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面色一變,忙道:“太後娘娘,萬萬不可。”
我佯作不曾聽到如畫的話,依舊直直地望着甯恒,嘴角勾着淺淺的笑容。
甯恒垂眼道:“若是能替太後減幾分苦,緻遠願陪同太後一起喝藥。”
我此時方将目光移至如畫身上,“哦?怎麼萬萬不可法?”
如畫嗫嚅道:“安胎藥乃是婦人所用,甯大将軍堂堂一男子,倘若是用了安胎藥,豈不是……豈不是……”
我此時卻是想到,倘若甯恒當真用了這藥,也不知是不是會出現喜脈的症狀。一個大男人被診出喜脈,委實驚駭世俗了些。
我瞧了瞧甯恒那副模樣,若是當真因我而被診出喜脈,那甯恒這輩子的污點估計也抹不掉了。
我淡淡地道:“你擔心些什麼?哀家不過是說笑罷。”我以手撐颚,盯了眼食案上的安胎藥,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們都下去罷,緻遠留下。”
衆人魚貫而出,甯恒依舊坐在我身側,低頭不語的。
我問甯恒,“緻遠,你覺得我們的娃娃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
甯恒垂眼道:“緻遠不知。”
我往他湊近了一些,“你喜歡男娃娃還是女娃娃?”
甯恒道:“都喜歡。”
我摸了摸肚皮,忽道:“緻遠,你來摸一摸,娃娃似乎在動了。”
甯恒一愣,我抓住他的手往我肚子上放,他的一張臉瞬間紅了,我笑眯眯地問:“孩子他爹,你感覺到孩子在動了嗎?”
甯恒的手顫了下,我使勁地握住,甯恒不敢甩開。蓦地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震撼,他道:“動了,真的動了。”
瞧他這表情真的無法讓人挑剔,我險些都以為我肚裡當真有娃娃在動了。
莫非甯恒也是個不知情的?
第十九章
我心裡頭有了個猜想——皇帝并不像外面所說的那般信任甯恒,是以甯恒不知我肚裡的娃娃是假的,我每回喝安胎藥時,他面色複雜估摸是以為自己做了個便宜爹爹。
我這皇帝兒子的心機深得令人心寒。我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我心裡卻來氣得很。一想到我這段日子的擔驚受怕,時時刻刻擔心着不知何處會跳出個男人來說是我肚裡的娃娃他爹。我蘇浣十足十是個小氣的女人,皇帝如此對我,我定然不會讓他如願。
皇帝既是可以讓太醫诓我得了喜脈,我亦是可以上演一回太後小産的戲碼。自古以來,後宮妃嫔小産的戲碼不斷,可供小産的法子何其多。我略微思索了會,便将地點定在了朝臣每日必要上下的石階,時間定在下朝後。
那段石階不長,僅有八格。想來也摔不死人,僅多就擦破個皮。太後要小産就自是要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地小産,文武百官都是我的證人,到時皇帝想讓太醫胡謅也不行。
翌日,烏雲滾滾,陰雨綿綿,是個小産的好日子。我穿了身蓮青色的翠紋直裾,挽了及地的披帛,攜了如歌如畫如詩如舞便款款地往目的地前去。
我算準了時間,算準了地點,算準了證人,唯獨算漏了甯恒。
我腳一滑,正欲撲騰騰地滾下去時,甯恒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攔腰就摟住了我,我的臉碰上了甯恒的胸膛。
我的大腦空白了會,然後我聽到周圍一大片的抽泣聲。
甯恒松開了我的腰,我掃了一眼周圍的朝臣,沈輕言目光平靜地看着我。他依舊溫文儒雅,依舊面貌如初,依舊是大榮王朝的姑娘的不可觸及的夢,但我卻發覺如今我的心頭沒有蕩漾。
我移開目光,淡淡地道:“哀家無事,如歌,扶哀家回宮。”
衆人紛紛躬身迎送,如歌扶着我,甯恒站在了我的左側,我邁出第一步時,沈輕言擡頭望了我一眼,那一眼深不可測。
我的步子顫了顫,甯恒倏地伸手扶住我的右臂,輕聲道:“太後,路滑。”
如歌和甯恒倒是默契得很,他一扶,她就立刻松了手,默默地退到後面。甯恒掌心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了過來,我沉默了下,方再次擡起步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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