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嗎?我覺得挺般配的,連大少爺都對他贊許有加。”“大少爺贊許他有什麼用?二少爺喜歡才重要。”“此話怎講?”“你忘了沈公子是怎麼進容府的了?為什麼他什麼活都不用幹,一天吃喝玩樂,陪着二少爺就行了?我猜,肯定是那沈安淮施了什麼媚術,迷住二少爺了。”“不可能吧?我聽說沈公子已經答應了和紅豆姑娘的婚事了,那他和二少爺……”“所以說你太單純了吧?肯定是先答應下來,但隻是表面呗。背地裡還是會纏上二少爺這棵大樹。可憐那紅豆姑娘,便宜沈安淮了,他算什麼東西啊。诶你推我幹嘛?”正躲在樹蔭裡偷懶聊天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那個一直咄咄逼人,對沈安淮出言不遜的小厮,一回頭發現有個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笑眯眯地搖着折扇望着自己,頓覺渾身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二少爺!小的錯了,小的什麼都沒說啊!請二少爺恕罪!”那小厮見容珣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這邊,早已是慌了神,雖然咣咣地磕着頭,嘴上卻依然狡辯着,希望二少爺能沒聽清楚多少之前的對話,讓自己僥幸躲過一劫。“放肆!背着二少爺嚼舌根,還讓二少爺恕罪?你……”“雲深。”容珣攔住身後憤怒的雲深,笑眯眯地向前兩步,居高臨下地低眸望着小厮。“既然錯了,又為何講自己什麼都沒說?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沒說,而我非要責難你?”容珣依舊笑着,隻是這笑顔中卻帶了幾分不寒而栗。小厮慌亂地矢口否認,惹的他笑出了聲來。“夏天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惹人煩憂。你知道是什麼嗎?”對于突然轉變的話題,小厮一臉茫然,不知為何二少爺會突然扯這種題外話,而不直接責罰他。“就是,蚊子太多。被蚊子叮完之後,紅腫難忍,如果沒有藥膏止癢,就隻能另尋他法了。雲深你說,奇癢難忍,除了撓,還有什麼辦法?”容珣笑着,将折扇合了起來,指指雲深。而雲深也立刻會了意。“以痛代之,便不覺癢了。”雲深恭敬地向着容珣一拱手,回答道。“哎呀,我看你這嘴角附近,怎麼被蚊子叮了這麼多包啊?”容珣半俯身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小厮的臉。“啊?沒有被蚊子……”話未說完,小厮突然明白了二少爺和雲深話裡的意思,頓時眉眼都皺到了一起,揮手便是一耳光打在了自己的嘴角上。“诶,你這是做甚?”容珣微微一笑,故作驚訝之狀。“回二少爺,蚊子叮了,奇癢難忍……聽說,聽說以痛代之……效果好。”小厮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掌掴自己,嘴角邊頓時開始泛起了紅。“下回再讓我聽到你說沈公子的壞話,小心我剪了你的舌頭。”容珣用扇柄托起那小厮的下巴,睜大了眼睛瞪着他,令人膽寒。旋即又恢複了他标志性的笑,折扇一搖,信步而去。☆、退親“哈哈,所以在你心裡,我便是這樣一位兄長?有妻室,也将為人父,卻喜歡拈花惹草,有意奪你所愛?”容琋倚在别院的大柳樹上,雙手抱懷,玩味地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神情卻全然不同的弟弟。“是與不是,全在兄長一念之間。”容珣恭敬地拱了拱手,臉上亦是帶着笑意,卻是與容琋的開懷一笑差之千裡,他眯着眼,一雙好看的眸好似彎月,帶着三分狡黠之态。聽到這樣模棱兩可,實際還不如不答的回應,容琋也并未生氣。他知道這炎炎夏日,容珣不會吃飽了撐得不忙生意,不陪沈安淮,無故來與自己遊園叙舊。“沈公子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能結交他這樣一位摯友,人生也會增趣不少。而摯友與摯愛是兩回事,澹雅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未來孩兒的母親,是我會用一生去愛的人。對于沈安淮,你也是這般感覺嗎?”容琋折了一片柳葉,在手指之間把玩。這個問題問得很是精明,容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若是,他自知與沈安淮之間終于無法像容琋和許澹雅一樣,成親生子,光明正大地共度一生。若不是,豈非自己就否定了與沈安淮的情感,那此番前來與容琋摩拳擦掌,看來起便是小兒玩鬧一般了。“沈公子對我很信任,将你們二人之事皆訴之于我。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摯友。你們該走何路,不是我該幹預的,但我隻希望,你們倆能幸福。容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好在容琋也并不是有意刁難,扔了那片柳葉,扶手而立,緩緩說道。容珣始終不失禮節,對着容琋又是拱手一禮,此刻臉上嘻嘻的笑意,變得毫無狡黠,倒是有些頑皮了。現下不懂的人,怕是隻有沈安淮一人了。容琋雖然從小吃喝玩樂樣樣不落,沒個正樣,令爹娘操心不少,但容珣本就不信他這位正直的兄長能有斷袖的心思。想着,容珣忍不住心裡默默歎道,該說是這沈安淮因為從小在西坊長大,不拘小節,過于大大咧咧好呢,還是說他沒心沒肺,把握不住分寸呢?思來想去其實都差不多,隻能笑着歎了一口氣。“不必過于擔心,我認為沈公子的心意,還是很堅定的。你若放心不下,我也會出面開導他的。”“那就有勞兄長了。”最後這句或許說得有些違心。平心而論,容珣雖然笑眯眯地跟容琋在談這件事,但巴不得立刻把容琋轟出十丈遠,讓他永遠也不靠近沈安淮。但既隻是知交摯友,容珣也不好多言。沒想到容珣這邊開始放下,倒是沈安淮先來挑事了。“哎喲喲,容二少爺,聽說你好像去和容琋切磋了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容珣正在房内翻着當月的各種賬本,本就千頭萬緒,而沈安淮活像個嗡嗡直叫的大蒼蠅,在容珣背後左看看,右瞧瞧,一會趴在容珣肩頭玩玩他的耳垂,一會手指撩起容珣發冠上的綢料冠帶,纏在手指又再次解開,嘻嘻哈哈地打趣着。“二少爺,怎麼不說話了?呀,你是不是因為害羞,所以才裝作沒聽到我的話呢?還是說,你不屑于承認……你,吃,醋,了?”最後四個字,沈安淮一字一頓,說罷便自己笑得前仰後合,倒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滾。容珣總是笑眯眯地戲弄他人,沒想到也有被他人嘲弄的一天。沈安淮坐在床上,身子後仰,用雙臂支撐着。因為背對着一本正經看賬本的容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方才玩弄他耳垂時沈安淮發現,容珣的耳垂不僅不是冰涼,反而是紅得發燙。想起難得一遇的此狀,沈安淮不禁又在床上哈哈大笑,翻滾起來。“哎呀,容府的醋壇子怎麼打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唔?!”沈安淮正在床上笑得開心,忽然身上一重,兩手被牢牢地鉗住,像是投降一般。一縷墨玉般的柔順長發垂下,帶着淡雅清醒,從容珣的肩上滑了下來,落在沈安淮的肩上。不等沈安淮反應過來,壓在他身上的容珣便不由分說地将雙唇蓋了上去,堵住了那張笑個不停的嘴。容珣的唇齒之間,還帶着飲茶過後的清新茗香。沈安淮笑着,拉了拉容珣的耳垂。“這裡,很紅哦。”“都怪你。”“哈哈,容二少爺,你倒是說說,怪我什麼呢?”“怪你,讓我如此傾慕你。所以看你和别人一起玩得那麼開心,我就想搶回來。”“所以上次故意氣得我離家出走,也是因為這個?”“嗯。”“讓容琋來和我談談,保持距離的,也是我的二少爺?”“嗯。”“那你可要好好補償我,你看把我都氣成什麼樣了,還讓容琋也來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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