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請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近在咫尺的陌生聲音讓孔瑄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攥緊了法杖的她循聲望去,面前是一個高高紮着白色馬尾的少女。
與其說是少女,倒不如說是女妖更為恰當些——雖然她穿着人類的衣服,背着普通的弓箭,可是裙擺下露出的是犬科類動物的後肢和蓬松的大尾巴,面部也像是犬類一樣,帶着絨毛,頭頂上還有一對毛茸茸的大耳朵,不時地抖動一下,惹得孔瑄忍不住想摸一摸。
從庭院朝門口走來的神樂看見她,有些緊張地快步向前,站在了晴明身邊,和小白同時詢問道:“你是?”
“好久不見,晴明大人。”并沒有在意孔瑄和神樂的戒備姿态,少女模樣的妖怪笑着朝晴明點點頭,看起來頗為熟稔的樣子。
晴明也朝她颔首,然後很是确定地對她說:“看起來...你應該認識過去的我。”
“是,童男已經告訴過我具體情況了。”白狼朝着依然戒備的神樂和已經放松下來的孔瑄點點頭:“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以前是晴明大人的式神,名字叫白狼。一得知晴明大人遇到了危機,我就馬上趕到了這裡,希望能夠幫上什麼忙。”
“真是謝謝你了!”晴明笑着感謝她,然後詢問她的計劃:“你有沒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不确定接下來要做什麼的話...我們打算去西大街看看,你要一起去嗎?”
“好的,晴明大人!”白狼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便往孔瑄身後站去,等着晴明和神樂帶頭出發。
孔瑄知道來者是是友非敵的白狼之後,就放松下來了。她看着依然緊繃的神樂,忍不住走過去撩了撩她的劉海,轉移她的注意力。得到她疑惑的回視之後,孔瑄才笑着搖搖頭示意沒事,跟着晴明的腳步,往西大街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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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西大街的路上,小白很是躊躇地跟在白狼身後,耷拉着耳朵。
猶豫了很久,小白才終于鼓起了勇氣:“白狼大人...小白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情?”白狼微微側過了頭,聲音很是平靜。孔瑄看到她長長的睫毛扇了扇。
小狐狸靠得近了些,聲音也大了起來:“你來到這裡之前,都在哪裡?在做些什麼啊?”
白狼見狀,也稍稍放大了一些說話的音量:“我聽從晴明大人的建議,一直在東邊的奧三山中隐居,修行弓術。”
“原來妖怪也會修行的啊。”慢步走在孔瑄身邊的神樂輕輕地握着她的手,有些驚訝地望向了白狼。
白狼迎着神樂的視線,點了點頭:“是的,如果隻是想增強體内的妖力,吞噬其他的妖怪就好了。但是弓術是人類創造的技能,妖怪需要通過修行才能掌握。”說到這裡,白狼停頓了一下,有些苦澀地開了口:“像我這樣的妖怪,除了弓術也沒有别的才能。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幫上晴明大人,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不要妄自菲薄嘛。”孔瑄笑着朝她點點頭:“晴明和神樂都是沒什麼攻擊力的家夥,最需要你這樣可以在遠處便将危險擊潰的式神了。更何況,你和童男童女一樣,沒有失去記憶,這一點對于我們的幫助是非常大的。”
“謝謝您...”白狼好像打起了精神來,她微笑着朝孔瑄點點頭,不過馬上又變得沮喪了:“不過,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就不該去奧三山中隐居。我是晴明大人的式神,就應該守護在晴明大人身邊才對......”
“白狼。”一直安靜地站在白狼身邊的晴明此時開口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以前對你說過什麼,不過你不用覺得内疚。我現在之所以會陷入困境,是因為我自身的修行不足。也許真正需要修行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晴明大人...”白狼很是感動地望向了晴明:“多謝您這番話......”
“這麼說來...”神樂有些疑惑:“你回來是因為你的修行已經結束了嗎?”
“...還沒有結束。”白狼有些羞愧地垂下了眼簾,輕輕撥了撥弓弦:“我發現,隻靠我自己是無法完成修行的。所以我想向晴明大人身邊的那位弓術高手請教一下。”
“啊,是博雅嗎?”孔瑄了然地點點頭:“他的弓術的确是非常優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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