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看着他那把極細極薄的刀刃,笑道:“你這把刀倒是削鐵如泥啊,先前幾次都離得太遠,未曾看清楚你這神兵利刃,現下你既拿了出來,可否借我一觀。”夏侯巽畢竟是江湖長大的男孩子,見識過嵇徹這神兵的威力,自然見寶心癢,想要好好看看。
嵇徹便将刀柄遞給他,道:“仔細重拿不動。”
夏侯巽接刀的時候,還想着阿徹未免太看不起人,這細細薄薄的一把刀,便是個稚子幼童也能拿的動。
接過的那一瞬間,夏侯巽并未用力,猝不及防間竟然被刀一帶,彎下腰去。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刀他确實拿不動。
嵇徹見他如此,這才不慌不忙道:“這刀名為‘刃’,是用隕石精鐵制成的,重逾百斤。”
夏侯巽:“……”你他娘的不早說。
夏侯巽雖然對刀研究不深,但也能看出來那刀是個好東西,刀雖然重,但是渾身精亮,可照人影,隻是……夏侯巽湊近一看,才發現那刀竟然未開刃。
夏侯巽道:“這刀未開刃。”
嵇徹點點頭,道:“師父說,這把刀乃是一把妖刀,若是開刃,必然殺戮成性,會讓持刀之人的心性受到影響,因此便未開刃。”
夏侯巽道:“不開刃,如何能用。”
嵇徹道:“既然入刀道,自然是刃在心中,殺心若起,遇魔斬魔。”
夏侯巽出身江湖镖局,從未修習過厲害的武功心法,因此雖然不甚明白,但卻覺得阿徹說的話甚是厲害。
兩人說話間,那白鶴翎已經解了自己身上的鎖鍊,夏侯巽正同嵇徹說着話,卻忽然感到背後一涼,嵇徹正對着他身後,臉色微變,眼疾手快将他拉到一邊,一腳将身後偷襲夏侯巽的白鶴翎踢了個倒栽蔥。
夏侯巽心中動氣,道:“我倆救了你,你為何要恩将仇報?!”
白鶴翎道:“你方才說有人血洗了藥廬,可如今我見到的外人就你二位,焉知不是你們做下這等畜生不如之時來!”
夏侯巽簡直要氣笑了,他哂笑道:“我算是知道葉南衣為何要将你關在這裡了,你簡直腦子不清楚……若是我倆别有用心,方才為何要幫你解了鎖鍊,大可直接殺了你,豈不方便?!……況且你雖然對我二者有懷疑,可也不上去查看查看,憑自己的妄想就對我倆下手,若是你上去發現自己殺錯了人,你是自殺為我倆償命,還是如何補救!”
被夏侯巽诘問,那藥童白鶴翎面色微變,但仍舊嘴硬道:“若非心中有鬼,那你們方才為何不報上姓名?!”
夏侯巽道:“行行行,我倆現在報上姓名,夏侯巽,嵇徹,你可曾聽過?!”
那少年道:“未曾聽聞。”
夏侯巽道:“那我倆報不報,有何區别。”
白鶴翎:“……”
三人上去之後,正巧撞見了一個半程回來的藥童,夏侯巽道:“你方才不是走了嗎?為何又回來了?”
那藥童道:“畢竟師徒一場,如今師父已經過身,做徒弟為他修墳立碑,也算是全了這場師徒緣分吧。”忽而看見夏侯巽旁邊的白鶴翎,驚異道,“白師弟,月前師父不是說你已經家去了,怎的如今卻出現在這裡。”
夏侯巽道:“你來的正好,快和你這位瘋師弟解釋解釋你們藥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他還将我二人當做滅門殺手了!”
那師弟道:“白師弟,是你誤會了,此番我等能從天衣教手中獲救,全仰仗這兩位。”說完,便将在藥廬中發生的事情又給白鶴翎解釋了一遍。
那白鶴翎聽完之後,抿了抿嘴唇,糾結了好一會兒,終于給夏侯巽和嵇徹作了個大揖,道:“先前是我莽撞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夏侯巽見他雖然分辨是非能力不強,但是卻有知錯就改的好品性,便揮揮手道:“無事,誤會解釋清楚便好了。”
說着,夏侯巽和嵇徹便領着師兄弟二人去看葉南衣的屍體了,雖然那藥童已親眼見過天衣教如何折磨葉南衣,但是如今看見葉南衣的屍體,仍然情難自已,落下淚來。
反觀白鶴翎,他神色複雜,雖然滿面唏噓,但是終究未見得有多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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