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然趴着想了想,歎氣回答:“可是我出去又玩不了什麼啊。讓你和我一起出國你也沒時間……”
席景煊忙得快把公司當家了,哪兒有時間陪他出國玩?謝玉然對此心知肚明,隻能癟着嘴戳了戳他硬硬的胸膛,不滿地幽幽瞟了席景煊一眼,看得他又是好笑又是求饒:“那等夏奕星回來,我就陪你出去玩一趟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
原本故意闆着張臉的謝玉然立即眉開眼笑地答應了,他還沒來得及得寸進尺地提更多要求,就聽到席景煊的手機鈴聲響起,随後,便是他略微帶着些驚訝的聲音:“誰?徐陽?他想見我?”
徐陽這個電話來得太莫名其妙,席景煊帶着一頭霧水,本不想去見他,卻因為謝玉然滿腹的好奇心無奈地應了下來。可到了徐陽那兒後,他又隻肯見席景煊一人了,他那神神道道的樣子讓謝玉然更加奇怪,稍微一遲疑就果斷退了出去。他離開之前還耍了點小心眼,把自己手機錄音的功能打開,在席景煊哭笑不得的眼神中塞進了他的大衣口袋裡。
謝玉然的小動作被席景煊擋着,倒也沒讓徐陽看到。席景煊本人對這件事自然是更加不在意,等謝玉然出去後他便坐下來,擡眼看着徐陽,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将近一個月的拘留讓徐陽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憔悴,他與之前那副意氣風發的大明星樣截然不同,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衣服也不再講究,甚至還有些髒。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他說話時的眼神。
徐陽沖席景煊笑了笑,也不再扯其他那些沒用的,單刀直入地說道:“我希望你們在法庭上能主動提出原諒我的行為。”
這個要求乍一聽沒什麼,可這段時間律師也向席景煊科普了許多。他這樣的情況隻能判殺人未遂,一般是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但若是他本人積極賠償且取得被害人的原諒,則能夠得到大量減刑。
席景煊因為他傷害謝玉然的舉動正火在頭上呢,巴不得他把牢底坐穿才好,又怎麼會幫助他獲得減刑呢?于是,席景煊想也不想地冷笑着一口回絕:“不可能。”
他說完就想離開,卻聽到徐陽說道:“你認真的嗎?”他看着席景煊,眼中露出嘲諷的笑意:“你和謝玉然那點破事我可是已經看透了的……我這裡可有着你們兩個的照片,如果爆出去恐怕你們兩人都會身敗名裂吧?”
徐陽得意洋洋地補充道:“照片我是讓一個我絕對信任的人拿着的了,如果我有事,他一定會放出去,讓你們兩個沒什麼好結果的!”
席景煊冷笑一聲,甩門而去。
因為這個插曲,席景煊之後的臉色變一直不太好看。而謝玉然聽完錄音也臉色微妙,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來自己在外面到底對席景煊做出了什麼親密舉動,最後隻能戰戰兢兢地看着席景煊一言不發。
意識到謝玉然的不安,席景煊從沉浸的思緒裡走出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吓唬人呢,自己想法龌龊就以為别人都跟他一樣了。”
謝玉然諾諾應是。
席景煊打定了主意要讓徐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的律師在法庭上也顯得相當咄咄逼人,直把徐陽的行為往蓄意殺人上面帶,聽得謝玉然本人都是一愣一愣的,等下了法庭才呆呆地問席景煊:“這個……應該隻是故意傷害罪,還沒到蓄意殺人的地步吧……?”
他那茫然的小樣子看得席景煊忍不住一陣笑,笑了揉揉他的腦袋,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便将這件事帶了過去。
就像徐陽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的判決書下來過後沒多久,網絡上席景煊和謝玉然的出櫃的小道消息就開始滿天飛。大一點的媒體迫于華榮和席家的名頭不敢亂說,但那些靠不實消息博取流量的小媒體可管不了那麼多。
謝玉然和席景煊兩人兄友弟恭,幾乎成了兄弟典範,現在這對兄弟翻車所能帶來的流量讓小媒體絲毫不懼,而網友們向來愛看熱鬧,對此也是相當喜聞樂見。
早做好了準備的席景煊去看了那些照片,有一些是兩人手拉着手走路的,還有一些是謝玉然喝醉了席景煊抱着他的,最出格的,大概就是席景煊親吻謝玉然頭頂的照片了。
不過這些都算不上石錘,也就親吻頭頂稍微有一點暧昧,可這樣的行為就算說是無意間的動作也是說得過去的。
在意識到徐陽手上并沒有能夠真的威脅到自己的照片後,席景煊便将這件事情遠遠地抛在了腦後。而公關的及時運作,也沒有讓事情進一步發酵,倒是報道這一新聞的小媒體受到網友們的一緻嘲笑:如果這都叫出櫃,那我不是出櫃了無數次了?!
這些照片沒有引起網友的注意,倒是讓另一個人在意得不得了。
滕若萍本就因為之前席景沛那一番話而疑神疑鬼,當她再翻出慈善晚宴中席景煊的講話和行為時,更是臉色大變。而這一沓照片似乎成了壓垮她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在辦公室呆坐了好幾個小時,什麼事都沒做成,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拿起包就走,那些習慣了她工作狂作風的同事們都忍不住一驚。
她開着車一路到了席景煊公司樓下,接到電話的席景煊一驚,連忙讓自己的助理把她帶上來,等她一上來便問道:“媽?出什麼事了?”
這不是滕若萍第一次到席景煊的公司來,可那麼突然還是第一次。再加上她臉色蒼白,看起來氣色極差,席景煊讓助理泡了杯熱牛奶後就坐在她旁邊問:“你不舒服嗎?”
☆、出櫃
滕若萍端着熱牛奶,緩緩喝着,半天沒說話。她來得突然,又不說明自己的來意,搞得席景煊一頭霧水。
似乎是牛奶的熱度讓滕若萍原本慌亂躁動不堪的心冷靜下來了,她放下杯子,用紙巾仔細地擦着嘴,最後坐直了身體問席景煊:“小煊,我想問問你,你和然然,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拿出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就是謝玉然與席景煊那條绯聞的微博。
席景煊臉色頓時就黑了,他在心中暗暗把徐陽給罵了一頓,才坦然開口說道:“這是有人看然然不順眼,想借機把他拉下水而已。”他反過來去安慰滕若萍,讓她不要把這些事情太放在心上:“這樣的法子在娛樂圈是很常見的,您不要太在意了,我會将這些事情處理好的。”
然而,滕若萍皺緊眉頭,打斷席景煊的話,她眼中透露出點點責備,柔聲說道:“小煊,媽媽問你的是你和然然,不是問你這條微博的事。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新聞我當然明白原因,可你得告訴我,新聞上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滕若萍直直地看着席景煊,她輕聲笑了一下,沒有給席景煊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無論事實如何,”她說:“我希望你能說實話。撒謊才是我最不能接受和原諒的行為。”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幾乎已經點明了席景煊與謝玉然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滕若萍的目光溫柔而沉靜,似乎是已經完全看透了席景煊的所思所想,讓他的那點點小心思無所遁形。
席景煊沉默數秒,與滕若萍目光相接,最後卻隻能狼狽地轉過頭去,苦笑一聲說道:“您……何必呢。我本來不想那麼早讓您知道的。”
“可是我早晚都會知道,與其讓你打我個措手不及,倒不如我自己發現找上門來問個清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滕若萍反而平靜了。她之前因為這件事有好長一段時間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翻來覆去,腦子裡想的全是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可當問題真的擺在了她的面前時,她不再焦慮,而是微微一笑,反問席景煊:“對嗎?”
席景煊長歎一口氣,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互相對視着坐着,誰也不說話,任由寂靜在空氣中蔓延。途中進來送過一次茶水的助理被裡面的氣氛吓了一跳,放下杯子便戰戰兢兢地走了,看得滕若萍一陣好笑,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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