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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高雅與低俗（第1頁）

這天晚上，趙海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直望着老五的床闆發呆。老大和老六們的撲克已經收了起來，正躺在床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談話，談着談着就話題就轉移到女人身上了，他們不時爆發出來一陣狂笑來。

老八戴着耳機聽音樂，口中還發出不成曲調的聲音，對老大們的談笑渾然不覺，老三最近竟然坐在床上給女老鄉打起了圍巾，也偶爾跟着老大他們起哄。老五還沒有回來，老二默不聲響。

趙海邊躺着邊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想起來自己的畫，就感到有一種得意來。可是當他想起來和張芷若的談話，卻覺得心情格外沉重了。最後他的思緒飄到了範莉莉身上，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光滑白皙的脖頸和鎮定自然的目光，他心裡想：多好的女人呀！

然後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範莉莉的全身像，仿佛一個電影鏡頭從頭部特寫轉為了全景一樣，他又在心裡贊歎，她的身材真好呀！上天為什麼能創造出來這麼精緻的女人呢？簡直就是藝術品！

這時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聞到了範莉莉身上的那股香氣似的，又覺得好象看到了範莉莉裙子下面裸露出來的小腿肚，那種白嫩的感覺楊帆如何能比得了？

他恨恨地想，他的思緒又跑到了楊帆身上，想道：現在自己是學生會幹部了！楊帆算什麼？演講比賽？哼！不值一提，将來我的繪畫作品一展出，哈哈！她就等着羨慕我吧！

他又想到了張芷若，心裡覺得有些煩躁不安了。他接着想，我的畫再好也沒有用呀，張芷若多麼的有骨氣和原則呀！而且目光多麼的銳利呀，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看透了我的本質！他覺得自己仿佛是赤身裸體被人圍觀了一樣，心裡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全感，想找個東西掩蓋一下。

這時他又想到了，在衛生間見到的那個家夥，他覺得其實那個家夥也是蠻可愛，蠻單純的，人家雖然口中污言穢語，可是年輕人不都是這樣嗎？自己嘴裡雖然不說，可是心裡不是照樣想嗎？他又想到了自己晚上手淫的事了，心裡又湧起一股羞恥感。

可是他馬上又說服自己，這有什麼？老大不是說，幾乎每個正常的男人都這樣嗎？甚至有些女人還手淫呢？看來老大他們傳播些這樣的知識還是有好處的！他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高興，仿佛哥倫布用望遠鏡看見了一塊陸地一般。

這時他就又側耳傾聽老六和老大們輪番的表演，他突然覺得老大和老六也是很可愛的，很純潔，簡直和老七一樣純潔！對！就是這樣的，他們二十歲了，不還都是處男嗎？多麼可憐的一群呀！他又開始可憐起來他們了，覺得聽着他們的狂笑和污言穢語，不但不覺得反感，而且還覺得有些悲哀。

他覺得以後應該和他們走近一點，多溝通，不要總是把自己看得多麼高貴，多麼清高。人脫了衣服不都是一樣嗎？他想起來老大的話：“吹了燈都一樣！”，他覺得很有趣，覺得老大說的話其實也很有哲理呀！以後一定要和他們處理好關系，他暗暗下決心。

他又想到了老二，覺得老二自從進了學生會以後好象也變了很多，并且和自己走的也很近，幾乎每天都形影不離，他覺得自己好象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這時他又想到了李強，李強雖然還是一直組織比賽，可是他的能力和作為也就到此為止了！自己的面前卻突然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他仿佛看到自己帶着墨鏡，身後跟着老七、老六，甚至還有老大、和老二他們，不過，老八是李強的人，不用指望了！老三？是個心直口快，心無城府的人，對誰都不遠不近，老五？整天自己活動，誰也不管不顧！哈哈，那也夠了，大不了讓賈老四和劉老大也加入我的行列。

他越想越得意起來，仿佛自己是剛開始革命的阿Q一樣，看到了白盔白甲的一大群，跟着自己、前呼後擁！自己比他可強多了！他又安慰到，因為想起來阿Q而稍微有些不快，至少我是領頭的！他最後在心裡高聲叫道。

“老四，快來看呀……”老七突然哈哈大笑着叫他，他吓了一跳，以為老七發現了自己想法。趕快坐起來，扭頭一看，看見大家都在往老大的床鋪上看，而且還都笑的前仰後合，連老二也笑的雙手按着肚子，在床上翻滾。

“什麼事？”他迷惑不解地問老七。

“老大在表演快速勃起法呢……哈哈……笑死我了！”老七笑的喘不過來氣了，指着老大的床鋪說。趙海回過身子一看，老大正站在床上，動作好象是一個街頭練武把勢賣藝的一樣，正在哼哈運氣，他也不禁猛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老五突然推門進來了，看到大家都笑的這麼厲害，不知怎麼回事，問趙海道：“老四，你們都在笑啥呢？

“哈哈……哈哈……你看看老大在表演……”趙海笑的也喘不過來了。

“切！無聊！”老五目光中露出一些鄙夷的神色，拿着毛巾和臉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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