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北到洛都,裴景晖都能被人追殺的狼狽不堪、不得不捏着鼻子答應傅霜如的各種要求,而傅霜如很确定那批殺手跟東宮沒有絲毫關系,一點都沒有。
裴景晖尚且是懷疑東宮、章家各有一批殺手在行動,傅霜如卻很清楚隻有後者,沒有前者。
因為太子赴蜀之前,把東宮最高機密的處理權放在了傅霜如手裡,且隻放在了他手裡。
沒有白鶴谷,也沒有邵啟合。
傅霜如有心智有能力而無人脈,太子一是相信他的品行,二也是清楚,如果東宮四臣裡要出幾個弄權的人的話,那傅霜如是最沒資格的那個。
太子是抱着赴死決心去的,自然不會給自己的兒子留下可以掣肘他一生的外戚、權臣。
沒有韓家的幫助,白鶴谷與邵啟合都不可能打聽到裴景晖在西北的隐秘行動,自然不可能冒着極大的風險去追殺他。
沒有東宮的人,可還是有兩批人在追殺裴景晖。
傅霜如知道這一點後,起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懼意。
可惜這些都無法與韓浩細說。
傅霜如拉回思緒,疲累萬分道:“等聖人決意公布喪訊,喪鐘長鳴後,宮城便會層層戒嚴。憑着聖人與燕平王的情分,恐怕人人都要去大殿外為太妃娘娘哭一陣。”
“徐術他們很可能會在宮門前就被攔住盤問,要等到第二天才能見得到聖人,到那時候……我們就太被動了。”
除非燕平王上書自請卸職,不是那種意思意思地暫時卸個虛職,而是徹底地、永遠地卸掉身上的所有職位,徹底放開對冀北的控制,請求聖人派一個壓的住場的大将過去燕平主持大局。
否則東宮的人根本攔不住章皇後給兒子讨封地的做法。
可那幾率也太小了。
傅霜如堅定道。
“我們等不起,也等不得!”
“就是擅闖,也得在聖人召見燕平王世子之前,搶先把西征的名單确定下來,”
“而且名單也得改,我要舉薦世子殿下為左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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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霜如正忙着推翻計劃安排重來的時候,懷媛正優哉遊哉地在朝醉園裡陪崔淑妃賞菊吃蟹。
當然,菊是一起賞的,蟹是旁人吃的。
因八月二十七這日,不隻是孔聖人的誕辰,還是崔淑妃的。
崔淑妃下帖子請了嶽家二女過來,懷媛先前承了人情,如今自然不好推辭,整日閑坐府中也無事,便去了。
去了方知,這還真是小宴,除了嶽府二女外,隻有和妃、麗嫔、林貴人等與淑妃同一批入宮的老人們在場。
懷媛這便知道今日的重心在誰了,果然,衆女圍坐一團,拉起家常來,逃不脫的主題便是親家母族的适齡未婚兒郎。
懷媛暗自偷笑,躲在旁與随和妃一道過來的盧家四娘子、五郎君玩耍,并不發表任何見解。
她歇了會兒,略感昏沉,又不想擾了衆人興緻,便起身往園内走了走,名曰賞花,實則吹風。
無意間走深了,一回頭,竟撞上了一書生模樣的年輕郎君。
那人腰間配着一管白□□箫,見懷媛發覺了,也不躲閃,略一躊躇,便主動走上前來,拱手行禮道。
“嶽……傅夫人,學生不才,久聞夫人曲藝大名,今幸得偶遇,可否指點一二?”
懷媛退開半步,面有疑色。
此地處深宮後院,乃宮妃賴以打發時間的去處,怎會突地來了一陌生男子?
且看對方情狀,既不似皇親國戚,也不似宮内樂師,倒純似個前朝舉子……
懷媛想到今日的祭孔大典,心裡略微有了數。
就在懷媛猶疑之間,那人已摘下腰間洞箫,舉至唇邊,悄然奏起。
那蕭聲襯得上“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八字,懷媛心中一動,喜其才華,便真頓足,聽進去了。
一曲落地,陳讓收了蕭,恭謹而立,沖着斜側面微微躬身,謙虛道。
“在下所作的,也不過是這小一段罷了,于曲藝一道上,當是不及嶽姑娘十分之一,冒昧強求姑娘留步,還望姑娘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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