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畢竟是仲二手下的人,隻是鑒于他膽子小力氣也沒得靠,所以很不受待見。在新丐幫小半年,他還隻是一個虛虛出現在大衆視野兩次的小喽啰。
第一次自是不用說,是被人牽進來指給人認識那次。第二次則是仲二的生日。
凡是做老大的,十有八|九都講究兩個字——排場!
若是有能力,必廣而告之地讓十裡八村的認識不認識的人物都來湊個熱鬧。不過仲二這人不靠譜慣了,仿佛不受這些俗世規律的桎梏,他的生日宴會,簡直荒涼到了極點。
他們在城裡簡單地包了個場子,統共五六十來個人,又被分成了七八桌,大家隔着桌子椅子在虛空中敬酒,以清酒下菜,雖說火鍋上唾沫翻飛有些倒胃口,但竟莫名使人感覺到其樂融融。
而仲二坐在一個并不顯眼的位置,比一改往日黑炭着裝的下手們更低調,劉傑瀉出了全身眼力勁才在飯局末尾瞧見他姗姗起立的身影。
那時主力軍就跟着他走了,非是老大不可。
仲二老大當得窩囊,生日沒有蛋糕鮮花美女烈酒,據說他當時隻喝了幾杯苦荞茶,連菜都是别人幫夾的。
真不知道這條唯唯諾諾的狗,是怎麼讓别人心甘情願跟着他跑的。
劉傑自那次過後,就有了謀權篡位的心,就算是一五十步笑百步,他也堅信自己比他強,守江山的是個昏君,還怕什麼易守難攻嗎?
隻是他的偉大計劃還沒起步,家裡就出了岔子。
他那日日夜夜鎮守在流水線上的老母親,突然抱病回家,整個人消瘦了大半,原本就單薄的骨架,此刻更像是從墳裡硬生生刨出來的,仿佛稍不留神,她就要歸西了。
他當然不指望他那個拈花惹草,名義上的父親能給予他們什麼經濟支持,忍氣吞聲地把一樁破擔子都挑在了自己肩上。
弟弟正處在所謂的青春期,身體和心理上的成長都得勁,一言不合就玩離家出走,帶着幾百塊錢浪到分無身文才回家。
姜還是老的辣,這事被他老媽子發現了不要緊,語重心長說幾句就過去了,不過要是不小心撞上他,雞毛撣子能讓那不争氣的弟弟屁股開花。
後來劉傑便有些沉靜了,忙忙碌碌幾個月,一顆心都挂在“我要怎樣在丐幫全身而退”這件事上,加之要養家糊口,實在分|身乏術,他弟弟在外面再胡作非為,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劉傑來寝室找過藍巧巧,卻不是為了尋仇,而是好意提醒呂易:“嘿,你們寝室那個唐子豪,他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叫他自己小心點。”
呂易不是傻子,知道他必定也在這潭水中,脫口而出道:“什麼狗屁幫派?”
尴尬爬上了劉傑的額頭,片刻就被逼出一層淺淺的汗珠來:“表哥,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那豬腦子,就配騙騙三歲小孩,你哥可是要考博士的人。”
“……那就是吧,你說是就是。”
天時好,人去寝室空,劉傑也不忌諱了,朗聲道:“丐幫知道嗎?”
他看着呂易挑起的眉毛,心裡也發怵,又加了一句:“城南的。”
“哦。”這下呂易應了,“那不是一群小混混嗎?而且我聽說他們已經解散了,難不成死灰複燃,你還被拉進去當了新柴?”
“呃,這個嘛……我也是沒辦法,年少輕狂,總想闖出一番天地,後來才發現,活着就很好了。”
呂易推了推他智慧的眼鏡框:“那是個火爐,你打赤腳進去身上沾了灰,知道怎麼全身而退嗎?”
“不勞費心,已經辦妥了。”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什麼活計,平時就幹個給人端茶送水的勾當,沒名沒氣的,要走也不會有人強留,操心的不多,我已經做好了。”
他自覺隐去了中間的繁瑣細節,把這僞裝一件不用盡心費力的雞毛蒜皮小事,呂易手指嗒嗒敲打在桌子上,顯然知道他這種若無其事的輕松是裝的。
他抛出一個疑問:“既是打雜的活計,怎麼會知道這等機密?你們的頭頭盯上了他,難道還要發到聖旨,搞得人人皆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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