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推着俞小魚,哼着歌說:“你爸那個人啊,假正經,老古闆。”
俞小魚懶洋洋地躺在手推車裡,兩條腿翹起來搭在車子的護欄上,随着車子的晃動左右搖擺,一副大爺樣。聞言,他翻了個無動于衷的白眼,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于天捏了捏他臉頰上的軟肉,粗魯地将奶瓶塞進他手裡:“自己喝,晚上你爸陪我辦業務,沒空管你。”
俞小魚張開嘴,找到奶嘴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抿一口,算是暫時與于天達成和解。
冬天的天向來短,才四點多,外頭已經一片昏暗,前方三十米處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多虧路燈亮了起來,給整座城市添了些活氣。
越是天色晦暗的時候,光顧成人用品店的客人越多。進進出出的人要麼低着頭縮着脖子,要麼戴着口罩頂個帽子,像于天這樣絲毫不知羞恥,大剌剌地走進來,還推着嬰兒車的人,實屬罕見。
店内的人偷偷瞅了眼車裡的嬰兒,臉上都是無語的表情。
于天沒有發覺身邊的異常,将俞小魚往角落裡一扔,專心緻志地挑選起來。店内除了特有的制服外,還有許多新奇的道具,五顔六色的道具包裝精美,整整齊齊地擺在貨架上,看得他眼花缭亂。
于天發現了新大陸,不認識包裝上的文字不要緊,拍了照片一搜,網上立馬彈出中文的解釋文字。他一邊比對圖片,一邊念念有詞,每看一樣覺得新奇,就買下來放在懷裡抱着,不多會兒就抱了個滿懷,懷抱不夠用了。
于天左看右看,将俞小魚從車裡抱出來,把情趣用品一股腦扔進去,估摸着俞嶽快下班了,趕緊拿了兩套顔色亮麗的衣服,抱着孩子匆忙往家趕。
俞小魚:“……”
半路上于天就接到了俞嶽的電話,問他在哪兒。
“陪你兒子逛街,”于天滿面含春,心潮澎湃,激動的心情根本無法掩飾,聲音輕微顫抖着,“馬上給你個大驚喜,等着。”
不遠處正好有個商場,于天挂了電話,立馬推着嬰兒車找到了衛生間。
俞嶽話都沒說兩句,聽筒裡就隻聽到嘟嘟聲,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轉頭沖屋裡的人笑道:“等着,我兒子馬上就回來了,讓你們見識下什麼叫好竹出好筍。”
客廳的沙發上一共坐着三個人,周先體貼地挨着管理員,管理員的肚子很不明顯,但是一臉菜色,确實懷孕了。周先往他身邊一靠,他就往旁邊躲,周先再靠,他眉毛一橫,立刻将人瞪得往後退一屁股。
上次在花店裡被管理員吓個半死,俞嶽還沒解氣,看周先那副受氣包的樣子,嘲笑道:“哎呦,孕婦就是脾氣大,瞧把我小周哥治的。”
第三人是俞嶽的發小麻杆兒,當年曾對俞嶽窮追不舍,無奈俞嶽不吃窩邊草,麻杆兒傷心欲絕,跑去國外讓金發碧眼的基佬禍害自己。好不容易回趟國,屁股都沒坐熱,就被俞嶽叫過來,美其名曰看看他的寶貝兒子,實則是想炫耀自己不再是單身狗。
麻杆兒的眼珠子在管理員身上轉了一圈,無語地望着俞嶽:“什麼破笑話,呵呵。”
俞嶽察覺失言,趕忙閉緊嘴巴。
麻杆兒翹着二郎腿颠颠兒的晃悠着身體,犀利的目光在俞嶽身上打轉:“老實交代,從哪兒騙來的兒子?”
“怎麼能叫騙,那是人家心甘情願為我生的。”俞嶽不無得意,“還免費贈送一個奶爸,那長的,啧啧,我打包票,你就是跑遍美利堅,也找不着比他好看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麻杆兒酸溜溜地一撩劉海:“能比我帥?”
俞嶽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盯着他瓦光锃亮的小半個頭頂:“我親哥,你前面快秃沒了,悠着點吧。”
麻杆兒絲毫不以為忤,動作娴熟地一甩頭,後面的頭發立刻被甩到前面,堪堪将他掉了毛的腦門遮住。
俞嶽:“……”
晚上将幾個要好的朋友叫過來,實際上也算是給俞小魚辦滿月酒,餐廳俞嶽已經訂好了,就在馬路對面,等于天回來就一塊兒過去。
俞嶽看了眼時間,暗自着急,這人真能磨蹭,這都幾點了,還沒到家。在他準備再次電話催促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電梯口“叮”的一聲。
“來了來了,”俞嶽激動地打開門,還不忘扭頭沖麻杆兒顯擺,“你等着,保證叫你看花眼。”
車輪從樓道滑過的聲音異常清晰,俞嶽踮着腳伸頭朝外望,突然一個趔趄,摔了個四仰八叉,口中喃喃道:“天……天哪……”
“怎麼回事?”麻杆兒哧溜一下竄起來,就看到一個手推嬰兒車,身穿透視裝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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