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認識了。”許緻遠笑着上了樓。不一會兒,拿着個小盒子下了樓。
“什麼東西?小盒子還挺精緻的。”
“閉上眼睛。”
慕青閉上眼,隻覺得許緻遠握住了自己的手,緊接着,右手手腕一涼,睜開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玉镯子。
慕青雖然不太認識什麼玉石珠寶,隻看這镯子的分量和觸感,也覺得質地很好。
“這是怎麼回事?”說着,就要把镯子褪下來。
許緻遠握住她的手:“不許褪下。”
“我不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不是我送的。是奶奶送的。來的時候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讓我把這镯子送給你。”
“你和奶奶提起了我?”慕青心裡有點小緊張。
“奶奶看了你的照片,就誇個不了,要是真見到你,不知道會喜歡成什麼樣。”
“這是奶奶的東西,我更不能要了,你保管着吧!”
“我隻管送東西,你要退回,下次和我一起回家,自己交給奶奶。”
見慕青低頭不作聲,許緻遠揉揉她腦瓜:“奶奶說要送你,就是真的要送你,不是虛情假意。這手镯,是新婚時爺爺送給奶奶的,奶奶戴了大半輩子,貴倒是不貴,主要是奶奶的一片心意。”
慕青笑笑:“我是不習慣随便收别人東西。”
“我是别人?奶奶可說了,這是送給她孫媳婦兒的,你戴了這手镯,可不要不認賬啊!”
“哼,肯定是你瞎編排的。”
“這可真冤枉我了,真是奶奶親口說的。”
“我才不信。”慕青說着,邁步往回走,還在琢磨着怎麼把镯子褪下來。
許緻遠送慕青回去,兩人走的很慢,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這大好天氣,在宿舍裡悶着多可惜,好久沒去湖邊了,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慕青點點頭,挎上許緻遠臂彎,兩人相依着去湖邊散步。
慕青知道許緻遠小時候跟着奶奶長大,有點好奇,問這問那的,沒想到,許奶奶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
許緻遠家在當地原來也是望族大戶,家中世代耕讀,族中子弟無不讀書,許緻遠曾祖也曾考取功名。到了許緻遠爺爺,科舉早已廢除。他也不喜讀書,十幾歲的年紀。就随人出去闖蕩,膽子大,又極有頭腦,不出幾年,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富商。許少爺心氣兒高,尋常女子入不了他的眼,立志一定要找個才貌俱佳的女子方肯成家。
一次出去踏春,一眼瞥到了出來遊春的張家二小姐,這個見慣了場面的年輕人,一時竟也看癡了,成了個呆頭鵝。直到人家小姐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慌忙向周圍的人打聽。
“那是張家二姑娘。小小年紀就和母親一起管家。别看她人小,辦事可老到。”
許少爺對張家二姑娘有所耳聞,今天見了本人,不想竟是如此标緻,他看了一眼,魂都被勾去了。
回去就與父母商量,請媒人上門提親。張家倒也開明,問了二姑娘的意見。二姑娘早就聽過許家少爺的大名,那天踏青時,也注意到了他,心裡也很滿意。
許少爺聽了媒人的回話,欣喜非常,差人抱了一匣子金珠寶貝跟着,親自登門去提親。張家對這二姑娘也是看重,婚禮那天,十裡紅妝,羨煞了一衆閨閣小姐。
婚後,小兩口相敬如賓,生活和和美美。後來爺爺受到批判,家中珠寶首飾丢的丢,壞的壞,奶奶也不甚在意,反倒勸爺爺:“東西沒了還可以再掙,人可要保重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管他們外面說什麼,我是知道你的。咱們沒做虧心事,現在受點罪,總會苦盡甘來的。”
兩人相互扶持着,度過了最艱難的歲月,終于迎來了春天。
爺爺看着奶奶,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跟着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心裡很不是滋味,對奶奶越發體貼,經曆了風風雨雨,兩位老人感情更勝當年。
奶奶笑着,從箱子裡拿出一對镯子,一根簪子:“你看看,這是什麼?”
爺爺一看,老淚縱橫,這對手镯和簪子,他再也熟悉不過了,正是新婚時候他親自為奶奶戴上的,當時隻道美人如玉,隻有奶奶才配得上這手镯和簪子。一轉眼,已物是人非,當年的二八女郎,早已鬓發斑白,自己,也從翩翩少年,成了飽經滄桑的老叟。
“你怎麼把它們留下來的?”
“我自有妙招!”奶奶一笑,依稀可見當年嬌俏模樣。
爺爺顫抖着手,幫奶奶把發簪簪上,又幫奶奶把手镯戴上。年輕的時候,奶奶戴着镯子,襯得手腕瑩白如玉,現在戴上,卻顯得空蕩蕩的。奶奶褪下手镯:“不服老不行啊。這對镯子,我戴不了啦!留給孩子們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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