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有人說,古蒂一生都在等待。
他從不曾在轉會窗口開啟時自己掀起風浪——他愛皇馬,可他也不會完全忽略他所在的俱樂部。
他隻是捧出一顆熱愛的心,祈求皇馬給他一個回家的機會。
六
二零零一年古蒂轉會ac米蘭後,大家都知道了雷東多是他去往亞平甯半島的重要原因。
私下裡一直有聯系的勞爾和古蒂開玩笑,說古蒂的解決方案其實就是雷東多吧。
古蒂插科打诨混了過去,天知道他有多想和雷東多一起比賽。
七
第一次和雷東多配合進球的比賽,賽後更衣室裡隻剩下雷東多和古蒂。
空蕩蕩的更衣室裡,雷東多抱着古蒂,撫摸他金色的短發,親吻他的臉龐。
古蒂在雷東多的懷裡哭得聲嘶力竭,直至沉沉睡去。
八
古蒂和雷東多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典型。
可無論是俱樂部、球迷還是媒體,都無法苛責他們。
你無法挑剔他們對效力俱樂部的表現,至于心…人們都明白那不是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東西。
九
在ac米蘭,古蒂保持着他的習慣。
他在衣櫃的左側貼上伯納烏球場的照片,右側則貼上聖西羅——他所效力的俱樂部的主場——的照片。
但這一次,有人和他做了一樣的事情。
十
古蒂喜歡和雷東多擁抱、親吻。
古蒂還記得多年前他離開後第一次回馬德裡,在伯納烏球場裡茫然不知所措時,雷東多的懷抱帶給他的溫暖。
貼照片也是他教給古蒂的。
左側是心髒的位置。如果真的無法忘懷,就用這個地方去承載;然後,在右側的現實裡拼搏。
雷東多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罕見的滄桑而沉重,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十一
雷東多陪着古蒂踢到了零六年。
他退役的前一天晚上,古蒂抱着他滿心恐慌。
然後雷東多說,就算退役了他也不會離開古蒂的。
那一瞬間,古蒂覺得這世上再無傷痛與恐慌。
十二
裡卡多轉會皇馬時,古蒂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他說皇家馬德裡是偉大的俱樂部,說她會喜歡它的。
轉頭他就在雷東多的懷裡求安慰。
即使明知道皇馬決然不可能買已身在職業末期的自己,卻仍舊心懷希望。人就是這麼矛盾的生物。
還是費爾南多的懷抱最溫暖,古蒂想。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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