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輕笑一聲,“不好,一點都不好。”
男人沒想到程安甯會這麼說,有些愣住。
“秦佑你還是老樣子,裝傻的本事很高明,讓人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程安甯拔高了聲音。
“安甯……”秦佑不知如何開口。
“秦佑,有些話,我想說很久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我終于又見到了你。”程安甯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秦佑我現在二十六歲了,從十六歲那年我愛上開始,整整十年了,其實你清楚的很,離開你我根本不會好。”
“安甯,對不起,我以為你早就放下了……”秦佑壓低了嗓音,似乎很是痛苦。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讨厭對不起。秦佑,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歲了,所以我成熟了。當年你總是說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你也不過比我大一歲,仗着比我多談了幾次戀愛,跟我說你不懂,實際上你呢?你不也懂個屁。”程安甯恨恨的說完,終是坐不下去,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出去那一瞬間,淚水決堤。
秦佑伸出去想要拉住程安甯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好久都沒有收回。
……
程安甯在市一中,就這麼晃了許久,腳步不由自主走進了十年前,他們開全體大會時的那間教室。
從夕陽漸垂到天空盡黑,再到破曉時分,程安甯就在這裡坐了一夜。
其實她有些後悔,明明想好好和秦佑,像普通朋友那樣坐下來聊聊天就好,可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了味兒,變成了不甘的幽怨和指責。
他們分手的時候,明明就很和平體面,十年的互不打擾,再見也不該是這樣難看的局面。
有人來上課了,程安甯收起了情緒,換上了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樣子,回家吧。
程安悅這十年來也終于上大學了,她爸媽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高中的時候就把她扔到了程安甯這兒,程安悅樂得自在。
“姐,怎麼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啊?”程安悅看見自家老姐終于回來了,“一晚上沒回來,衣服也沒換的,你終于有豔遇啦?”
“呸呸呸!小姑娘家家的,沒羞沒躁的,什麼豔遇!”程安甯拍了一下程安悅的腦袋,這丫頭,越大越調皮了。
“小說裡都這麼寫的呀!還有啊,就我以前高中那舍友,就是這樣的啊!”程安悅嘟着嘴坐到沙發上。
程安甯腦門兒都擠到了一起,坐到了另一邊,“别人我不管,你要是小小年紀敢瞎鬧,我就把你送回你爸媽那兒去住!”
“拉倒吧姐!我長這麼大連初戀都沒送出去哎!”小丫頭跳腳不服氣,“哪兒像某些人哦……”
“嗯?小屁孩兒你剛剛說什麼?”程安甯一挑眉,威脅的揮了揮拳頭。
“沒沒沒,什麼都沒有!”程安悅狗腿笑道,“但是姐,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的,害她擔心的要命。
程安甯臉上沒了方才的輕松,程安悅對自家老姐的這個表情太熟悉了,“姐,是不是那個哥哥回來了?”老姐隻有想到他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果然,程安甯苦笑一聲,“對!我們見到了。”
程安悅渾身一陣兒寒意。
“好了好了,什麼都沒發生,想什麼呢?”程安甯無奈了,這丫頭,真是小說看多了。
“你今天怎麼沒去學校上課?”程安甯轉移話題。
“哦~今天教授臨時停課了,據說是腎結石,哎姐我跟你說啊……”小丫頭打開了話匣子吧嗒吧嗒說個沒完,程安甯就坐在一邊聽着,睡意漸濃,眼睛輕輕合上。
“姐?”程安悅說着說着發現老姐沒聲了,仔細一看,老姐已經睡着了。
程安悅無奈的歎口氣,總說讓老姐照顧自己,但是其實,更需要照顧的反倒是老姐吧!
程安悅找了毯子,輕輕蓋在程安甯身上,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懂字難得
程安甯在自家沙發上窩了一上午,睡醒了之後習慣性打開了日程表發現今天應該去醫院看望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叫樂樂,是她在一家幼兒園兼職做舞蹈老師的時候認識的,因為身體不好,從小就被抛棄,讀幼兒園之前都是由孤兒院院長照顧的,現在則是幾個有愛心的幼兒園老師輪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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