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悄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混過去了。
并非他願意掐頭去尾隐去真相,隻是這三個月的逃亡經曆告訴他,他身懷江湖人觊觎的蜃雲圖,對無故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還是要多長幾個心眼好好留意。
雖然這幾日,他和嵇徹也算的上是共患難的朋友了,但他幾番套話,卻并未套出嵇徹的身份來曆。
通過這些天他對嵇徹的觀察,他發現此人雖然頗有道義,但在某些地方卻很奇怪,比如對江湖規矩全然不知,本以為嵇徹是什麼大門派的弟子,隻因從未出過門才不通世故,但他連天衣教也不知道,就十分說不過去了。
要知道如今天衣教是大秦的國教,不要說是江湖人了,在北地就連三四歲的稚子都知道天衣教的大名,但嵇徹卻全然不知,如此種種讓夏侯巽心存疑慮,對這種來曆不明的人,他不能太過相信。
夏侯巽緩了口氣,将胸悶的感覺壓下去,狀似閑聊般問道:“嵇大哥,你是什麼地方人啊!聽你的口音像是山陽那邊的人。”
嵇徹茫然道:“山陽,那是哪裡?”
夏侯巽誇張道:“不是嗎?那你是哪裡人。”
嵇徹道:“我從小一直住在山上。”
夏侯巽笑容未變,道:“你的武功這麼高強,必然是大門派的人物,當今天下除了天衣教最厲害的幾個門派就是首陽宮、太平道派、雲台山、大覺寺、千花塢、天星十八寨這六大門派,這六大門派中隻有雲台山和太平道派在山上立派,你是雲台山的人還是太平道派的弟子?”
嵇徹定定地看着他,夏侯巽心中一緊,正想着自己此番問話是否太過刻意,就聽到嵇徹道:“我沒有門派,從小長大的山上就我和師父兩人。”
“就你們倆人住在山上?”夏侯巽笑道,“嵇大哥,難不成你是神仙嗎?”
夏侯巽本意是調戲他,但卻沒想到嵇徹一本正經地搖搖頭,道:“我們雖然修真,但師父說隻是為了強身鍛體,溝通天地,成仙隻是機緣,修真之人切不能對此事太執着。”
夏侯巽有些懵,修真是修仙的意思嗎?聽他話的意思,他和他師父真的在修仙,他們是神棍嗎?
夏侯巽感覺和嵇徹交流十分困難,簡直是雞同鴨講,但他還是試探道:“嵇哥哥,你武功這麼強,你師父肯定更厲害吧!他是不是雲煙閣裡排出的天下十大名單上的宗師啊?!”
嵇徹不願多談,隻道了聲:“師父說我們修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從不恃強淩弱,更不參與江湖紛争。你休息好了沒,休息好了我們就走吧。”
看嵇徹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夏侯巽也沒有逼問,來日方長,他總能弄清楚嵇徹的背景。
他止住話頭,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土,道:“我已無大礙,嵇大哥,我們走吧,。”
嵇徹一眼不發的看着夏侯巽的背影,并未說什麼,他雖然不通世事,但并不是傻子。方才這小子給他說的話,他半個字也不信,若真是為了一份子虛烏有的秘籍,那個魔教會出動兩大宗主對他窮追不舍嗎?
但既然這小子不想說,那他也不想問了,這少年不過就是他遊曆的旅伴,早晚要分道揚镳的。此番遊曆江湖,隻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他并未想同誰交朋友。
師父說過,若是和一個人走的太近,遲早會生出禍端。
天韻珠那天在房頂上說的話,夏侯巽都聽到了,天衣教以為他會去就近的城鎮治病,估計早就在附近的城鎮布下了天羅地網,隻待他入甕,他豈能随了他們的意。
因此,夏侯巽便帶着嵇徹直接改道去了蜀中,他雖然内傷日益嚴重,但是好在還帶着些補藥,勉強可以支撐數日,去到益州沒有問題。
天下繁華,揚一益二,眼下益州是他最好的選擇,益州人口衆多,更利于他隐藏自己,因此他決定和嵇徹一起去益州碰碰運氣。
他舍近求遠去益州的事情,沒有和嵇徹商量,一路上他都在觀察嵇徹的表情,但是嵇徹大多數時候都是面無表情,讓人猜測不到他的心思。不過對于去哪裡的事情,嵇徹隻管跟着夏侯巽走,并沒有出言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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