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回答我吧。”蘇既白聞言看了看季笑岚的表情,許久,微笑點頭。“不過,一碼歸一碼,但我該幹的事還是要幹,我們仍有分歧,立場不同。”說着,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簡狄,對方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甚至沒把他當回事的模樣,心中呵呵一笑,季笑岚忽然問道。“你覺得眼睛多瞎才會幾百米視物不清?”簡狄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而一旁的蘇既白卻已經直直的看向了自己,忍不住心中一酸,聳聳肩。話落,轉身離去。☆、感受着自己餘溫猶在的臉頰,季笑岚邊走邊唾棄着,望着不曾變化的天色忽然忍不住一歎。現今明明是雨季,可眼前所見盡是豔陽天。季笑岚走了,簡狄望着準備進廚房的蘇既白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遲疑着,想說。“要不還是出去吃。”手機就響了。“喂?”簡狄越聽表情越加沉重,看了一眼沉浸在廚房的蘇既白,轉身上樓進了書房,随着對方的話打開電腦。跳出來的網頁,播報,全是有關于的蘇既白最新消息。播報:自蘇既白同性消息爆出後,當事人沒有任何回應,得到最新消息。有人爆料,在第五大道口一輛破損車上疑似血迹,很可能就是蘇既白本人,但因為雨季的沖刷,暫不能确認就是蘇既白。事件不斷發酵,各種所謂爆料和證據層出不窮,人雲亦雲。本這種事是不會引起簡狄注意的,挂斷電話,對方發過來的東西讓簡狄眯起了雙眼。那是蘇既白的母親,他不會認錯,他曾經和蘇既白一起見過對方,棺木,靈堂,遺照。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蘇既白的母親憑什麼會認為人真的已經死了,退一萬步說,一個母親但凡有一分希望,都應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突然感受到背後的冷汗瞬間浸透全身。從蘇既白出現在自己身邊,從他離開衆人的視線開始,一團巨大的迷霧慢慢彌漫。從蘇既白個人言行延伸至同性醜聞,最後甚至是蘇既白已然身亡的消息,鋪天蓋地不由一絲反擊辯證的機會。而這一切,不過在短短幾天内完成。簡狄閉了一下酸澀的眼又緩緩睜開,大腦十分混亂,不僅是因為這些亂成一鍋粥的情況和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言。一個人,倘若所有人都說他死了,所有人都相信他死了,所有證據也都表明他死了。那确實算是另一種“死了”的方式。這之中,蘇既白母親設置的靈堂實在駭人不已,到底是什麼讓她确認蘇既白已身亡的消息。現在,就現在。他要親自去看看,蘇既白的母親,靈堂和棺木。蘇既白的母親在這團迷霧裡到死扮演了什麼角色,她到底知道些什麼。呆滞鎖上書房的門,狀似平靜的走到樓下,來不及換一身衣服拿着鑰匙就要出門,蘇既白轉頭看着失魂落魄的簡狄。“去哪兒?”簡狄望着自己面前鮮活豔麗的蘇既白忽然感到迷茫,問了一句,從一開始見到他就十分想問的事。“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避過一切眼線和排查,沒有驚動任何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蘇既白聞言靜靜的看着簡狄,沒有笑意沒有表情,平靜的讓人害怕,許久,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簡狄忽然動了,徑直走上前去吻住對方的唇。這個動作很奇怪,他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他也不知道。可那狂跳不止的心髒,額角跳動的神經都在拒絕,拒絕些什麼?難道他也會因為這些就懷疑蘇既白的存在?“等我回來。”已近黃昏,最近一班的機票。傍晚時分,簡狄站在了蘇既白母親的面前見到了蘇既白的母親。靈堂很小,方寸之間立着蘇既白棺木,本以為會有很多人,沒想隻有她守在棺木前,神情疲憊雙眼紅腫不堪。沒有多餘的安慰,簡狄僵硬着身體,在蘇既白母親驚恐的目光中,上前就推棺木。裡面的情況讓他不由得一怔,棺木根本沒有訂上,裡面是空的,這是一副空棺。腦子一片空白,好似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人禮貌的緻歉慰問,一個人放空了大腦聽着這滑稽的一切。“兩天前三點十五分,蘇既白來電,會律師來讓她簽文件,她隻需要簽署文件并且相信就好。虎頭蛇尾的交代,語焉不詳的話語。蘇既白母親想着那天的電話忍不住又哭出了聲,如訴如泣,嘶啞着嗓子問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青年。“白白是不是過的不開心?他從來沒說過那麼多話,他說對不起我,就是因為,就是因為。”她說不出口。那是她最後一次聯系到蘇既白,律師也在兩天前來到這裡讓她簽了文件,那一刻她才知道那是繼承遺産的協議。一切事情都脫離了軌道,散發着詭異的離奇的味道。簡狄之前的判斷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可就蘇既白母親的話,蘇既白明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甚至于,他自己也默認了這件事,并且執行的更加決絕。他真的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死”了?簡狄頭腦一片昏沉,避開蘇既白的母親撥通了亭苑5号的電話,電話那頭是蘇既白魅惑迷人的嗓音。“簡狄?”“到底怎麼回事?”那邊頓了許久,然後莫名其妙說道。“當你終于站在了高處,忽然就看到身處之地的逼仄。”簡狄沉默許久,忽然感到滿心疲憊不止是身體上的,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好像隻有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淩堯,季笑岚,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些什麼,唯獨他,明明和蘇既白應當是那麼親密的關系,卻好像理他最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他的聲音很幹澀,伫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形隻影單的望着暗下來的天色,疲憊孤獨。短短幾天,好像所有事情都往不可控的方向奔馳而去,淩堯奇怪的态度,那個叫季笑岚的陌生人,蘇既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從不肯回答解釋任何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蘇既白蹲了一瞬,低聲說着。“對不起。”他的聲音疲倦而沙啞,帶着濃濃的歉意,他不想給簡狄這樣的感覺,他不想讓簡狄感覺痛苦。簡狄一路上品着這句話。許久,露出苦澀的表情。風塵仆仆回到家,窗台上意外的沒有那個人影,心中更是焦躁,像是跑一般進了屋奔向卧室。不是視線的關系,人果然沒有在這裡。打開一扇又一扇的門,步履焦急的跑到廚房,洗手間,健身房,酒窖,人到底去哪兒了。站在樓下,忽然。簡狄的眼睛定定的望向二樓走道深處的小閣樓,一步步的走上去,确實隻有那個地方沒有找了。拐角最深處,因為是轉角的關系,很難發現哪裡其實還有一個房間,甚至沒有裝上燈。定定的站在門口,簡狄垂着眼眸,伸出手推開了眼前遮掩的門。與想象不同,這裡并不是一間廢棄的小閣樓,甚至意外的大,卻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一面牆上裝着影院一樣的銀幕,後面一束光打在屏幕上。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部電影,正是最後的鏡頭,一個十分青澀的男孩仰着頭迎着暴雨,雙眼盛滿悲傷,好像下一秒就會崩潰的哭出來,可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他在哭,悲悸絕望。他在笑,驚豔魅惑。最後一幕打上《水鳥》end的字樣,屏幕上緩緩滾動着字幕,簡狄默不作聲的錯身進屋。蘇既白正坐在屋子裡唯一的沙發上,看不清表情,“啪”一聲簡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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