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眼皮子瞅了我一下,總算開了口:“微臣第一次見太後,是五年前。那時微臣隻是五品官階的郎将,那一日同威化将軍進宮面聖出來後,微臣不小心摔壞了太後您的波斯菊,按照宮中律令,微臣本應罰二十闆子。恰好太後您經過,免了微臣的罪。”
這事我壓根兒一點印象也沒有,也不知甯恒提起此事意欲在何。我靜心聽下去,卻沒想到甯恒又閉嘴不言了。
我隻好開口道:“然後呢?”
甯恒面上的紅暈與池中粉荷有得一拼了,他似乎在糾結什麼,最終他騰地睜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從那時起,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我眨眼,再眨眼,又眨眼……
莫非是我今日的蔻丹太過招桃花,還是我腹中的那塊肉太過迷人,以至于接二連三的有人膽敢視世俗為糞土,在先帝陵邊搭梯等我出牆……
我想我此刻的面色定是十分詭異,“甯卿,哀家是太後。”
“微臣知道,但微臣當真愛慕太後。”
說實話,聽到一個年輕有為且俊朗的郎君在花好月圓荷香飄飄下同我說訴情,我委實有些飄飄然。我眯眯眼,問:“你喜歡我什麼?”
甯恒輕聲說:“緻遠不知,緻遠隻知喜歡便是喜歡了。”
我愣了下,方想起緻遠是甯恒的字。沒想到甯恒的自稱竟是變化得如此快。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眼裡的真摯固然不假,但……
我歎了聲:“那你同陛下……”
甯恒一怔,“太後意思是……”
如此看來,皇帝是單相思。昨夜見皇帝面色,想來對甯恒情根深重矣。我本以為甯恒的身在我這,卻未曾料到如今連心也在我這。這情感事,兜兜轉轉,委實令人歎為觀止。
蓦地,我心頭有個極為不可思議的想法。話本中的情感事定是要繞過幾角戀的,如今皇帝喜歡甯恒,甯恒喜歡我,我喜歡沈輕言,那麼結尾處豈不是沈輕言喜歡皇帝?
我被我這樣的推論驚得面色白了白。甯恒的面色頗是愧疚,“太後,是微臣唐突了。”
想來甯恒定是誤會我面色大變的原因,我不由得心軟了下,“無妨。”
興許甯恒又再次誤會了我這二字的含義,他的臉色倏地一喜,“太後,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我的眼皮一跳。
“今日微臣見常甯公主的幾位面首頗是怡然自得,微臣便想……”
我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甯卿乃是我朝大将,又怎可如此委屈?”
甯恒正色道:“不委屈不委屈,能當太後的面首,緻遠甘之願之。更何況如今太後腹中懷有緻遠的骨肉,緻遠更應悉心照料太後的起居。日出出後,緻遠便是大榮的朝臣,日落落後,緻遠便是太後的面首。太後意下如何?”
我的呼吸立即一窒。面首素來被廣大子民說唾棄,而甯恒堂堂大将竟是将它當了成寶,莫非他當真愛我入骨了?
我還來不及回應,便聽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在我身後不遠處響起——
“什麼?”
我與甯恒皆是一愣,不過甯恒那估摸是小愣,我這是大愣。作孽的!為什麼沈輕言會在這裡!我本想隐瞞那一晚二度春風的事實,如今是在月色下完全暴露了。
沈輕言大步前來,怒視着甯恒。
“太後腹中的骨肉明明是我的,甯大将軍有何證據證明是你的?”
甯恒亦是怒視着沈輕言,“六月初十那一晚……”
沈輕言面色一變,立即打斷了甯恒,“六月初十夜晚我一直都與太後在一處,你又何來插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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