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慌慌。常今眯着眼睛看樓下,駱誠誠穿着一件條紋衛衣,身後跟着一個人進了公司。
和前幾天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同,駱誠誠笑的顴骨高高堆起,露出閃亮亮的一口白牙:“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夥伴,夏林滿。”
“林滿做為我們的候補練習生,個人的能力和資質也是非常非常出衆的。雖然沒有和老陶一樣和大家經曆了淘汰賽競争賽,但依然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員。所以呢,也希望你們做為老隊員,發揮一下團結友愛的精神,說的就是你常今,别刷你的球鞋了,再刷刷都掉色兒了,啊,希望老隊員呢,多帶帶他,啊,盡早融入我們的團隊裡。就這樣。”
稀稀拉拉的掌聲。
女生們無可無不可,反正也是一隊的。男生除常今和聞枝北外,以徐棗為首,帶着挑剔的審判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夏林滿,甭管喜歡不喜歡吧,先得承認,這人外表真挺優秀的。
骨架纖細,下巴圓潤,有點女孩子的輪廓。可是五官又很明朗,鼻梁挺直,嘴角上翹,一雙桃花眼,特别特别讨喜的長相。
常今清冷,聞枝北陽光,這個夏林滿就是介乎于他們中間的,秀麗,但是一點都不娘氣。
聲音也好聽:“你好。”
“你好。”常今覺得不太舒服。夏林滿正對着自己,可是目光漫不經心,好像視線的終點壓根不在自己身上。
聞枝北:“你好,我叫聞枝北。”
“夏林滿。”夏林滿握了一下聞枝北的手:“夏天的夏,樹林的林。”夏林滿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他文靜但不無趣,有很多常今聽都沒聽過的愛好,帶來的行李裡有一半都是書,看封皮常今就知道自己肯定讀不懂的那種。
是個文化人。
常今做為一個學渣,對文化人總有種避而遠之的敬畏。
可聞枝北就和他很聊得來。常今推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坐在一張床上探讨“清底”。
清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夏林滿:“不是清底,是經地,是我們特别喜歡的一個作家,你看過他寫的《黑暗之敵》嗎?”常今當然沒看過,他連這個人都不知道。
“推薦你去看一下,探讨人性的黑暗與光明,寫的特别好,周六還有一個關于他的文學講座,我一直想去,可惜沒訂到票。”
聞枝北:“你也想去麼?正好我有兩張票。”
夏林滿很高興,圓潤的鼻頭微微皺起,像一隻心滿意足的貓:“那太好了。”
常今撓撓額頭,莫名覺得自己像一個破壞氣氛的第三者:“那個,阿枝。”那個時候他和聞枝北關系還可以,他不想像徐棗他們那樣喊他大佬,也不喜歡喊他名字的後兩個字,索性就以家鄉的習俗叫他:“阿枝,還去不去遊戲廳了?”
聞枝北站起來:“去。”看見夏林滿還坐着,出于禮貌問他:“下午沒課,要不要一起去玩一會兒?”
夏林滿很可愛地笑:“我不去了,遊戲廳太吵,又在餐廳的後面,全是油煙味,我聞不慣。”他想了想:“下午咱們去打保齡球吧。我好久沒去,都快忘了怎麼玩了,你不是說你以前打保齡球打的特别好嗎?教教我呗。”
去保齡球和去遊戲廳不是一條路,也不是一個世界。
常今:“那你們去吧。”
聞枝北:“要不一起?”
常今覺得保齡球沒什麼好玩的,一群人拿個圓球扔來扔去,沒意思,浪費時間還浪費錢。但他想和聞枝北呆一塊,夏林滿來了之後,他都好久沒和聞枝北一起單獨撸串玩遊戲了:“行。”
三個人打了2局後,常今就不玩了,百無聊賴地看他倆在那算分。最後誰赢了他也不知道,就看見聞枝北邁着長腿去買水。那估計是夏林滿赢了。
常今和夏林滿并排坐在場館外面等,天氣有點涼,行人寥寥無幾,隻有個老婆婆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翻垃圾。
她穿的很薄,花白的頭發打绺地纏在一起,弓着背步履蹒跚。垃圾桶又太高了,她艱難地惦着腳,顫顫巍巍地去夠最上面的那一個塑料瓶子。
常今剛想站起來,就聽見夏林滿說:“老人家真可憐。”
語氣很平緩。人家說“小貓真可愛”或者“今天的飯好難吃”,或高興或憤怒,都是帶着情緒的。夏林滿說這老婆婆可憐,聲音中沒有什麼感情,就是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僅此而已。
常今看了他一眼。
聞枝北帶着水回來了,夏林滿喝完水又想去看看附近的展覽,他腿長步子大,和聞枝北越走越快,最後隻剩下常今跟在後面。
常今有意緩了兩步,把一直捏着的水瓶子攥在手裡,遞給了那個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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