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趁虛而入的唐西斐,最混蛋的就是他,陰魂不散,在夢裡為所欲為,連閉眼都成了恐懼的事。
帶着不适剛上崗,鐘蔚被叫去副院長範聰的辦公室。
範聰正泡茶,五十歲的臉笑出一臉老褶子:“鐘蔚,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沙發上大喇喇坐着的,竟是唐西斐?
還需要介紹?
鐘蔚握緊了警棍,範聰連忙壓住他的手:“沒事,他戴着手铐呢,坐下,都坐下。唐西斐的思想覺悟很高,跟我透露了一些基地裡的不良事件,都是你們三區的事,你也聽一聽……你們先聊,我先接個電話。”說着,他竟然拿着手機出去了,還給關上了門。
鐘蔚看透了這個基地,從上到下同流合污。同事說起範聰大多不屑一顧:“嘿,老範一年到頭,清湯寡水,就在唐西斐身上揩了百來萬,劃算吧?不如老孫頭,随便一摸就是幾百萬,聽說,他家天花闆藏着幾千萬呢。”
鐘蔚查過唐西斐的過去,短短兩年,創立的公司盈利兩億,進基地後,公司仍保持高速的增長,因為他在背後操縱,而給他這種便利的就是範聰。說是教育,還不是辦公室裡能聯網,電話也好,視頻也好,交流也好,唐西斐手到擒來。
這個基地,再不改革,就得一把火燒掉算了。
“你還好吧?”唐西斐傾身嘴角帶笑。
鐘蔚嗖的抽出棍子悶下去。
唐西斐痛呼一聲,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痛得打滾,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龇着牙說:“你就這麼對救命恩人?我為你破了一千萬!”鐘蔚目無表情,還要抽下去。
“啊啊别打你聽我說完:那種賭局,就是要大家看得開心。”唐西斐勉強坐起來,“你以為赢一關就行?不,他們會耗着你,給你下藥,一直折騰到你沒有一點力氣被人撕成碎片——你跟别人不同,莊家就是要對付你,不可能讓你輕輕松松出去。”
“……”
“我也犧牲很大,不但出錢,還要滿足别人的觀賞欲……你能不能放下棍子啊。”唐西斐手臂擋住頭手铐嘩啦啦的響,“那七個面具人:一個情況不明,兩個是虐待狂,兩個是為了赢錢,還有兩個可能是我的死敵想對付我。”
“……”
“你别不信,狐狸眼就這麼奸詐,掐準了每個人的命脈需求。要不然,憑這種草台班子賭局,進場就百萬千萬的,誰當冤大頭啊?我不做戲,他們不依不饒,你遲早死在上面。你要是不解氣,趁現在沒人把我強了吧,一報還一報,行吧?”
“變态!”
唐西斐騰的起身:“是你自己不上的啊!”
“……”
“狐狸眼他們為什麼針對你?你侵害他們利益了?你是被上邊派來調查格爾達基地的吧?你跟别的人不一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唐西斐唰的一下,抄起話題,瞬間扯遠。
“……”
“你看出裡邊戴白面具的那個是孫茂吧?你想扳倒他嗎,隻有證據是不行的。以前有小警衛告過他,壓根兒沒用,孫茂的勢力很大,超乎你想象。我猜你應該搜集到了很多證據。”
“……”
沒錯,所有的證據都齊了,就差一個契機,撬動整件事。
唐西斐收起痞痞的笑:“我給你介紹一個人:範聰。”
“憑什麼?”
“你不信我,信誰呢?範聰是我小叔,我老爸同父異母的弟弟,跟他媽姓,别人都不知道。我們唐家也有點兒實力,要是扳倒了院長,最高興就是範聰,他能不盡心幫你?”
鐘蔚上前,拿出警棍倏然抽過去。唐西斐頓時摔倒在地,手铐嘩啦啦地響,嘴唇發抖。那一瞬,鐘蔚後悔出手太重了。
唐西斐卻露出了笑:“你解氣了就好。”
範聰,五十多歲,在副職上呆了十多年,其實沒有什麼實權。範聰何嘗不想爬上去,無奈基地長孫茂是一個強勢貪婪的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唐西斐離開後,範聰謹慎地說:“你是上邊派來的?紀檢?怎麼跟唐西斐有交情?”
鐘蔚故意反問:“他沒說?”
這種口氣,俨然就是被上邊派來的一樣。範聰的心裡頭一咯噔,想起剛才唐西斐跟他說的:小叔,你都五十了,等姓孫的離職,你也該退休了,還等什麼啊?說不定,這就是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次機會。
鐘蔚打開電腦。
給範聰展示自己搜集的證據。
從财務科的報表到醫院的記實數據,黑暗、貪污、受賄、虐囚、鬥毆、黑幕交易……基地的黑暗在這一份份資料中呈現得淋漓盡緻,還有地下賭局,一年四場,涉及的賭金上億,場場出人命,還有視頻做鐵證。範聰并非不知道,隻是從不知道這麼全面。他冷汗直流,心想要是宣出去,孫茂背景深厚,傷點兒皮毛,自己這個副職肯定要當替罪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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