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想了一番我方才的話,也無什麼不妥。我清清嗓子,便喊了甯恒進來。
我讓甯恒坐下,甯恒不肯,我拉下了張臉,“甯恒,你在哀家寝宮倒是聽話得很。”
甯恒的臉色倏地一紅,而後乖乖地坐了下來。我将糕點盤子移到他面前,“嘗嘗。”
他拿起一塊龍須糕便生硬地往嘴裡送。
我忽地發現欺負甯恒這人,委實有趣得很。見他吃完一塊,我又親自倒了杯茶水,“龍須糕有些甜,别膩着了。”
甯恒受寵若驚地道:“謝太後。”
我掩嘴一笑,“都是一家人,客套些什麼?”
甯恒的臉又紅了紅。
我拉過了雁兒,對甯恒道:“今日劫持一事不過是虛驚一場,這雁兒我看得順眼,便收進我宮裡了。你回去後便這樣同陛下禀報罷。”
甯恒嗆了一口,連連咳嗽,我傾前身子用手輕輕地拍了拍甯恒的背,輕聲道:“緻遠該懂得如何做了罷。”
甯恒猛地站起,“太後這萬萬不可。”
我斜睨了他一眼,“有何不可?哀家想要個人也不能?”
甯恒抿住唇。
我不語,他也不語。過了好一會,他總算松了口,“待大理寺審畢,若這姑娘并無嫌疑,微臣定親自将這姑娘送到太後宮中。”
我有些惱,不過甯恒這反應倒是我預料當中的。大理寺那邊有我的人,要讓雁兒洗脫嫌疑也并非難事。我方才那幾句話也不過是想逗逗他,看看他有何反應。
罷了,這根木頭看來也就隻有皇帝受得了。
我冷了張臉,道:“下去罷。”
常甯不過憩了一刻鐘就起了來,她進來時,我正在望着外頭的雨簾發怔,她打了個呵欠道:“這驿站的床硌得我骨頭疼。”
我涼涼地看她一眼,“公主身嬌肉貴,自是睡不慣了。”
常甯怔了怔,道:“方才甯恒又惹你了?”
我也打了個呵欠,“沒有,這肚子裡的孩子鬧得我不舒服。”我摸摸胸口,“似乎又開始想吐了。”
我果真不該提這個“吐”字,這下我又開始覺得惡心,如歌已經迅速地端起銀盆。我湊到銀盤上,幹嘔了幾聲又不想吐了。
如畫這時端了盅東西進來,我擡眼瞧了下,如畫道:“娘娘,這是生姜湯。驿站裡生過好幾個娃娃的廚娘說能止吐的。”
我一喜,如畫盛了一小碗遞給了我,我喝了後胸中果真舒适了不少。
常甯道:“看來這生姜湯挺不錯的,這廚娘也倒是醒目,待會如舞美人你去賞她些銀子罷。”
如畫面不改色地道:“是,公主。”頓了下,如畫又道:“其實這生姜湯是甯大将軍送來的。”
我一愣。
如歌這時也說:“方才如歌見着甯大将軍在驿站裡四處尋婦人,想來也是為了此事。”
常甯悠悠地道:“甯恒對你果然上心。”
我垂下眼簾,繼續喝生姜湯。甯恒對我再上心,鐵定也是如沈輕言一般,都是做戲罷了。
第十一章
回宮的路途裡,許是見我悶悶不樂的,常甯便開導我,還是那句老話,人生得意須盡歡。其實我這人也不大愛計較,我口裡頭念叨幾回,翌日醒來不高興的種種便也忘了。
沈輕言不喜歡我也罷,甯恒對我别有用心也罷,皇帝對我甚是忌諱也罷,人生不過百年,倘若我個個都去同他們計較,我這人生還剩幾多?
是以,回宮後皇帝來探望我時,我調侃了一句:“難得有人因美色來劫哀家,哀家甚是歡喜,甚是歡喜呀。”
皇帝也忒不給面子,擡起眼皮子瞅了我一下,表情淡淡的,“聽甯卿說,太後今日吐了幾回?”
我一愣,委實沒有想到皇帝第一句問我的會是這事,我幹笑道:“也就一兩回,吐着吐着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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