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希然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你們這群花癡,接着才想到,東西是她送去給成康的,鲛人淚也回到了她手裡,粉絲們所期待的這一切,都在她沒開直播的這段時間全發生過了。
得想個法子把這件事情遮過去。
她眨了眨眼睛,擡起頭,兇巴巴地對着變聲器說道:“鄭先生,您又幹什麼來了?您的東西早叫您朋友都贖走了。”
【啥?贖走了?怎麼沒有直播啊?】
【老狐狸的朋友是哪位?老老虎,老獅子,老兔子?】
【掌櫃的上一期沒有直播是嗎?還是我錯過了?】
【應該是沒有播,我沒看見。】
【沒看見+1】
【是不是上回老狐狸沒檔期了,所以劇情跳過去了,哈哈哈。】
時希然滿臉黑線:真是越描越黑了。
鄭飛昂站在櫃台外頭,擡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我就是,為這件事兒來的。”
時希然控制不住自己體内的洪荒之力,一開口就是滿滿的火藥味:“怎麼了,我東西沒給夠您麼?還是利息算多了,來找我計較?”
無端端被怼,老狐狸蹙着眉頭,頗感挫敗:“那倒不是。恰恰相反,我想問問替我贖回内丹的人有沒有給夠您利息?”
“給夠了,我那當票收回時白紙黑字都記在賬上了。”時希然随口撒了個謊騙他,想趕快敷衍了事,轟他出去。
鄭飛昂抿着薄唇,目光裡透着些将信将疑:“這樣嗎,許是他用了自己的修為抵扣利錢……那麼,固魂丹呢?可也等價與掌櫃的交換?”
“是是是,固魂丹也是,用了值錢的東西找我換的。”時希然想起季甯雲的那支判官筆,越說越來氣。“那東西可值老鼻子錢了。”
“是嗎。”鄭飛昂依舊是有些懷疑地點頭,半晌,才苦笑一聲,道:“頭一次來您這當鋪,耍了些不正當的手段,我生怕朋友來這裡當那麼值錢的東西,也是半蒙半騙從您這裡拿走的。”
“您多慮了,鄭先生。”時希然拉下臉來,敲了敲自己面前的台面:“您以為這三界當鋪是什麼地方,是哪個野狐禅随随便便耍點不正當手段,就能嘗到甜頭走人的地方麼?”
鄭飛昂抽出插在口袋裡的手,随意擺了擺:“倒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單純想來核實一下。”
“我勸您,這世界上啊,對您好的人就那麼幾個,一隻手數的過來。您還是好好惜取眼前人吧,畢竟好朋友傷一個,少一個。”
言罷,倆人又是沉默,氣氛仿佛墜入冰點。
直播間的粉絲們沒見過這陣仗,紛紛在直播間裡一臉懵逼。
過了半晌,時希然率先開口:“那您還有什麼事兒麼?”
“旁的便沒什麼了。”鄭飛昂嘴裡否認着,腳下卻沒動地兒,又磨蹭了一會兒,忽然蹦出一句:“掌櫃的,不知為何,今日總覺得您像極了一個人。”
時希然一怔,默默替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她近日也是莫名其妙兇得很。我并不知道什麼事情得罪了她,卻是一上來就破口大罵。”鄭飛昂像是終于把憋了半天的話說出來了,眼角也挂上了笑:“她兇她的,我當然不會怪她。隻是——頭一次來這直播間的時候,就覺得掌櫃的你跟她有些相似。說來也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說話聲音、做事風格也完全不同,可我不知怎麼了,就是覺得很像。”
時希然幽幽地瞅了一眼直播間彈幕,全是一水兒的@時希然。
一種來自掉馬的壓迫感使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清了清嗓子,才理直氣壯說了一句:“既然風馬牛不相及,你就别想太多,瞎往一塊湊合了。沒别的事兒的話,您受累給下一個當客騰個地兒吧。”
鄭飛昂沒别的話好說,點點頭離開了。
時希然深深吸了口氣,悄咪咪呼了出來,面對着滿屏“@時希然”和“跟時希然吵架了”這樣的猜測,她很無奈地說了一句:“好了好了,我們繼續直播,大家不要再刷無關緊要的人名了。”
結果這一句話卻引起了粉絲群嘲:
【大掌櫃這是吃醋了麼?萬萬使不得!昂然cp是拆不了的!】
【同覺得吃醋哈哈哈哈。】
時希然滿臉黑線,懶得再理他們,可轉念一想,早上她才剛在家門外怼過鄭飛昂,這會兒他又跑到她直播間來旁敲側擊問東問西的,明擺着證明她早先的猜想是對的:鄭飛昂就是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了,她得早做準備。
關上直播間已經一點半了,她在網站上申請了一下收益提現,然後就關了電腦對着賬本哒哒哒地按着計算器算賬。年前的窟窿有點大,如果沒有大規模的贖當,一時半會兒還真就堵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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