晏望霄語氣緩了緩,“我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我不能走下坡路……所以,我緊急繞路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們再彙合吧。”
“你在哪兒?把位置共享給我。”
晏望霄實時位置共享發出去。
電話一直保持連接狀态。
5分鐘後,紫色的保時捷停在他前面。梁松影對着電話說:“過來,上我的車,我載你。”
晏望霄猶豫了一下,“各自開車去開車回,不是挺好麼?”
“過來。”
梁松影的要求有些奇怪,他平時也不像在這種事上表現強硬的人。晏望霄疑惑着,在車與梁松影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故作潇灑地扔下愛車,坐上愛人的愛車,上車時,還美滋滋地朝梁松影笑了一笑,但梁松影臉上沒有表情,比平時冷淡許多。
“你這有什麼歌?”晏望霄去打開車裡的cd。他好幾年沒坐過别人開的車,又是第一次坐梁松影的車,很是多動,來掩飾内心的一點不安。他摁了播放鍵,流水般清澈的鋼琴聲流淌而出。
晏望霄撇了撇嘴,“我以為會聽到動感舞曲,“砰砰砰砰”那種。”
梁松影轉頭看了他一眼,“開個車,又不是去迪廳。”
“那樣夠炫啊,才配得上這輛車。你看這車,外面看着騷包吧,裡面一坐,主人居然是個性冷感的。”晏望霄扯起嘴角笑,“梁松影,你在床上不會也這麼冷淡吧。”
梁松影開車拐了一個彎,往回走,走到先前那個分岔口。
“不去海邊了?”晏望霄失望道。
“去。”
梁松影左拐,路牌提示,往前面再走兩百米,是一條隧道。
晏望霄眯起眼睛,冷冷道:
“我不能走下坡路,梁松影!你之前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
“聽得很清楚。你怕嗎?”
“我不怕!”晏望霄提高聲量,“我不想走下坡路,你停車!”
“這裡已經不能停車。”
“你到底想怎麼樣,約我出來耍我嗎,報複嗎?”
“為什麼葉飛可以,我不行?”
“……”晏望霄右手緊緊握住車門,左手在腿上握成拳頭,臉色随着越靠近隧道越變得蒼白。他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呼吸一下子重了起來。他忽然聽到葉飛兩個字,想起以前确實有一段時間,葉飛載着他随劇組到處取景,去了全國很多地方。那時候每到片場,他的狀态都很好,入戲也快。後來葉飛不在……導演對他很失望。
他緊緊閉着眼睛,把頭側着放在靠枕上,表情很憂傷。車裡應該沒有風,但他聽見了風聲在耳邊吹過,獵獵作響。身體感到失重,漂浮起來,心髒卻像沉到地底。有人抓住他的手。他不知過了多久,身處何地,發生何事,他睜開眼睛,燈光微涼,感覺全身虛脫,身上冒出冷汗。
他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正躺着,應該是在車後座。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和外套。他躺着休息一會兒,平複心情,才掀開毯子,穿上大衣開車門出去。車門一開,他聽見海浪聲,一浪接一浪拍打海岸。冷風吹進衣衫,身體一下子變得幹爽。
他在海邊一塊大石頭下找到梁松影。
他正背靠着石頭抽煙,鞋子脫掉在一旁,盤起雙腿。夜晚海邊的風還是很冷的,他先前答應梁松影來的時候,都沒想過大冬天來海邊吹風是不是傻。他看見梁松影把外套衣領立起來擋風,脖子縮進去,覺得他很傻,看海也不找個避風的。
梁松影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月光中朝他笑了笑。
晏望霄看在笑容美麗的份上,坐在他身旁縮了縮脖子,“你差點弄掉我半條命。”
梁松影往他身旁挨近點,讓冷風無法從兩人間的縫隙穿過,“葉飛怎麼做到的?”
“梁松影你傻不啦叽的。”晏望霄吸着冷氣抖着手拍出一根煙,“那當然是事先下足功課,查好路線圖,排除隧道、立交橋、地形起伏大的地段,千挑萬選挑出一條路線。而且在路上我一般睡過去,就算開進下坡路也不會知道。哪有你這樣故意的,還提前通知我一聲要走下坡了,還說沒退路,還問我怕不怕。”
梁松影懊惱地叫出聲,抱住頭,“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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