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在老市場裡賣蒼蠅藥、蟑螂藥、雞眼膏。快六十歲了,很輕松就把四個小夥打趴下了。這不是傳說,是二蛋親眼所見。老梁真讓二蛋刮目相待了:人不可貌相。二蛋求了老梁很多次,老梁才答應教他功夫。這一學就是一年多。
十一點,對年輕人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夜市上,燈火通明,一個個烤肉攤煙火袅袅,一桌一桌坐得滿滿的。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台。
江珊說璐璐,就來吃個烤肉,用得着打扮那麼漂亮嗎?跟要赴大宴似的。璐璐腼腆地說:“新裙子,今天海洋哥買的,穿給你看看。”
海洋往後移動凳子的時候,不小心壓着身後的一個小夥的腳上。海洋毫無防備地被那人一掌,差點推翻在地。那人擡起腳,又朝海洋踹了過來,罵道:“□□媽,你個傻逼,老子的腳……”
然後,澤成和海洋就和身後的那幾個人打了起來,二蛋推開璐璐和江珊:“躲一邊去!”
二蛋左一拳,右一腳招招中标。混戰中羊肉簽字就成了兇器,二蛋的左胳膊被串羊肉的簽子紮中,血順着胳膊流着。
江珊,璐璐和二蛋去了醫院,餘下參與打架的人都被警察帶走了。
上了出租車,司機就對坐在後排的二蛋說:你别把血流在我車裡了。江珊坐在前排說:你眼睛可真好,這麼黑你也看得見,快開車吧。
血還在流,璐璐惶恐不安地哭了,她不知所措地用自己的裙擺去擦那不停流出的血。
“哭啥哭,又不會死。“二蛋沒好氣地說。他可以用冷漠對付所有的人,唯獨應付不了璐璐的眼淚。因為他無法承受這眼淚帶給他的壓抑。
“疼不疼?”璐璐的話語中帶着哭腔。
“廢話!你說疼不疼。”說這話時,二蛋的語氣并不堅硬,聲音也不大。
處理完傷口,打了破傷風針,最後吊了一瓶消炎針。
江珊在門外的長椅上打瞌睡。璐璐瞪着發紅的眼睛看二蛋打針。裙擺上的血漬已經是咖啡色了。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有意印上去的圖案。
璐璐說她今天要去二蛋家住。二蛋不同意。璐璐說怕二蛋回去挨打受罵。
二蛋說:“你真夠幼稚的,這會他們早睡了,再說你去有啥用?我都這麼大了還能讓人随便打罵嗎?“
澤成本來不想給他爹打電話的,但是那些警察根本就不聽解釋,誰是誰非,似乎他們說了算。這就很難辦了。
老杜沒來,他給永樂街派出所的所長打了個電話,澤成和海洋就被那幾個警察客氣地放了。澤成說:我弟弟受傷了,還在醫院,醫藥費……警察說:當然由他們幾個賠付。
澤成想,肯定回去要被老杜臭罵:别以為你爸是刑警隊長,就給你爹找事。澤成不願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爹,就是怕萬一誰有事情來麻煩他。他不想做個讓父母為難的兒子。今天的确迫不得已。
老杜聽了海洋的解釋,就說了一句:“那夜市又雜又亂,還不衛生,以後别去了。”
澤成和海洋在樓下院子裡等璐璐。因為走得急,澤成忘記把手機給璐璐帶上了。這麼晚了,怎麼聯系他們呢?熊孩子在醫院找個電話也行呀。
海洋說“你覺不覺得,二蛋很會打架,跟練過似的,而且下手挺狠的。是個高手呢。今天要不是他,估計咱倆能被打個半死。”
澤成仔細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二蛋不像武俠電影裡演得那麼神,但一招一式真像那麼回事:又狠又穩。可是沒聽璐璐說起過他還練過功夫呀。
澤成和海洋看到璐璐裙子上大片的血漬時,驚的半晌說不出話。
即使受到了驚吓,璐璐躺在床上還是快快睡着。畢竟已經半夜三點了。
璐璐和楊曉光陪二蛋換完藥,到鞋店來。二蛋胳膊暫時幹不了什麼活,就幫着賣賣門口擺着的鞋子。
璐璐從包裡掏出軍棋,讓二蛋陪着下。二蛋輕蔑地說:“不下,每次都下不赢,還愛下。”二蛋經不起璐璐的纏磨。
和二蛋下棋,每次一不留神,璐璐不是“軍長”被二蛋的司令“幹掉”,就是“司令”和二蛋的“炸彈”同歸于盡。每到這裡,璐璐就要求悔棋,二蛋不讓,璐璐再給他說好話,還是不讓。璐璐明知必敗無疑,還是堅持下完。再下一盤還這樣,璐璐直接把棋子呼啦亂了,不下了。
楊曉光也和二蛋下了幾盤,每次楊曉光要悔棋,二蛋就沒表示任何反對。璐璐想:就是偏心,要麼是喜歡楊曉光;要麼是用了别人家的店鋪理虧。和我這非親非故的妹妹到底不親。楊曉光赢了,開心的向璐璐顯擺。璐璐并不生氣:有啥了不起,他如果讓我,我也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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