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卻把手裡的瓷片放在玉梅玉蘭中間的炕幾上,笑眯眯的坐在一邊,再不開口,隻慢條斯理的吃起茶來。那吳婆子聽了,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卻暗暗咬咬牙,如今之計也隻能死死咬住便了。伸手一推前面小蓮怒聲道:『你這丫頭從哪裡撿來的這等爛瓷片來充數,哪裡知道主子們都是火眼金睛的,還不從實招來。』那小蓮畢竟年紀小,被她這樣屎盆子一扣,卻小臉漲的通紅,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婆子哪裡肯讓她辯駁,開口道:『定是你看那瓷片是個稀罕的,私昧了起來,想着偷換出去變賣幾個錢換零嘴吃,快快拿出來,咱們都得了清白,不然不止你,就連你老子娘哥哥姐姐都要跟着脫不了幹系去的』那小丫頭一聽卻真害怕起來,更是不敢說話了。玉蘭冷哼一聲道:『即到了如今這般田地,媽媽再牽三挂四的推脫,或是吓唬這丫頭也沒大用了,咱們勢必要弄一個水落石出的才成,誰也别想逃不過去』話剛落,王婆子一腳邁進來,瞧這情形忙道:『我這剛出去這麼會兒功夫,怎麼就把幾位姑娘氣的這樣了』說着狠狠瞥了那吳婆子一眼。玉梅卻道:『媽媽就出去這會兒功夫,就險些出了大纰漏了,不是橋妹妹見多識廣一語點破,我和蘭姐姐就被這婆子以次充好糊弄過去了,等出了這個門,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們姐妹愚蠢好欺呢』那吳婆子如今卻也不知道怎麼分辨,隻忙拉着王婆子一聲聲的喊冤枉。玉梅冷冷一笑道:『你還要喊冤枉,趕是打量着我們沒拿住你那實打實的證據是不。這倒也不難,如今這個時辰了,賓客散去,下人們隻進不出,即便你們昧了東西也不難查,索性今兒咱們就翻檢個過子來,若是沒有贓物,我們姐們情願給媽媽陪個不是,若是尋到東西』說着目光一利:『誰也休想善了。』王婆子一怔,側頭去看玉梅,心說别瞧着平日裡不顯山漏水的,關鍵時刻,卻真有點子雷厲風行的氣魄,卻比嫡出的玉蘭小姐更強些。說話間,何氏那邊也聽着了信,帶着一大幫子婆子丫頭過了這邊來。一五一十聽了事情的經過,一雙眼睛輕飄飄的掃過地上的吳婆子,不禁暗暗冷笑。心裡說就你是個膽子大的,今兒就先借了你的由頭,好好整治整治這何府裡的歪風邪氣。想到此,手一怕桌子道:『來人,封住二門,不許人進出,琥珀、青螺、你們各帶了人給我挨着個的屋子搜檢,我倒不信尋不出影兒來,王婆子你也過去跟着,過後也好仔細的回了您們家太太去』王婆子忙讪笑着躬身稱是,心裡卻不禁暗叫糟,這一搜卻要出大事了。側擡頭悄悄去打量那邊的謝橋,心裡不禁一抖。這位謝姑娘才是真神啊,精明還罷了,最要緊人家識文斷字,見識又多,想瞞過她的眼,卻真真比登天還難上幾分,不過輕輕點撥兩句,就清楚明白了,真是個心有七竅的。如今這才多大,将來可不是更難鬥了嗎,怪道太太如此忌諱她,若是何府裡進了這麼位大奶奶,得嘞!今後她們誰也别想混了。王婆子跟着青螺、琥珀、帶着一衆夜叉似地婆子去了,何氏被讓在了上首落座,重新換了新茶來。何氏拍拍玉梅的手輕輕點點頭,别低看了這個庶出的侄女,瞧着倒是個可造之材。側目瞧了謝橋一眼,更是從心裡歡喜,遇事有如此的大将之風,卻真真的不多見。這如何進,如何退,點在哪裡,停在何處,全在一個度字的把握上,這丫頭卻哪裡還用她指撥,心裡早就門清了。直弄到了大半夜,搜檢出來的東西,即便何氏心裡早有數,卻也想不到有這許多。吳婆子昧下的兩隻酒盞在她大閨女房裡搜出來的,她大閨女也是陣線房裡的丫頭。不止這次壽宴上失的東西,還有往常各處的值錢物件,乃至各院裡廚房婆子屋子裡的燕窩魚翅等貴重食材幹貨,一應俱全。這還隻是一夜間粗粗搜檢出來的,可見平日裡流出去的不知道有多少呢。院子裡拿住的婆子丫頭卻烏壓壓足有二三十人之多,就這樣,青螺琥珀卻還低聲回話:『隻是粗略搜檢,并不敢再細了的』不止玉梅玉蘭謝橋有點傻眼,就是何氏也頗為震驚。一下子發落何府這麼多人,即便是她也不能大包大攬的做主,遂低聲道:『青螺,你去前面速速把大老爺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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