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想滑草嗎?」那個白發的漂亮人兒笑着問他,眼睫毛又長又秀緻,好像蝴蝶似的搧呀搧。
宵點點頭,又搖搖頭。
「宵想滑雪。」他說。
白發人兒歪了歪頭,「可是這裡不會下雪噢。」
宵知道。宵很不開心的想着,晃了晃腿,往長椅裡面縮了一縮。
「你是個好孩子。」側耳傾聽了片刻,白發人兒柔柔的說:「這裡的小草說他們很喜歡你噢。」
「喜歡宵?」宵擡起臉來,好奇的問:「可是吞吞說植物不會說話,你怎麽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白發人一臉純潔無瑕:「因為我能聽到啊。」
「為什麽能聽到?」宵眨眨眼,不懂。
「可能是因為我做人比較好吧。」
白發人兒剛說完,屋檐另一端就傳來一陣很有朝氣的聲音:「因為他是神棍啦!」
宵循着聲音看過去,一名金棕色頭發的青年手上拎着一雙拖鞋向他們走了過來。
「如月,我三番兩次說過了,出來就要穿鞋!」青年把手上的白色拖鞋往白發人兒身前一扔,闆起臉來瞪着他。
「唔……」白發人兒很天真又很無奈的笑了笑,「我就不喜歡穿鞋嘛。」
「再不穿上我就拿一雙有鎖的鞋子把你鎖起來。」青年恐吓他。
「……好吧。」如月看着拖鞋猶疑了很久,才姗姗的把腳丫子套進拖鞋裡,磨來磨去,很不自在的樣子。
盯着如月把腳套進鞋裡,青年才松了一口氣,轉看向旁邊的宵。
「如月,你又在這裡拐人家小孩了啊?」
「我才沒有拐,他本來就在這裡。」對鞋子的不适感讓如月輕輕皺起一點點眉頭。
青年勾起陽光的笑容,對宵說到:「他是如月,我是天草,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宵。」宵抗議:「宵不是小朋友。」
「比我小的都是小朋友。」天草笑嘻嘻的說到,問他:「你是來滑草的嗎?今天下雨不開放噢。」
宵搖頭:「宵在找滑雪場。」
「滑雪場?」天草睜大眼睛,然後哈哈大笑:「這裡不會有滑雪場,滑雪場要去雪山找啦!」
「可是吞吞說不行去雪山。」宵想起了吞佛,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
「『吞吞』?那是誰?」天草手叉着腰站在他前面,彎腰問到。
「吞吞是宵最重要的人。」宵毫無心機的說。
「最重要的人?」天草眼珠子一轉,故意逗他:「啊也沒看到你把他帶在身邊啊?你不要他了?還是他不要你了?」
「才沒有!」宵嘟起嘴來,有些生氣的說。
「那他怎麽沒跟你在一起?不是最重要的嗎?」天草一臉不相信的說。
宵很羞愧的低下頭:「宵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原來是離家出走。」天草恍然大悟,「喂、小朋友,你這樣不行噢!他現在一定擔心的在到處找你。」
「可是……」滑雪場呢?宵遲疑了。他是不是該回家了?
「唔,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下午茶吧。」如月打斷他們,合掌笑到,長長睫毛下的眼神深邃的望着宵。
「如月,你不要又擅自決定啦!」天草沒好氣的說。
□
一步蓮華從内室走出來的時候,窗外的雨已經漸漸停了,隻剩下滴滴答答的殘留落珠,彈在屋檐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來到客廳,看到襲滅天來坐在沙發上,手指了指對面的吞佛,另一手舉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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