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我忽然道:“你方才說你是一時禁不住?”
沈輕言道:“如果不曾發生蘇家滅門此事,如今我的妻子便該是蘇家的長女蘇浣。”
“你是說你對我……”
他大大方方地道:“微臣對太後的确存有仰慕之心。”
興許是這話太過于勁爆太過令我震驚,我倒抽了一口氣,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第三章
許是暈多了,我醒來的速度也快了些。不過半個時辰爾,我便醒了過來。還未睜眼,便聞到一股濃厚的藥味。
我睜開眼,“唔”了聲,如歌和如畫便奔了過來,“娘娘,您總算醒來了。”
如歌扶了我坐起來,我揉揉眉心,“哀家這回又是動了胎氣?”
如畫答道:“回娘娘,是的。”
我又揉揉眉心,擡起眼皮子往四周望了望,如歌不愧是我的貼身宮娥,我話還未問她便開口道:“娘娘,沈相在外面候着。”
我此時心中頗為忐忑。雖說孩子他爹恰是我心尖尖上的人,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但這孩子也委實來得突然了些,就如那一場我壓根兒沒有記憶的春風一度。
我如今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沈輕言。我曾在多少次午夜夢回裡,做過這羞人的春夢。方才沈輕言雖是口說對我有不軌之心,但我卻感覺出他這話假了些。想來那一夜,定是我喝了酒便順手強了他。而他礙于我這太後的身份,唯好閉口不言。如今鬧出了個種,為了讓我好下台,他便歪曲了事實。
我越想越覺有理。沈相乃是正人君子,又怎會借酒與我春風一度?如今當真春風一度了,鐵定是我的錯。我無顔面對外頭的沈輕言,便差了如歌去他說:“此事哀家自會處理。沈相不必擔心,也不必向陛下請罪。”
如歌回來時,如畫正伺候我喝安胎藥,我喝了口,微苦。可是一想到孩子他爹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時,我便隐然覺得,微甜。
許是上天眷顧我,知我與他無法共結連理,便賜我一夜春風,得出一個孩子,滿足我這些年來的盼望。
待我喝完安胎藥後,曹武踏了進來,“禀告娘娘,甯大将軍求見。”
甯恒來找我,委實罕見。我與甯恒并不相熟,不過我頗是欣賞甯恒此人。我最初垂簾聽政時,甯恒還隻是正五品的郎将。這幾年甯恒一步一步走來,我也是看在眼底的。如今他貴為正一品的大将軍,立了多少功勳,想必也不會有人不服。
且甯恒此人頗為正直,當年先帝命我扶助太子登基的旨意一出,那段日子裡,如歌和如詩每日都需挪上三個時辰來清點朝臣所送的禮,其中也不乏稀世珍寶。後來,如歌點算了一番清單,文武百官中,唯獨沒有甯恒的名字。
其後,我與他在朝堂上相見,他望我的目光頗帶責怪,從那時起我便知甯恒不大待見我,他與坊間小民一緻認為哀家是大榮的禍害。不過從另一方面而言,甯恒的确是忠臣一名。
他與皇帝之間的關系,頗值得探究探究。坊間曾有傳言,皇帝至今不曾納妃,其因便在甯恒身上。我當時聽罷,不由失笑。坊間裡頭果真人才輩出,竟是能想出斷袖二字。不過某日我趁閑暇時在禦花園裡賞花,忽見皇帝的内侍與一宮娥交頭接耳的,我屏氣凝神細聽了一番,不由得驚駭不已。
他們竟是說半夜在皇帝寝宮裡見到甯大将軍和陛下以坐騎之勢喘息不止,其間旖旎不可言喻。我當時不由得再次感慨一番,坊間傳言委實妙不可言。
甯恒進來時,我正處于浮想翩翩狀,他給我行禮時,我正用妙不可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瞧他這身闆子,估摸朝服之下摸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甯恒與皇帝以坐騎之勢行魚水之歡時,想必定是甯恒為上。不過看皇帝那深不可測的眼神,許是在床第間也不肯輸給他人。
我笑得深意幾許,連忙讓甯恒起身。
甯恒起來後,目光往我身邊的如歌如畫等人移了移,我當即了然一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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