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那張臉倒不是非常出衆,隻是那種曆盡千帆的滄桑和上位者的威壓很是引人注目。
坐在他左手邊的女子穿着一身精緻而低調的暗紋掐金流蘇外袍,寬大的腰帶束出纖纖細腰,加上高聳的胸脯,倒也别有一番風情。
譚琰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當日和她從船上下來、被她一路威脅壓制的侍女。
除了這兩個人,偌大的包廂中就再沒别人了。
難道是這個女人先下手為強告狀去了?唔,特工這種東西,最忌諱的就是内讧。這下有好戲看了。
郁竹正看了眼譚琰,面無表情道:“這裡剛好有蓮池,你就跳一曲清荷吧。”
清荷,是讓檀煙一舞成名的舞蹈。要求舞者赤足在蓮池的荷葉上跳舞,除此之外别無支撐。
柔美、矯健、平衡、清雅、遺世獨立。宛如清荷。
譚琰依言柔順地往包廂中央的蓮池走去,卻在站在蓮池邊上的時候,回首,巧笑嫣然:“陛下可是專程來看檀煙跳舞的?”
侍女垂首坐在一邊,在譚琰進來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此時也僅僅是用餘光看了眼譚琰而已。
漠然,而帶着隐晦的幸災樂禍。
譚琰眉頭微皺,還算鎮定地硬着頭皮赤裸着雙足踩上蓮池的邊緣:“那檀煙是要好好表現了。”
清荷一曲大概要半個時辰,若郁竹正要安排任務給檀煙,必定不會浪費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說是要看清荷,怕也隻是暫時安撫某人罷了……譚琰看着低眉順眼的女子,笑意清淺。
郁竹正果然笑了笑,道:“我聽說,你下船之後性情大變。”
要不是這個女人竟然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攀上草原王,他根本不會這般顧忌一個小小的暗衛。
“為君分憂,無關性情。”譚琰笑道。
郁竹正笑了笑,帶着帝王獨特的寬容,笑容别有深意。
原本還帶着隐隐自得的侍女,瞬間皺緊了眉頭,那種混雜着不甘和訝異的神情,讓郁竹正暗了眼神。
接着,郁竹正道:“風炎自小就獨立堅強,朕也沒見他和旁人怎麼親近。既然你們有些淵源,你就讓他為你贖身吧。”
譚琰嘴角微微抽動。
難道一國之君還兼任起了媒人的職責?
“朕要你日夜在風炎身邊,護他周全。”
辰風炎那身手還要人護着?譚琰無意間注意到侍女低垂的眉眼間一閃而過的陰狠,随即反應過來。
如果隻是西北軍中出了問題,那麼在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那份關于西北軍防務的文件就應該直接流入照國手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區區一個梁浦進捏在手裡。
文件流傳出去,更像是多方勢力的角逐。
那麼現在還有的可能就是暗衛内部也已經出了問題。這個侍女可能并不是叛徒,但就她在船上的表現,也一定是個知情人。要怎麼拿捏這個知情人,就看郁竹正怎麼演好這出恩威并施的戲碼。
譚琰微微躬身,表示自己明白,就想轉身離開。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該把舞台留給郁竹正了。
郁竹正看着她,忽然道:“你的眼神變了。”
譚琰眉頭微皺,身上悄然出了冷汗。
檀煙深愛着郁竹正,看着他的眼神自然和她不一樣。感情這種事情,她可沒辦法僞裝。
他若有若無地看了眼那侍女:“你且暫時将風炎将軍當做是你的主子,像服侍我一樣服侍他。”
譚琰這下是真的驚奇了:“敢問陛下,暫時是指?”
郁竹正端起酒杯的動作頓了一下,笑意高深:“在他安然歸來之後,你和你哥哥就恢複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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