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伸手握住蕙畹的手,在燈光下細細打量她的形容,見雖然有些疲倦之色。可喜精神尚好,眼波流轉間,竟多了幾分舊日沒有的婉約風情,越發顯得本就明麗的五官,氤氲起一絲淺淺的妩媚,仿佛比數月前更加出挑了些。心裡卻暗暗松了口氣,這丫頭如今就能看到以後,容色卻是少見的美麗,楊紫安真的不敢想,若不是自己下手的快,且機緣巧合,不說皇上,将來還不知會出來多少和自己争的呢,忽然想到宗民,不禁微微皺眉,略略遲疑的道:&ldo;宗民病了,你可知曉&rdo;蕙畹一愣道:&ldo;我剛進京,倒還不曾聽說,可要緊嗎?是什麼症候?數月前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rdo;聽她一連串的關切之詞,楊紫安卻有些不悅起來,握着蕙畹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氣,蕙畹吃痛,甩開他道:&ldo;你幹什麼?痛死了&rdo;楊紫安卻沒理會,目光灼灼語氣急切的道:&ldo;你和宗民沒什麼的是不&rdo;蕙畹驚訝的看向他,一向沉穩冷靜的紫安,此時目光陰沉難測,臉上還有些不滿、戾氣和微微的質疑。蕙畹面色一冷,蹭的站起來道:&ldo;世子哥哥你說什麼&rdo;楊紫安話一出口,心裡就有些後悔了,别人不知道,可自己和博蕙自小一起,彼此的心思秉性都是熟知的,是萬萬不該起這莫須有疑心的,且深知這丫頭最厭别人不信她,可她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心,眼看這丫頭一天天的長大,不說才情,隻這容貌也是個少有的,雖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可畢竟年歲太小,若将來說實話,即使如今賜婚旨已經下了,楊紫安心裡仍有些惴惴不安的,因不安,難免起疑,故才問了這麼個不妥的問題,還有一層,就是宗民病了這些日子,前日他曾去探望,觀他的眼色,這起子病,多是因着蕙畹的緣故,故心内有些不爽,一時竟沖口而出,竟忘了這丫頭的性子,不免後悔非常,忙站起來輕輕去拉蕙畹的手,嘴裡打疊起千萬倍的小心,哄了半響,蕙畹才轉寰過來,蕙畹看着他,正色道:&ldo;這雖是小事,但彼此信任何等重要,多少事都是從這裡起因的,雖我們尚未成親,但這一事必先要杜絕,不然以後更不免各自猜心,豈不累的很。我今日說與你知曉,我和宗民雖也是自小在一起過來的,可他于我,卻隻是一個兄長罷了,即使他有些别的什麼心思,我心裡卻坦蕩蕩的無任何隐晦的,且,我若心裡喜歡他,即使皇上賜婚,我也不會嫁了你去的,這個你難道不知,今日卻來吃這莫須有的飛醋,真真可笑&rdo;一番話說的楊紫安不禁有些愧悔難當,是啊!自己虛長了這些年紀,竟沒有這丫頭沉穩清透,也不禁暗暗服氣,這丫頭雖小,卻于事情上明白非常,想來是這些年,在張雲昊府裡掌家的緣故,想到此,急忙道:&ldo;我也曉得這些,不過知道了他的心思,多少有些不舒服就是了,是我說錯話,夫人莫惱,為夫這裡給你賠禮就是了&rdo;一語未落,門口哧的一聲笑了起來,搏武一掀簾子走進來道:&ldo;真真是個稀奇的,怎麼不過這一會子的功夫,這屋裡倒多出了夫人為夫的,我倒不解了,你們兩個誰是夫人,誰是為夫,可否為我這愚人解惑&rdo;一句話說的屋中的兩人頓時滿臉通紅,楊紫安畢竟男子,臉皮厚些,且博武也不是外人,遂笑道:&ldo;有甚好解惑的,這裡除了夫人、丈夫,尚有一個舅爺在這裡的,來來舅爺請上座&rdo;說着一把拉着搏武按在沿炕一側,自己和蕙畹坐在另一邊,搏武一陣錯愕後,搖搖頭笑道:&ldo;不成想,我們世子爺私下裡是這樣的,真真我今兒可開了眼,你們兩個在這裡說了半天話,我可在外面凍的夠嗆,将來你們成婚那天,可要給我一份體面的大禮才是&rdo;楊紫安點點頭道:&ldo;這有什麼,回頭我給你尋一個品貌不凡的閨秀,娶進門也就是了,說到這裡,我倒想起一事,你們兩個弄鬼,那個秋闱的策論,可是真的出自博武之手嗎&rdo;博武一愣,目光掃了蕙畹一眼,蕙畹微微搖頭,楊紫安卻道:&ldo;你不要看畹兒,我們一起進學,你肚子裡的那點子彎彎繞,我哪裡不曉得,皇上拿給我一看,我就知道,定是出自畹兒之手的,不是說你無此才能,而是筆鋒承轉,卻瞞不過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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