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凝視着王煥之,在燭光中,王煥之的神情看不真切。隻是到了此刻,韓光再不敢輕視眼前之人。王家不愧是比皇朝還古老的百年世家,真是底蘊十足!
無論是他殺妻的事,還是太子弑父,都是人證物證俱全!若非他肯定殺妻是自己的本意,這些事簡直就像是眼前之人親自謀劃的一般!
“國舅爺想我做什麼?”韓光看着眼前的兩份卷宗,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感。
王煥之輕笑:“韓大人果然是聰明人!難道陛下如此信任重用你!韓大人負責審理‘登聞鼓案’,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隻需韓大人在大朝會上将此案的結案公諸于世!”
這是要他直接和太子殿下對上啊!韓光苦笑:“朝中可用之人如此之多,國舅爺何苦就盯上在下呢!”
“韓大人!”王煥之把目光投到第一份卷宗上,面無表情地說道:“大人是聰明人,若是答應此事,我保證二十年前舊事從此再無人知!況且,富貴險中求,韓大人何不棄暗投明?将來韓大人入閣為相,也未可知!”
威逼利誘之下,韓光心中一動,如今太子雖然掌控了内廷,又有禁軍三千營和神機營。但是龍禁衛和京營指揮使都是陛下心腹,若是他們得知陛下被害之事,必然不會再為太子所用。
而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從王家早已對太子一系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卻引而不發來看,恐怕王家還有後招,而太子卻一無所知。兩相比較,還是王家有勝算些。
想着,韓光神色一正,大義凜然地說道:“老夫深受陛下知遇之恩,身為人臣得知陛下被困,自當揭發此事!哪怕為此得罪太子殿下,也在所不惜!”
“好!”王煥之贊道:“韓大人果然不愧是肱股之臣!”
韓光肅然道:“國舅爺謬贊,吾隻是盡人臣之本分!”
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又聽韓光問道:“不知清風道人何在,此人是關鍵證人。”
王煥之見韓光如此上道,笑道:“太子殿下想要殺人滅口,他見機得快,先一步跑了。如今在我的手上。”
既然見機得快,又如何會落入王家手中?韓光哂笑,恐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王家的謀劃,太子殿下做了王家手中的刀尚且不知……
一陣風吹過,燭光一陣閃爍。韓光又有王煥之商讨了細節,才離開了王家的别院。
燭光搖曳中,越王陳易從廂房後走了出來,不悅地說道:“韓光真是個小人!就該讓他身敗名裂才是!”
王煥之笑道:“雖是小人,卻也是可用之人。”
陳易有些懊惱,又問道:“如今定國公府一案也是他在審理,舅舅何不讓他善待顧家諸人?”
王煥之柔聲道:“殿下宅心仁厚。鎮南侯府一日不除,太子都不敢真的拿顧家如何,且平郡王早吩咐了三司,不得刑訊顧家衆人,殿下放心吧。”
見陳易松了口氣的樣子,王煥之皺了皺眉,勸誡道:“殿下惦記舊臣,是殿下寬仁。但是定國公府也好,鎮南侯府也罷,說穿了,都不無辜!”
“舅舅,河還沒過呢,就想拆橋了嗎?”陳易有些無奈地說道。
王煥之神色一凜,望着陳易道:“殿下心中有數就好。”
陳易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以鎮南侯府的實力,要反早就反了。鎮南侯着眼海外,隻要皇家不要逼迫太甚,未嘗沒有合作的可能。
況且,如今正是需要楊家的時候。
王家掌控着教坊司,還是京中多家青樓酒肆的幕後主人,包括京中最大的花坊玄音閣也是王家的産業。京中高官後院,多數都安插有王家的探子。這些年,也培養了好些死士。
但這些都是旁門左道。有時候雖也管用,比如說暗殺先承恩公婁輝,直接是後院小妾動手,怎麼也懷疑不到王家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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