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像上次郭穆勒大捷一樣,親自帶領霹靂軍前去馳援。”
“你——”
“朕要禦駕親征。”
李令姜沉默了。片刻後她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能這樣,我不許你這樣。”
她丢開手裡的奏折,上前奪過案上的地圖就要收起來:“你不要命了嗎李持明?你的病還沒好,西北苦寒,你是嫌自己的身體還不夠糟糕嗎?”
她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頃刻間淚流滿面:“郭院正說話遮遮掩掩,可我也能看出大半!你的身體已經垮了,是不是?還要去西北,是嫌自己吐的血不夠多嗎?察必來犯我知道你着急!可我們得想辦法啊!就這麼·······讓你去出征不!我不同意!”
“阿韫·······”李持明輕聲說,“我是皇帝,我是這個國家的君主。如今我的臣民有難,我有責任去保護他們,去和将士們并肩而戰,而不是坐在這安全的皇宮裡誇誇其談!”
“這是我的責任,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因為這個心疼我。”
他的面容很蒼白,很憔悴,可那雙從前總是玩世不恭的眼睛此時盈滿了堅毅的光芒。李令姜望着他的眼眸,忽然覺得此時在她面前站着的李持明已經不再是一個凡人,他像是個戰神,一個随時願意為了自己的子民去犧牲自己的戰神。
“好,你可以去,”她緩緩的說。“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在乎你的子民,可我隻在乎你。”
“你不能去,”李持明說。“因為,我要派你替我去東南督戰。”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處理掉那些躲在暗處高興的奸細們。”
陳黨的覆滅似乎是一夜之間的事。所有人都沒想到,縱橫朝野數十年的陳惟衷就這樣上了斷頭台。而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在為李持明肅清陳黨的速度而震驚。
從京師到地方,從上到下·······上百陳黨被精準迅速的從朝廷各部門揪出來處以判決。起初還有百姓質疑皇帝,在東南西北都遭遇如此大亂的情況下,居然還在琢磨黨争的事。實在是分不清輕重,被權力沖昏了頭。可等到皇帝讓人将陳黨勾結東南商會擾亂科舉、勾結倭寇變亂東南、賣官鬻爵隻手遮天,迫害忠良的諸多醜事一一做成公告張貼至京城各處後,那些“理中客”的聲音便漸漸低了下去。秦還清又幫皇帝加了一把火,讓書坊連夜炮制數份《陳逆奸黨為禍錄》投放市場,一經面世立刻行銷一空。原本民間支持朝廷的聲音就越來越多。經過此事後,陳惟衷瞬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幾乎是一夜之間,他就從清正愛民陳首輔,變成了老而不死陳惟衷。
“沒想到居然可以這麼高效。”李令姜對李持明說。後者正在穿戴铠甲戰袍。半個時辰後,他就要率領霹靂軍餘部奔赴西北前線了。李令姜擔憂的望着他蒼白的臉,再三猶豫要不要在這最後的檔口攔下他。
“不是高效,隻是多年籌備,苦心孤詣皆為此事。那份陳黨名錄,七年前我就已經讓人收集制作完成了。做成這份名錄後,我就把我的情報人員遣散。我告訴他們。依着這份名錄,我定能把陳黨粉碎個幹幹淨淨,還大燕一個清明盛世。而清明盛世是不需要特務政治的。所以········他們都很理解我,也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一個人背叛我質疑我。全都相信我一定可以剿滅陳黨········”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承諾一出口,竟讓他們等了這麼多年。”
他低下頭,注視着正在全神貫注給自己扣護心鏡的李令姜,看那清麗的女孩兒專心緻志的幫自己穿戴衣服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意。他這一路走來,有許多人背叛他,也有許多人離開他。但也有許多人追随他。幸好,他還有他們,幸好,他還有阿韫。
“你還記得六年前的遇刺案嗎?”李持明忽然問她。李令姜正在幫他戴披風。聽了這話便楞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眉頭一皺道:“怎麼可能不記得,想起這事我就恨不得将陳惟衷暴打一頓。都是他,害得你現在肩頭多了一道疤!”
“那道疤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李持明安靜的說。忽兒的一笑,對李令姜露出臉頰一側的小梨渦。李令姜震驚的仰起頭望着他,腦子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她已經好久沒見過李持明嘴角的梨渦了。
“怎麼可能······”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持明。“我還記得·····我聽到他們說········皇上,遇刺了········”
“那個所謂的‘刺客’就是我的一個探子。”李持明笑道。“他隻負責做出行刺假象,鬧起來後他便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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