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炮馬上發射平台實驗成功以後,拉克申就把這個做法推廣到整個親衛營。同時還把從新軍那裡強搶過來的霹靂機關炮,采用同樣的辦法架設起來,隻不過把馬匹換成馱載能力更強的駱駝。
“娘的!等打完這一仗,老子絕對要把俄日勒合克這個孬種五馬分屍。”看着俄日勒合克領着叛匪直直向靖遠堡方向沖去。額爾齊木畢力克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俄日勒合克剝皮抽筋。
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包日巴拉嘎蘇(後世的城川鎮),俄日勒合克不僅絲毫沒有掉頭截擊叛匪的意思,反而是一個勁兒的把叛匪往佟哈拉克湖方向領。而這恰恰是額爾齊木畢力克最為擔心的事情。
不過能稍稍讓額爾齊木畢力克安心的是,察哈爾馬隊和叛軍馬隊經過長時間的高速馳騁,馬力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叛匪雖然是一人雙馬,不過備用駝馬大多都留在後面,根本沒馬可換。從渡過細河以來,為了全殲察哈爾馬隊,叛匪和察哈爾馬隊一追一趕,連續高速之下,速度已經降下來不少,這讓額爾齊木畢力克馬隊能夠輕輕松松的追着叛匪打。
馬成志并非沒想着回頭迎戰,隻是小股人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還沒到跟前就被官軍消滅的幹幹淨淨。遇到大股人馬回馬堵截,官軍則一分為二,從兩側包抄攻擊一番後,不管不顧繼續追擊。若是堵截人馬妄圖追擊的話,一直落在後面的霹靂機關炮就找到了機會,調轉槍口噼裡啪啦地一通狠揍,打的堵截的叛匪欲仙欲死。
終于,到了包日巴拉嘎蘇,叛軍的駝馬再也跑不動,一個個大汗淋漓,冒着粗氣,縱使叛匪拼命鞭打,胯下的駝馬也是不動彈半分。甚至在奔跑中,突然口吐白沫,連人帶馬一頭栽倒也不占少數。
叛軍從平羅出發,穿越戈壁沙漠行程千裡,即使叛匪一人雙馬,輪流騎乘,掉膘也是掉的厲害。馬成志遲遲不肯分兵逃亡,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
見後面的官軍很快就要圍上,馬成志知道自己這部人馬算是全完了。不過他并不肯坐以待斃,當下下令兵士聚在一起,把所有還能動的駝馬都牽到外圍,環陣而列,組成駝城。兵士們則手持弓箭、火铳依仗駝城進行防禦,阻擋官軍乘機殺入。
隻是他這一招放在幾百年前還算有效,隻不過在熱兵器面前,這招噶爾丹用剩下的招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尤其是在配備長程武器的額爾齊木畢裡克馬隊面前,如同螳臂當車那般可笑。
見叛匪竟然擺出這樣一個古董級的戰陣,額爾齊木畢裡克連笑的心思都沒有。娘的,這還需考較本大人的破陣能力嗎?這明明是侮辱本大人的智商嗎!其實額爾齊木畢裡克并不知道,這已是馬成志唯一能拿出來的辦法了。
“巴特爾,去把俄日勒合克那個孬種給我叫來,讓他帶領他的馬隊做好厮殺的準備。”額爾齊木畢裡克向巴特爾吩咐了一聲,又轉頭向拉克申吩咐道:“去,把火炮和霹靂機關炮都給我集中起來,轟開幾條通道,讓察哈爾的那些孬種給我殺進去。”
察哈爾馬隊的馬力雖說也是消耗的厲害,不過隻是長時間高速奔跑造成,戰馬并不存在叛軍那樣掉膘問題。隻要休息一番後,依然可以繼續騎乘。見叛匪不再追來,俄日勒合克的心終于可以放到肚子裡去了。又跑了一陣兒,這才讓馬隊停了下來休息,喂些水料,坐看叛匪擺好駝陣。
見巴特爾飛馬馳來,俄日勒合克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不情不願地随着巴特爾來到駝陣前,拉克申的炮隊已經把叛匪駝陣炸開了好幾個缺口,火力又接着向陣中延伸,炸的叛匪鬼哭狼嚎。霹靂機關炮和連珠快槍如同潑水一般,打的那些躲在駝馬後面的叛匪擡不起頭來。
“率領你的馬隊,立即給老子沖鋒,殺光陣中所有叛匪。若是完不成任務,提着你的狗頭來見。”說罷,又對跟着撿漏的歸化馬隊将領海日古吩咐道:“你率領你的馬隊随後跟進,但凡敢臨陣脫逃者,一律就地斬殺。”
一見俄日勒合克,額爾齊木畢裡克就氣不打一處來,兜頭就是一頓皮鞭,直抽的俄日勒合克哭爹叫娘。
俄日勒合克雖身為察哈爾右翼副都統,一品大員,不過在額爾齊木畢裡克這個超品親王面前,卻是狗屁不如。
再加上畏敵如虎,不遵号令,僅此一條就可殺頭。被額爾齊木畢裡克鞭打一頓,已是輕的不能再輕的懲罰了。
海日古是歸化城副都統,掌管土默特蒙古左右翼。海日古一聽,也是心中大喜。俄日勒合克雖然和他平級,不過俄日勒合克仗着察哈爾勢大,從不把他放在眼中。如今額爾齊木畢裡克把察哈爾馬隊的生殺大權大權交給自己,無疑是對自己的看重。
急忙一撫馬蹄袖,單膝點地,恭恭敬敬應道:“是,謹遵王爺号令。”
俄日勒合克雖是被揍得滿臉開花,卻是不敢有一絲怨言,聽了額爾齊木畢裡克的命令以後,俄日勒合克也連忙跪倒,大聲應道:“是,卑職絕不辜負王爺厚望。”
最後的圍殲戰進行的很是順利,雖然被圍的叛匪還有四千餘人,雖然叛匪依舊悍勇,不過因為成了步兵,四周又有鄂爾多斯馬隊虎視眈眈,面對沖殺進來的四千餘蒙古馬兵,雖拼死力戰,仍然難逃全殲的命運。
到了下午申時,包日巴拉嘎蘇已經完全沉寂下來。負責圍殲叛匪後隊的鄂爾多斯馬隊也押送着五百餘俘虜,以及千餘被擄的鄂爾多斯各旗婦孺老幼,還有大批駝馬牛羊等繳獲也到了包日巴拉嘎蘇。
此戰,額爾齊木畢裡克以七千餘馬隊迎戰萬餘叛匪,殺死殺傷叛匪近萬,千餘叛匪或俘或逃。
繳獲駝馬一萬四千餘匹,不過有不少已經廢了,以及大批牛羊物質。自身傷亡也達千餘,損失駝馬近兩千餘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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