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消息,馮憲承沒有松口氣,反倒更是提起了精神。趕緊讓人去将這陳宗澤的生平來曆打聽了個遍,這聽來的消息,都說這陳宗澤是個毫無根基的寒門小子而已。
打聽完陳宗澤,馮承憲還親自去書院遠遠觀察過他。一見這陳宗澤的面,馮憲承心都一沉。如此人物,氣質斐然;人說相由心生,不說其它,光看他這個人的相貌氣質也能看出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再想到這次,他們如何看都看不出陳宗澤在這其中的手筆,可正因為如此更讓人心驚。如果這次能看出陳宗澤出手,他還放心點。畢竟,仕進惹他在先,他出手報複也是順理成章的。
如果這次讓他們查出來了陳宗澤在這其中做了什麼,那這次自己到可以好好在這上面做做文章,讓這陳宗澤吃不消兜着走。
可是偏偏他們什麼都打聽不到,無論怎麼看,這陳宗澤在這件事上幹幹淨淨。馮憲承以他多年的練就的警覺,直覺這事不但跟那陳宗澤有關系,而且,關系還頗深的。
可他們抓不到任何把柄,如果他猜想的不錯,這次是真這陳宗澤的手筆,這就很可怕了。
這陳宗澤小小年紀竟然能有如此心性計謀,将此事做的滴水不漏,那這人真是要特别當心了。對付這種人,要麼就順其意,他吃肉你喝湯;要麼就要找準時機一擊即中,不然,很容易将自己填進去的。可現在仕進是完全缺少這塊兒心境的。還是趕緊将他隔開的好。
何況,不說這陳宗澤,這次的事,雖說仕進順利脫身了。但是,事情爆出就爆出了,還是有隐患的。當日自己送仕進來這書院是想讓他鍍金的,不光是希望他讀書更好,還有也是讓他名聲更進一步了。萬一日後這事又被有心人翻出來,對仕進名聲可不好。
于是,考慮了方方面面的馮憲承就決定,馮仕進今年考完書院的年考後,就回豫地。他這次回去就給他在豫地找好書院,明年馮仕進就回豫地讀書去。
回豫地讀書也沒什麼的,豫地有名的書院比起終南書院來那也是不遑多讓的。隻是這樣回去,不是榮光回去,而是灰頭土臉的回去,這更是讓人難受。
因着前事還剛過,不敢再多生事端,馮世紀就是心有不忿,也隻能先憋着。可這次聽這知魁講,那也不錯,左不過是幾句閑話的事,成了就成了,不成就當白說了,也不值當什麼的。
想好後,馮仕進就讓知魁放手去做。知魁第一次為少爺辦事,那可不得辦好麼。得益于知魁這些時日的經營,在書院很是交了幾個說的上話的書童,話很快傳了出去。
因着丁全這些天一直在西京城中忙着肉鋪的事兒,宗澤身邊沒人,況且這消息畢竟是閑話,别人就算有心想提醒,也不大好當面去說的。
于是,等宗澤發現同窗們看他的眼神頗是不對時。實在忍不住跑去找陳正深他們問起。
見宗澤問起,陳正深他們還不想說:“宗澤,不用打聽了,左不過是些閑話。你知道了,除了生氣也沒有别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宗澤急道:“你們真有事瞞着我?如果你們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請趕緊告訴我。有個什麼不好,我也好應對不是。難不成,就這樣讓我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
陳正深想想,也是,總不好别人都在瘋傳他的不好,而正主兒反倒蒙在鼓裡的吧。于是,陳正深跟周長安二人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宗澤聽完差點沒氣死,原來,這幾天就在他埋頭苦讀,準備一雪前恥的時候,書院将他的壞話已經傳遍了,什麼他進終南書院是走後門哪;考試也是走後門哪,提前知道了考題的;不然他怎麼能次次考第一的,君不見這次沒提前弄到考題,考了個倒數第一麼。這才是陳宗澤真正的實力,之前那些都是假像。
事情越傳越像,已經有人開始進行佐證了:“是啊,是啊,這樣說也不假啊。還記得他剛來時,跟周長安比的那一場麼。前面簡單,估計他提前湊巧練過這兩題,所以答得還行,你看後面那一場,他根本就不會,直接棄題認輸了不是。”
這樣一說,很多人想起來了,于是,又想起了其它好多佐證,證明這陳宗澤是真的不行,是徒有虛名。
于是好多人都認同:“靠歪門邪道走捷徑得來的成績,假的就是假的,長久不了的。看看,這次不就說明問題了麼?”
這也就罷了,左不過是學習之事,自己到底是真本事還是假把式,日後總能見分曉的。後面那些就歹毒了,說宗澤上次失蹤曆險,他不思圖報,竟然将恩人家的閨女給睡了。而且還始亂終棄,最後人家爹都打上門來了。
“對,對,你說的這事兒我有映像,我是見過有一個粗壯的漢子來找陳宗澤的,他們還一起在茶樓吃過酒呢。莫非就是那次?”
“肯定是了,你沒看陳宗澤都怕了嗎?将端王賞賜的青玉筆洗都賣了,湊錢在城裡開了個肉鋪給他們呢,如果不是要堵人家的口,哪能下此血本呢。”
“啊,真是想不到哇,這陳宗澤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做起這種敗類之事,竟也如此順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這還不算什麼,我可是聽說,這陳宗澤為了擺平那女家,用心可是惡毒的很呐,竟然逼死了那原來肉鋪的當家人,逼得人家不得不将肉鋪轉給他呢。”
“啊,不可能的吧。陳宗澤沒那本事吧。要說其它也就算了,這點我可是不信的。”
“唉,我也是聽說。誰知道那陳宗澤用了什麼手段呢。這事兒就算不是他直接去幹的,那與他也是大有幹系的。”
書院雖都是男子,可不得不說,男人八卦起來那跟女人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讓的。一時間,各種版本甚嚣塵上。
宗澤聽周長安二人講完,真是嗔目結舌了:“這,這,這從何說起啊。”繼而怒道:“這閑話傳的也忒惡毒了,說我也就算了,怎能害人姑娘的清白呢?真真是可惡。”
宗澤氣得一掌砸在案幾上:“這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要扒掉他的皮。”
周長安二人見宗澤氣成這樣,趕緊勸道:“宗澤,這事兒你也先别氣了,我們當然是相信你是斷不會做如此無良之事的。可别人不知道啊,你還趕緊先想辦法讓這事兒平息下來才是。”
宗澤過了最開始的憤怒,理智也漸漸回籠了,穩了穩神道:“這事兒可不好平息的。隻能等它自己慢慢涼了。不然,我一出面澄清,估計是越說越多的。”
這話說得陳正深他們也沉默了,也是,如果光說學習之事也就罷了,這個靠宗澤的實力最後肯定是不攻自破的;可是後面涉及風月之事,就不好說了。這事兒一向是越說越多,越解越亂的,看來,宗澤這虧是吃定了。
如果光是吃虧也就算了,可是,書院學子,品行也是考核要務啊,品行不端照樣是要被書院記錄的,尤其是後面說宗澤殺人霸女,這就很可怕了。搞不好,書院真有可能讓宗澤退學的。
這點不是宗澤他們多慮,現在書院主管學生品行的李學錄正往明經樓而去呢。見到秦山長後,李學錄就道:“山長,近日書院學子傳那陳宗澤所為頗是不堪;此事已經傳的很廣了,為書院聲譽計,您看我們要不要讓那陳宗澤先停學一陣?”
第146章
秦山長聽了李學正的問話,沉吟良久:“傳言之事我也有所聽聞。但傳言畢竟是傳言,具體是個怎麼回事,還待問清楚再做決定吧。如果草率的下了結論恐怕會有誤傷。”
李學正道:“我也是看書院近日傳的實在不像話。說實在的,這陳宗澤一向品學兼優的,這流言說的這些事,我是不大信。不過,這傳言對我們書院确實大有所損的。我怕傳到外面,這對我們書院名聲是極為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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