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亭豪是廣州府人,據說臨行前越王還親自召見了他,屏退身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
顧桓得知後,笑了笑,黃家在廣州也算大戶人家。嶺南重武,黃村更是武進士牌坊林立,在廣州府駐軍中有一定影響力。
但這些事,暫且與他無關。
越王賜下的年禮中,有從瑤山收購的山貨,其中幾塊上好的紅狐狸皮,顧桓命人做成了一件鬥篷,和送進京的年禮一起,命人孝敬給聞姨娘。
一件狐狸鬥篷,在定國公府自然不算什麼,但卻是顧桓的一片心意,聊以慰藉聞姨娘的思子之情。
今年的年禮,是上月月末便打發人送上京的,算算日子,也該到了。
此時顧桓在書房裡,望着窗外的風雪,靈感一動,揮毫寫了一首七律,自己讀了一遍,覺得頗為滿意。
林先生名士風流,這幾個月來,顧桓和江淮常常結伴去丹霞書院請教,在他的指點下,顧桓作詩的水平也進步了不少。
顧府外,顧行穿着藏青色的小毛衣裳,領着人壓着一箱箱的年貨,風塵仆仆地打廣州回來。
進府之後,先換過衣服,去後院給母親請安,然後就要去見顧桓。
他母親金氏拉着他的手,說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先,何必這樣着急!”
“正事要緊。”顧行笑嘻嘻地說着,離開了母親的院子。
金氏無奈地搖搖頭,和一旁侍女說道:“你看他,日日在外頭瞎忙,一會兒上湖南,一會兒下廣州,也不知忙得什麼!”
雖然這麼說,語氣中卻帶着滿意和驕傲。
侍女笑着扶着金氏坐下,說道:“這府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事務都是大爺在操持,自然忙碌些,太太應該高興才是。”
金氏一聽,果然又高興了起來。她是寡母帶兒子,又隻是國公府旁支,在京中的日子也是捉襟見肘,頗為不易。初初聽兒子說要來韶州時,也是忐忑不安,但她是個沒什麼主見的,夫死從子,隻能跟随兒子而來。
沒想到韶州的日子倒是頗為舒心,這間大宅子處處精緻,顧桓未婚,女眷中就隻有她一個主子。府裡内外事務又是她的兒子當家,自然沒有什麼操心的。
這邊廂,顧桓坐在書房裡,對着單子,一樣樣地聽顧行介紹在廣州采買的稀罕物件。除了幾樣好的,留着來年送進京做節禮或是留着自用,其他多是留着年後備禮用的。
如今他也是有職司的人,自然少不了同僚間的人情往來。
顧桓聽顧行介紹完,放下單子,笑道:“阿行辛苦了,這些東西你安排好就是。今日天寒,叫廚房炖兩隻野鴨子,架個火鍋,咱們吃酒賞雪!”
顧行笑着吩咐下去,說道:“還是三叔你風雅!”
不一時,下人送來了炖得酥爛的野鴨子,架了口火鍋,一疊疊瑤山珍菌碼得整整齊齊,各種肉片切得輕薄透亮,與綠油油的蔬菜擺在一起,令人食指大動。
桌上擺滿了各種醬料,有顧桓喜歡的芥末和辣椒醬,顧桓揮手讓下人下去,笑道:“涮火鍋這種事,還是自己動手才有趣。”
顧行聞言,也親自動手,夾着自己愛吃的雪花牛肉片放進鍋中,一時間,花廳裡香氣四溢。
一邊吃着,顧行又漫不經心地說道:“是了,我險些忘了,二叔讓我捎了個消息來,說是爪哇國海軍大舉入侵倭國,占了倭國的銀礦,還擄走了不少人口。”
顧桓一聽,猛地站起來,問道:“此話當真?”
顧行不明白隻是海外之事,顧桓為何這樣激動,卻仍是點點頭說:“既是二叔說的,想來不會有錯。恐怕過不了多久,朝廷就有邸報送來了。”
顧桓激動得來回踱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哈哈哈!自我朝開國以來,倭寇屢屢犯邊、打了又跑,跑了又來!沿海百姓深受其擾,如今總算也被人打上家門口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哈哈哈!”
顧行雖不能感同身受顧桓激動的心情,此時也受了感染,笑容滿面。
原來這就是鎮南侯口中的“消息”,顧桓心中既激動又喜悅。
算算時日,莫非中秋節前,冼夫人出海就是會同楊澤出兵日本?大表哥夫妻倆真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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