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萱。”緩步走着的男人忽然停了下來,負着手微微垂眸看着她,“我們和好吧。”
那些彎彎繞繞的話他說不出來,心裡的想法他也說不出來,思緒一團亂麻沒有條理,他隻好揪住裡面最清晰最主幹的那一條,以期望将其他枝枝節節一同掂起來。
“那你女朋友怎麼辦?”邱萱的反應像是聽見了一個玩笑,搖着頭微微後撤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人家可是等了你不短時間了,你千萬别讓人家姑娘空耗了芳華。”
童畫,著名青年女攝影師,和顧梨棠是朋友,那麼顧梨棠知道的童畫和孫擇良,邱萱上心一問便什麼都知道了。
此時的公園格外美好,花朵鮮豔,植被翠綠,空氣清新,有鳥啼鳴枝頭。
站在這樣一副美好景色中的孫擇良卻一點也不好,他蹙着眉頭,眼底染上的情緒是邱萱看不懂也不敢多看的。
“去年你走後沒多久我們科發生了一件襲醫事件。”孫擇良将目光落到别處,神色沉重,嗓音低沉。
邱萱刻意拒絕着一切與他有關地消息,身在國外時她并不知道這些,于是安靜地等着他的下文。
“受傷的是溫尚陳溫醫生,你還記得他嗎?”孫擇良盡量保持自己的語調平緩,不讓内心最深處的情緒外露,“他被以前的一個患者砍了好幾刀,差點就……”
“現在呢?”邱萱懂他們不能言說的心酸與苦楚,便主動帶過一些話,“溫醫生現在還好嗎?”
孫擇良點頭,“應該還好,他辭職不幹醫生了。”
“所以?”所以你想給我說什麼?
孫擇良閉閉眼,當時那一幕兇險仿佛穿越了時間與回憶,再次血淋淋的在他眼前鋪展開來。
“當時我也在場,”男人帶着回憶的語調裡透露着一抹後怕,“後來被推進手術室時,邱萱,我唯一想的就是再見一見你。”
“見我?”邱萱的手指絞着外套下擺,努力把他的話往另一個地方想,“你那個時候找我有事?”
孫擇良的臉上閃過一抹對牛彈琴的無奈,他撓撓眉梢,說,我有東西給你。
邱萱看着他利索地從褲兜裡摸出兩個金屬環,手指頭那般粗細,略粗的那個上面什麼裝飾都沒有,略細的上面有一圈内嵌的閃亮,她有些眼熟。
他用商量的語氣,把所有的話語說的小心翼翼,“老溫出事時我也受傷了,我知道自己死不了,可還是不禁多想,那時候我就開始後悔,邱萱,我後悔放你走了。”
好在你現在回來了,好在我們還沒有蹉跎太多的歲月。
“邱萱,我們複婚吧。”他上前一步走近她,将手裡的一對婚戒放進她的手心裡,呢喃低語,“我愛你……”
“我愛你”,再簡單不過的三個字,孫擇良生平第一次說,邱萱平生第一次聽到。
她拉起他的手,慌亂地想把戒指還給他,不停地搖着頭,想讓死機的大腦再次開始運轉。
孫擇良沒有接戒指,反而将她的手握到了手裡,安撫的話語并不怎麼有底氣,“你先不要急着拒絕我,你可以再回去考慮一下。”
“孫擇良。”邱萱勉強穩住心神,擡頭看他,話語淩厲,“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個懦弱自私,不敢付出的膽小鬼,你身邊随随便便一個可以和你發展關系的女人都比我漂亮,比我溫婉知性,比我不知道好到哪裡,你為什麼還要選擇我呢?我連愛都不敢去愛啊!”
可你竟然說你愛我,你要我如何去承受?
因為下了一夜雨,現在氣溫還有些低,天上也還是陰陰沉沉,公園裡竟也沒有什麼人,孫擇良握着邱萱的手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周身的涼意頓時被填補的溫暖驅散。
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沒有關系的,邱萱,你不要害怕,你遇見的人是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确定了這份感情,你卻要轉身離開,這絕對不可以。
去年秋天邱萱在法國旅行時不小心發燒生病了,同行的夥伴們還有任務要完成,旅舍的房東大媽送她去了醫院,夜裡,她在自己居住的小房間裡醒來,一片漆黑中,她真的特别特别的思念孫擇良。
生病的人最容易脆弱,生病的人最容易對人産生依賴,可那個時候,她唯一想依賴的人,卻與她隔着千山萬水。
胸前隐隐有濡濕之感,孫擇良低下頭用下巴去蹭她的發頂,說話的聲音通過胸腔振動清晰地傳進邱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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