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非之名,我倒是有所耳聞,他師從荀子,又整合了法家的‘法’、‘術’、‘勢’理論,就連王上也對他頗為關注。隻是那張良又是何人?”
姚賈仔細想了又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把目光投向了杜從約。
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中,他已明白杜從約與房綽都聰慧過人,在這支隊伍中擔任着謀士的角色,絕不會無的放矢。
“那張良被稱為謀聖。在後世,君王誇贊臣子時,常說那名臣子是‘吾之子房’,這子房,便是那張良的字。”
說着,杜從約看向了李令月,眼中泛着融融暖意:“譬如我家主公在招攬我之時,便曾稱贊我為她之子房呢。”
一旁的房綽聽了這話,正要勾起的嘴角慢慢沉了下去,隻見他似笑非笑道:“巧了,主公也曾拉着我的手,稱贊我為她之子房。”
杜從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枉我當時涕淚交加,恨不得為主公肝腦塗地,深恐辜負了主公的期望,誰料這話竟是主公對所有人都可以說的!也不知,主公在外頭,究竟還有幾個‘子房’?”
房綽睨他一眼:“主公有幾個‘子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主公有了真正的‘子房’,我們這等‘冒牌貨’,怕是要主動退位讓賢了吧?”
冒牌貨這詞語,還是他們跟李令月學來的呢。李令月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牢記于心,可現在看來,隻怕李令月自己都忘記跟他們說過什麼了吧?
猝不及防翻車的李令月:“……”
李令月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臉,她也不想見一個聰明的手下就稱呼對方為“吾之子房”,可她這不是……詞窮嘛?
這些下屬這麼較真做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她嗎?
哎,想當年,她的太宗阿翁手底下那麼多能臣悍将,他都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讓他們對他肝腦塗地。實在不行,她就回去找她家太宗阿翁進進貨——翻翻他當初留下的語錄吧!
不過,她實在是沒有她家阿翁那等說哭就哭的本事,她家阿翁主打的就是一個情真意切。沒了那樣的本事,說多少煽情的話語,效果都得打個對折。
天策上将的技能給了她李世民的武力值,怎麼就沒能把李世民身為衆人白月光,還能“雨露均沾”不翻車的本事一并給她呢?愁人!
姚賈看了看一臉讪笑的李令月,又看了看虎着臉,難得“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的房綽與杜從約,開口為李令月解圍道:“聽你們這麼一說,那張子房,倒的确是個人物。不過如今,他是否出生了,隻怕都還是未知數。”
現在就開始争來争去,也未免太早了。好歹等見了人,再跟人家比比呢?
李令月聞言,趕忙順着姚賈遞來的台階爬了下來:“是極是極,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先确認韓非以及張良的情況,并将這二人帶回秦國。至于之後的事,之後再說罷。”
“這韓非與張良,都是為秦王準備的
人才。别人的人才就是再香(),哪裡比得上孤自己身邊的人呢?你們二人大可不必憂心張良會取代你們的地位。
聽了她這番話(),房綽與杜從約的面色總算是好看了許多。
一場因“子房”而起的糾紛,消散于無形。
房綽和杜從約是不惦記張良了,可姚賈還惦記着他呢。張良既然能夠青史留名,且名聲這般響亮,說不定日後是他們大王手底下的重臣,不可輕忽。
姚賈撚着胡須問道:“這張良出自哪家?”
“韓國不是有個幾代相韓的張家麼?張良便是他家的。”杜從約答。
“是他家啊。”姚賈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顯然,他對這張家的印象并不怎麼好。
張家人能夠在韓國把持相位,能力自然是有的。可韓國從上到下,已然爛透了。
上至韓王,下至普通小官,整日想的都是如何鑽營,而不肯将心思放在正道上,張家作為韓國相國自然也不例外,姚賈打心眼兒裡瞧不上他們。
“罷了,韓王最是會審時度勢,張家人也不例外。那張良既是他家的孩子,倒好辦了。此番,我們定能順利将公子非與張良帶回秦國。”
前提是張良已經出生了。
秦人直接去張家要認,倘若張良還沒有出生,隻怕日後,張家也不會再有一個名為良,字子房的孩子了。
姚賈與李令月一行人踏入了韓國的地界。
按理說,關口處該有人問他們要符、傳、驗等物,核實他們的身份了。
可因李令月身後跟着十萬大軍,她一個黑戶,在六國之間嚣張地竄來竄去,愣是沒有遇到一點阻礙,入齊時如此,入魏時如此,入韓時也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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