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楊紫安笑了,可是想到蕙畹那怔楞的表情,楊紫安又不禁暗暗歎息,隻看她的樣子,紫安就知道,她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但卻在下意識的躲閃,多年的相處,楊紫安自信很了解蕙畹,她最不喜的就是三妻四妾男尊女卑,而且尤其對通房丫頭一事尤為反感,其實楊紫安自己也不喜歡這些。前些年十四五的時候,母妃雖身體不好,但也悄悄問過他,若是喜歡哪個丫頭,可以先收在房裡,可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裡就抵觸,遂支吾搪塞了過去,那時身邊日日有博蕙相伴,也沒這些心思,後來母妃去了,博蕙也不在了,身邊雖冷清,但因有重孝在身,父王也沒在提過這事,一晃就過了兩年。楊紫安也曉得,若到了明年,恐自己再不願意,父王皇上也要張羅的,還好如今有了蕙畹,在臨濟寺對她說的話,并非自己的一時之言,而是真真發自肺腑的想法,且自己性子一向冷清孤僻,就是身邊的四個大丫頭從小伺候到大,也不會任意玩笑,唯獨對蕙畹是特别的。再說有了蕙畹,天下女子那裡還能入得眼來,蕙畹也太高估他了,即使比蕙畹還出色的,沒有那些年的情意相投,也斷斷不會喜歡上的,所以又那裡可能去找什麼三妻四妾,通房丫頭,蕙畹若是顧慮這些,可是有些庸人自擾了。反正随她怎樣想,最後也隻能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了,這兩年的孤單的日子,楊紫安真的夠了,既然生死都沒能分開他們,他們就是注定的,楊紫安絕不接受拒絕和躲閃,再說他和蕙畹的情分,什麼說不得,想當初在京城的那大半年,起居都在一處的,那裡用的找如此生分了。想到此,楊紫安又不由暗惱,到了第二天,無論看書、寫字、射箭、騎馬、均提不起勁兒來,以前竟也不覺,自打昨日見了蕙畹,竟是生出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可楊紫安也清楚,蕙畹如今畢竟是個女子,怎麼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日日混在一起,可是這思念之情,着實令人難以排遣。翻來覆去又過了一日,到了第三日午後,楊紫安實在有些挺不住,遂遣了小順子去張家找了搏武來,搏武一看見小順子,就不僅暗笑,心道這世子爺,平日裡是個别樣穩重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不過才一日多,竟是這樣等不得,特特遣了心腹來尋自己。博武也不傻,知道世子那裡是來找他,大約是想見蕙畹罷了,遂跟着小順子去了平安王府,楊紫安和他熟的很,且知道他是個心思活動的,況他對蕙畹的心思,恐也早就知曉了,所以也不打哪無用的啞謎,直接問了,才知道蕙畹竟是真的躲了出去,躲到了郊外的别院去了。楊紫安頓時有些氣,不過氣過之後,又覺得自己不能放那丫頭自己胡思亂想,畢竟他知道那丫頭向來是有些執拗愛鑽牛角尖的,遂想着尋她去,可自己幹巴巴的去,恐不大妥當,畢竟那裡是張家的别院,博武卻是個十萬分機靈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邀他去他家的别院去消暑幾日。楊紫安當然大喜,因猜蕙畹多少在意一些,他身邊的幾個大丫頭,遂也就沒帶來,想着回頭找個機會問問幾個丫頭的意思,看是是放他們回家,還是怎樣的,畢竟如今他們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總這樣耗在自己身邊,恐耽誤了去。楊紫安掂量着,若是他們以後嫁人,自己禀明父王,每人賜給他們一份體面的嫁妝,也就是了,并不枉這些年主仆一場,博武大略回了母親,隻說這兩天甚熱,也去别院住些日子,劉氏正為博文的親事張羅,也就無空理會他,再說心裡想着,博武去了也好,也看顧着些蕙畹,于是也沒攔他。所以博武和楊紫安就直接奔着别院來了,終在晚飯前到了,還沒跨進堂屋,楊紫安就看見一襲輕薄粉色夏裙的蕙畹,正笑眯眯的和一個高壯的青年男子說話,楊紫安臉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等博武輕輕告訴他,那是劉家的表哥,才略略和緩過了。自己心裡也分外稀奇,以前并不理會,如今看到蕙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談笑,竟覺得難入眼的很。不過看她一本正經給自己請安行禮的樣子,楊紫安還是覺得很新鮮,心道,這丫頭這兩年修煉的,倒是越發成精了,這也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時,自己竟是沒認出她來,這禮數上,竟是一點兒也不錯的。和幾年前那個調皮的博蕙,真正是判若兩人,頗有大家閨秀之風。楊紫安既然來了,于情于理蕙畹都不能怠慢了去,聽說他要和搏武住幾日,遂讓收拾了西面的客居給楊紫安起居,和搏武的院子比鄰,也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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