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信沒信顧平甯不知道,但是顧含光總覺得這幾天這位尊貴的未來妹夫看自己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被這種探究的眼光打量了幾天,連中三元的的新科狀元郎終于受不了了,跑到顧平甯的面前開始告狀:“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問他有什麼事也不肯說。這你還沒嫁過去呢,難不成就要開始對我們擺架子了?”
顧平甯沒敢将這其中的烏龍告訴暴躁的自家哥哥,賠了笑含含糊糊道:“回頭我問問他。不過哥哥,我怎麼覺着你入仕後變了不少,以前端正雅方的翩翩公子呢?”
被噎了一下的顧含光真心覺着這日子太難過了。
他這個妹妹平常聰明的跟能掐會算似的,這回怎麼就暈暈乎乎抓不住重點呢?他這是因為官場上的事情暴躁嗎,他這分明是、是想到過不了兩天自家白白嫩嫩的小白菜就要便宜别人家了,心裡梗得慌。
沒見他們家父親大人這兩天在家裡裝的沉穩淡定,一到外面臉就黑的讓人不敢靠近,活像被人搶走了心肝寶貝似的闆着閻王臉。
顧含光又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自家妹妹,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舍不得她出嫁心裡暴躁的,隻好匆匆将一盒從太子那裡坑來的南海珍珠塞到顧平甯手中,然後一甩袖子走了。
顧平甯總覺得自個兒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不過她這兩天忙着通過各種途徑打聽姑姑早些年在京中的往事,還要小心安撫着似乎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娘親,着實沒空再去安慰仿佛終于進入遲來青春期的自家哥哥。
不過查了這麼些天,其他的發現暫且不論,顧平甯隻知道,姑姑獨自在京城的那些年,怕是過的不怎麼如意。
未婚有孕本就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胡家老夫人原本看中的兒媳婦又被迫換了人,再加上顧家的名聲雖響,在京城卻無一人可以作為顧碧琴的依靠。
沒有人比顧平甯更明白這種血脈親人遠在北境的感覺。
對于顧家唯一在京的女兒,那些人自然是不敢在明面上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可是在京都,磋磨一個人從來都有萬千種讓人叫不出苦的法子。
顧碧琴不像顧平甯,她的性子敏感,遇事遇人又感性大于理性。她獨自在京受的萬千委屈,不願送往北境打擾行軍作戰的兄嫂,卻又沒又能力以牙還牙一一報複回去。她這一生,做的最果決最狠下心的一個決定,便是在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後鐵心和離。
可既如此,到底為什麼有同意求親呢?因為真愛嗎?
桌上攤滿了這些天顧平甯查得的消息,她心裡複雜,揉了揉太陽穴,推了輪椅去開了窗,想要換一換屋内煩悶的空氣。
沒想到這一開窗,就竄進來一個矯健利落的黑色人影。
“飛葉?你這麼快就回京了?”顧平甯有段時間沒看到他,這會兒突然見到心裡松快了不少,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笑問道,“飛葉大俠,可在江湖上闖出名頭來了?”
飛葉卻沒接茶,他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聲音裡卻有些不高興:“我走前留下的信你沒收到?”
“咳。”顧平甯将伸出的手收回來,自個兒将茶喝了,“收到了。”
“那你明知我……”話說到一半飛葉突然明白過來,聲音刹那間提高了三度,“你沒看?我給你留了信你竟然不看?”
顧平甯知道自個兒理虧,于是殷勤地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笑眯眯招呼道:“來來來,大俠坐下消消氣。”
飛葉闆着臉,渾身上下都冒着幼稚的不高興。
“好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看你的信。”
“你這什麼破習慣,萬一我在信裡留了很重要的話呢?”
“很重要的話不應該當面說嗎?哪有人用個劍穗壓着。”
眼見飛葉氣的面癱臉都快繃不住了,顧平甯舉手投降道:“我不愛看離别信,沒什麼意思,徒增不高興罷了。”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卻奇迹般地讓飛葉接受了這個解釋,輕哼了一聲道:“你不看便不看,我卻要遵守諾言。我在信裡說了,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
“什、什麼機會?”
“你三日後大婚,若你現在不想嫁人,我可以幫你。”
顧平甯一拍腦袋:“我就說怎麼總覺得忘記什麼事了,這兩日都忙糊塗了,多虧你提醒我。”
不是,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這種婚姻大事也是能随随便便忘記的嗎?
飛葉簡直被她暈暈乎乎的樣子弄得沒了脾氣,闆着臉又問了一遍:“你要不要嫁?”
“我自然是要嫁的。”顧平甯知道他一片好意,彎着眼睛笑道,“我不是一早就說過了嗎?”
飛葉轉過頭去看顧平甯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認這句話是不是出于真心,好半響才重新撇開眼,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銀瓶扔過去:“喏,給你的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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