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曰“兄弟”,不就是為他賣命的畜生嗎?畜生也罷了,好歹有口飯吃,可他得到什麼了?
分文未賺,還莫名其妙被胖揍一頓,換誰也不得消停。
隻是唐子豪臉上灼痛得厲害,張嘴都會牽動組織,便也無心和他廢話,自己在腦海裡暢遊。
十幾分鐘後,當他的眼神無意中掃過仲二身後掀起邊的鋪地紙,思緒才給拉了回來。
仲二正巧取下他的眼睛,牽起衣擺擦拭,那動作輕微得不像一個男人,倒像是天生嬌弱的林妹妹。唐子豪悄悄咪咪瞥了他一眼,覺得那雙眼也是近乎憂愁的。
态生兩靥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好一個端莊的林妹妹。
仲二就在這時擡起了頭。
果然,他的雙目已經泛紅了。
“你看什麼?”
唐子豪不答,反是問:“你哭什麼?”
有言是男子漢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喜極而涕還能說過去,可這種被愁哭的簡直是男人當中的智障,不高興眉頭一皺一松也就完了,随意浪費無機鹽卻是低逼格的事。
仲二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被窺見傷處的不安,聲音不疾不徐:“我剛才說的,你沒有認真聽吧?”
唐子豪:“……”
“沒關系,反正你也煩我,你肯定恨死我了,對吧?”仲二自言自語,“也對,我這種渣滓,連父母都後悔生我,會有誰真的在乎我。沒有人,我自己都恨自己。”
唐子豪向來是有一說一,此時嘴上很不曉得積德:“既然知道自己是渣滓,早了結不好?你裝什麼良民呢?我問你,大半夜的拉我出來吹風,你到底想說啥?”
仲二的手蓦地滞住了。
與此同時,他的嘴角不經意地牽動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
唐子豪一不做二不休,仍是不依不饒:“我不想聽你廢話,你那套哭天喊地的苦情戲對我沒用,我也記不得跟你有什麼兄弟情。我隻知道,誰打了我,我就要加倍還回去。我不要命的,你不會不記得。”
唐子豪在丐幫是橫出名的,縱然隻出面不過幾次,就被内部諸多人士尊稱為“大俠”,這都得益于他不要命的打法。
丐幫一脈,雖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之衆,惹過的事卻不下一把。多巴胺和青春期的荷爾蒙把這場他們自認為偉大的戰役加持了一番,被冠以神聖之名。
相當一段長的時間内,如春筍般在校級點名冊上出現的名字,十有八|九都出于此,這些人算是名氣大盛,做了一把出名的夢,心裡比撿了熱乎屎吃的狗還美滋滋。
唐子豪是當中相當出彩的一個,在唯我主義盛行的時代,他毅然決然地把安危置于身後,而不顧一切地為幫主賣命,一度受到了諸多好評。
想來,這也是仲二對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仲二:“你是個人才。”
唐子豪目中無人地哼了一聲。
“可你信不信,照你這個打法,總有一天會把自己耗死。你不懂得投機取巧,光有蠻力,你以為你的肉體是钛合金的麼?你就是孫悟空,也還有小雷音寺的铙钹來困你,沒底氣的事,就别逞強了,害人害己,不好,很不值得。”
唐子豪聽得一頭霧水。
“仲二,你他媽給我說人話。”
“不過也沒關系。你若是找得到亢金龍,盡管可以讓他替你頂破了那铙钹,也沒人多說什麼。隻是可惜了,你非但更一群老鼠和碼字混成一窩,堕落得心安理得,本來也不是什麼孫悟空。人家是從石頭裡蹦出來,你多半是你爹從泥裡挖出來的……”
他這話沒說完,唐子豪就抑制不住地給了他一拳,正中他的鼻梁。
仲二剛才的情緒還沒完全平複,眼裡的淚還未盡數回收,被這強烈得一擊震得雙眼發昏七葷八素的,又是一陣暖流溢出。
唐子豪:“這一拳是老子還你的,仲二。我是從泥裡面刨出來的?那你呢?你是從糞坑裡面挑出來的吧?你小子怎麼這麼缺德呢?”
他把仲二踹倒在地上,順腳把礙眼的椅子給踢開了。
纖長的手指掐上仲二的下巴,倆人膚色竟不違和。
唐子豪:“你怎麼這麼犯賤呢?你打得過我嗎?心裡沒點逼數别在老子面前裝逼,不然老子死之前都要先日爆了你家祖墳,跟你的老祖宗一起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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