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的呼嘯聲被夜風撕碎,車燈的熒光在平整的夜幕下閃耀得嚣張。十一月的夜風混雜着微涼的甜香,充盈了他的鼻腔,卻最終不知怎的化為幾絲鹹澀的氣息,讓他隻覺得鼻尖硬生生地發酸。小天狼星·布萊克緊緊握着拳頭。
挪動一下發麻的雙腳,屏住呼吸凝視着那摩托車和魁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的黑暗中。然後他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他隻記得詹姆死了。
詹姆死了……
詹姆那愉快的淺褐色眸光,再也不可能會停留在他不羁的臉龐上了。他隻是保持着驚愕和恐慌的姿态倒在那裡,死氣沉沉,像一塊毫無生氣的雕塑。狼狽到連魔杖都來不及拿出來。
詹姆死了。詹姆死了。詹姆和莉莉都死了。而這全是他的錯。
小天狼星·布萊克這個混蛋。
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僵硬得仿佛一塊木頭,無法移動分毫。他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他到底在想什麼——或許他隻是在呼喚着,不要死,不要死。詹姆莉莉我要你們都好好活下去。
他的腦子暈暈乎乎的,但是他好像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或許這是命中注定……他真的想不到自己還有别的方法阻止這一切。
他伸手夠到了胸前最隐秘的口袋裡,冰涼的觸感從指尖沿着一個個神經元的鍊接迅速傳遞到大腦,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秋風從他的耳邊飛奔過去,不留下分毫可以分辨的足迹。但是風聲如同無休止的音符,奏出曼妙華麗——卻毫不悲傷——的樂章。
啪嗒,啪嗒,啪嗒。
他擰了時間轉換器。
消失之前的一瞬間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沒能發出聲音來。然後風就繼續在無休止地吹,隻是夜色裡終于寂靜得像是毫無生氣一樣。
隻是風就像是永遠不會停下來一樣。
它似一個掘子,把最深處的痛苦記憶挖掘出來。
“西裡斯,你就不要和麻瓜以及麻瓜出身的人交往了吧,畢竟你是個布萊克。”
他看見小小的自己一臉倔強的對西裡斯說道自己以前很相信的觀點,那是西裡斯分到格蘭芬多後回家過的第一個聖誕節,被生氣的沃爾布加和奧賴恩關禁閉自己去說服他。西裡斯皺着眉把他打發出去,這種隔閡立在他們面前到現在也沒消失。
一杯……兩杯……
“這就是你的弟弟,雷古勒斯?”
他看見詹姆波特雙手極其自在的搭在西裡斯肩上,西裡斯也很自然,臉上是一種自己從沒見過的快樂,與對雷古勒斯的敷衍。波特以一種确信雷古勒斯會分進格蘭芬多的自己人的口氣不停的熱情的說,那種氣氛讓雷古勒斯皺起了眉。
他是個斯萊特林啊,他就一個觀點和波特發生了沖突,然後揚長而去。波特的“你的弟弟一點也不可愛”尾随入耳。
他的手混着心理與生理極大的痛苦發起了抖。
“你以後就别來找我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與我無關。”
在唾棄了格蘭芬多與他的同級生多卡斯·梅多斯被西裡斯正好看到後他們爆發了激烈的沖突。本來麻瓜就低人一等呀,他們殺了多少巫師。
西裡斯為什麼總是犯錯不改。在他用驕傲的口氣說出純血統巫師才是最高貴時,高他一頭的西裡斯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說你也是這樣的嗎,聽話的小雷爾,母親的乖寶寶。
然後在雷古勒斯極度的羞憤下離開。
還有多少藥水……畢竟,喝完一大盆水也不是易事,何況藥水。
總是被人忽略。納西莎冷漠的看着他,然後擡起眼偷偷看了看遠處的盧修斯羞紅了臉。安多米達低頭繡花,被西裡斯拉着一起說悄悄話。
貝拉特裡克斯看都沒看他一眼,把狂熱的目光投向黑魔王。而在斯萊特林,人人都有顯赫的身世或傑出的才能,沒人會因為他是高貴的最純粹的布萊克而敬仰他。他的朋友,也是冷漠的、警惕的交往着。
他倒在地上,雙手垂落。克利切按照他的命令給他灌藥,他的每一處消化道都拒絕着那種藥水,卻又不得不讓它順流而下發揮作用。
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受到重用。
從開始哆哆嗦嗦的對小動物念不可饒恕咒,看着它們痛苦,看着它們前一秒活蹦亂跳後一秒死寂,看着它們的屍體瑟瑟發抖,到後來眼都不眨一下。
現在那些被他殺死的小動物都排着隊譴責他,而他這樣換來的食死徒也是黑暗的。食死徒沒有理智沒有人道的發洩自己的欲望,彼此之間也是相互嫉妒的。
最後一滴藥,也被他喝幹淨。克利切毫不費力的拿到了挂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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