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着臉,希圖僵直住身子,面罩之下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剛剛黑影消失的方向,随後快速的向着拐角處追了過去,那一瞬間的移動,那黑暗之下的熟悉,是黑暗導師絕對不會錯。
可惜當希圖趕過來時,卻已經看不見任何的身影,黑暗的巷子一片死寂,希圖隻感覺全身的血液僵直住,一股寒冷緩緩的從腳底下蔓延至全身,讓她在炎熱的夏夜卻感覺到了痛徹心扉的寒冷,所有被深埋隐藏的記憶,刹那如潮水般的湧現而出。
暗中的黑手難道是他?希圖依靠在牆邊,身子僵硬着,忽然一切都合理起來,他找到她了,五年了,終究還是找到了,即使有了荷蘭的那一次爆炸,他還是找到她了。
不知道在暗夜裡站了多久,希圖緩緩的邁開僵硬的腳步向着相反方向的汽車走了過去,黑暗組織,脫離五年之後,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汽車如同脫弦的箭劃破了夜色,向着市區的公寓飛快的疾馳而去,公寓的窗口,冬蒼靜靜的捧着清茶,視線看向遠處路燈下昏黃的道路,希還沒有回來,而他便放心不下,這是在四季多年養成的習慣,隻要希不安全的回來,他是如何也睡不着。
或許多年之後,将是另一個男人在窗口等待着她的身影,苦澀染上了溫柔的面容,冬蒼抿着杯子的清茶,壓抑着那滿腔的酸澀和不舍。
終于,在等待了幾個小時後,汽車飛快的沖破夜色停了過來,希?看着偏離停車位置而停下的汽車,冬蒼一愣,直覺反應是希受傷了,否則她不可能将車子停偏了停車位。
快速的放下杯子,冬蒼神色凜然的跑出了屋子,搭乘着電梯向着樓下快速的跑去,一面啟動了四季的聯絡器,焦急的喊了起來,“希,希,你回答我,出什麼事了?”
可惜聯絡器裡一片的沉寂,冬蒼剛剛緊張而擔憂的神色在瞬間陰沉的駭人,修長的身影跨素的向着不遠處的汽車飛奔而去。
“希?”拍打着車窗,冬蒼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視線掠過希圖蒼白而駭人的臉龐掃過她的全身,确定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剛剛緊張的失去心跳的身子終于絲絲的回複過來。
“希,怎麼了?”雖然知道她沒有受傷,可是冬蒼接觸到希圖那空洞而麻木的眼神後,剛放下的心弦再一次的緊繃起來,修長的手握住希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希,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
她的臉色蒼白的吓人,全身緊繃而僵硬,甚至連握着方向盤的手更是死死的抓住方向盤,似乎要将是手指摳進去一般。
“蒼。”終于回過神,希圖緩緩的看向身側擔憂不已的冬蒼,蒼白的搖着頭,反握住他溫暖的手,似乎要找尋那一絲的溫暖和慰藉,“蒼,我看見他了。”
“希,我們回去再說。”明顯的感覺到希圖的臉色不對勁,冬蒼溫柔的嗓音安撫的開口,扶着希圖出了汽車,攬過她的身子向着公寓走了去。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交織在心頭,是被壓抑的感情,是當初悔恨不已的痛苦,是再見面卻不知道該如何的無措,希圖整個人都沉浸在當初的記憶裡,直到一室的明亮,直到冬蒼溫柔的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這才緩緩的收回了渙散的心神。
“希,你不是去見冷洛辰了,半途發生什麼事了?”溫和的開口,冬蒼看向希圖,這麼多年來,除了當初将她從海難裡帶回四季,和五年前她重傷的躺在手術室裡,冬蒼再沒有看見過希圖如此慌亂的臉色。
“歐隽風。”薄唇輕啟,三個原以為已經被遺忘的名字從口中吐了出來,希圖握着冬蒼的手倏地一個用力,整個人再一次的緊繃僵硬起來。
冬蒼猛地一驚,震驚的看向希圖,渾然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痛,靜靜的凝望着希圖,忽然将她僵硬的身子摟進了溫暖的懷抱,“希,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出入黑道的丫頭,你是四季裡最優秀的一員,五年裡,你接了無數的案子,從沒有失手過,不要忘記你已經是五年後的希了。”
“蒼,我沒有忘記。”希圖抓着冬蒼的手,愈加的緊,似乎要壓抑澎湃而來的情緒,可是蒼白的失去了血色的臉龐卻顯示着她此刻的慌亂。
“蒼,我需要靜一靜。”強撐的站起身子,希圖松開冬蒼的手,才發覺他的手背上皆是自己指甲摁出來的血痕,“蒼,我……”
“沒事。”不在意的掃過自己的手,冬蒼站起身來,握住希圖的肩膀,猶豫着終于還是開口道:“希,你還愛着他嗎?還愛着歐隽風嗎?”
“不!”急切否定的嗓音有些尖銳,希圖搖着頭,快速的轉身向着自己的卧室走了去,她不愛他了。
當年,當她發現媽媽死在床上時,當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關在了狹小而黑暗的船艙裡,當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希圖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感情。
而在四季多年的訓練之下,夥伴給了她溫暖,可是希圖知道在心底依舊有着消散不了的黑暗,那是夥伴們永遠無法抵達的地方。
可是五年前,那個陽光般的男人,那個寵着她,憐着她的溫柔男人,讓她枯死的心扉再一次有了複活的種子。
那段歲月裡,在她潛伏在黑暗組織,而他卻無怨無悔等待着她歸來的日子裡,希圖見到了陽光和溫暖,她甚至決定從四季退出,可是等待她的陽光在瞬間晦暗下來,無邊的痛苦和血腥随之覆蓋而來。
灰狼的生死不明,久久到如今還是植物人一般的昏厥在床上,希圖靜靜的坐在床邊,視線看向鏡子裡的面容,五年之後,她的笑容黯淡,她的面容清冷了,她知道自己一生都會在四季裡度過。
她從沒有想過再一次的遇見歐隽風,因為有情報組織還在找尋她的下落,所以蒼不準她回想調查過去,而她也将五年前的一幕壓縮成回憶,放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可是當她看到了黑暗導師那熟悉的身影後,她才知道一切不是随着她的淡忘而結束,他終于找到她了。
是為了暗殺她以絕後患嗎?希圖輕柔的撫摸上自己的白皙的咽喉,她的嗓音不再如當年般的清脆,而是多了份傷後的暗啞。
歐隽風,緩緩的念着這個幾乎要忘記的名字,希圖倏地握緊了雙手,當再次見面,她會果斷的将槍對準他的胸口嗎?
希圖微微顫抖着手,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可是相反的,他的槍口必定會沒有一絲猶豫的對準她的心髒,如同當初的那場爆炸一樣,如果不是久久拼死的撲救,她早已經在五年前死了。
久久!緩緩的念着昔日三劍客的同伴,希圖剛剛慌亂的臉慢慢的陰沉灰暗下來,冷厲裡多了份冷酷的犀利和冷酷,她不會再手軟,不會讓任何的夥伴因為自己而再次受傷,即使殺了歐隽風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一夜無眠之下,希圖恍如換了一個人,神色冷漠而暗沉,而在客廳裡坐着同樣一夜無眠的冬蒼。
“希,你要去哪裡?”看着推開門走出來的人,冬蒼快速的站起身來,不放心的看向希圖,當初歐隽風對希的傷害太大,是他将希從陰暗的時間裡帶出來,可是也是他,再一次的将希推進了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
“還有些東西在冷家大宅,需要帶回公寓。”冰冷的嗓音即使是面對着冬蒼,也冷漠的沒有感情,希圖向着門口走了過去,如果歐隽風是沖着她來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身邊的人,絕對不準黑暗組織的人傷害到他們絲毫。
希變了,冬蒼點了點頭,随着希圖一起向外走了去,現在的她不讓人放心,“一起去吧。”
郊外的倉庫裡,年輕的男人懶散的依靠在一旁的牆角邊,輕彈着手指的煙灰,對着一旁的手下道:“将他們帶進來。”
“是,少主。”恭敬的鞠躬,兩個黑色西裝的手下立刻向着外面走了去,随着面包車車門的開動聲音,罵罵咧咧的咆哮聲也随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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