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殷舞的身影微微的緊繃了幾下,軒轅傲峻臉上忽然一掃之前的陰霾,雖然還是背對着殷舞,不過卻微微的彎了一下腰,好讓殷舞可以替自己擦拭頭發。
裡間此刻很是安靜隻有外面的風雨聲,破廟大殿裡已經燃燒起了火堆,食物的香味此刻彌漫的傳了過來。
軒轅傲頭發在殷舞擦幹之後,此刻在窗口又吹了風,片刻就已經幹了,拿過玉冠快速的将散落的頭發整齊的束了起來。
殷舞看了看那原本到肩膀的長發此刻在軒轅傲手中就這麼服帖的被玉冠給束了起來,再想着自己似乎除了用緞帶紮個馬尾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挽發,此刻仰頭看着軒轅傲動作,那清寒的小臉上難得出現了崇拜的表情。
雖然說被自己喜歡的女子用崇拜的目光凝望着,但凡是男人都會感覺到驕傲,可是如果隻是因為自己會束發的話,軒轅傲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殷舞簡單紮起的頭發,終究選擇保持沉默。
挖了一些草地上的野菜,因為是深秋時分,所以可以吃的野菜并不多,不過倒是獵了幾隻野兔,此刻火堆上正烤着,鍋裡野菜饨着一隻野兔,帶來的肉幹和饅頭此刻都放在鍋裡溫熱着,雖然簡陋,但也算不錯的晚餐。
看到殷舞和軒轅傲一前一後的出現,而且兩個人臉上都是冰冷冷的模樣,破廟裡的暗衛一個個都無聲的哀悼着,為什麼過了這麼久,王爺和舞小姐還沒有和好,尤其一想到剛剛殷舞突然出現,破廟裡一衆暗衛大都數都是光着膀子,再想着軒轅傲當時那陰沉的表情,所有暗衛再次期望着殷舞和軒轅傲可以和好,讓大家不用遭受池魚之殃!
殷舞不開口說話,軒轅傲同樣是天性冷酷,十多個擠在破廟裡吃飯卻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是火堆邊隻有殷舞和軒轅傲兩人,其他暗衛都閃到了一旁,就連楊鐵被逼着進馬車避雨之後,此刻也難得沒有在軒轅傲身邊,而是直接的到了角落裡啃着饅頭。
碗隻有四隻,畢竟不是出來郊遊,所以野兔野菜湯雖然好了,可是看着四隻碗,所有的暗衛一個個側過頭,最多喝一點水就行了,隻可惜了那一大鍋熬的熱乎乎的湯汁。
軒轅傲看了一眼,拿過碗盛了大半碗直接向着殷舞遞了過去,将餘下的三個碗遞給了身後的楊雲。
大家都是男人,而且荒郊野外的破廟裡,有熱湯喝就不錯了,也不講究這碗是大家共用的,所以這個喝完一碗湯之後,就将碗遞了下去。
殷舞順勢将手裡的碗遞了過去,刹那,原本還算氣氛融洽的廟裡死一般的安靜,一個暗衛一口湯嗆在了嘴巴裡,死死的忍住,硬是不敢咳出聲來。
而一旁被殷舞遞碗的暗衛,隻感覺頭皮發麻,尤其是對上軒轅傲那陰沉沉的眼神,後背冷汗都快要滲透出來了,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快速的接過殷舞手裡的碗。
其他暗衛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平日裡即使面對刀山火海都面不改色的暗衛們,此刻臉上表情各異着瞅着接過碗的暗衛,這小子還真敢用舞小姐的碗喝湯。
唯一不曾察覺到這樣有什麼不妥的殷舞不解的看了一眼衆人,最後将視線停留在臉色陰霾的軒轅傲身上,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又生氣了。
“爺,您請。”在一衆暗衛的注視之下,接過碗的暗衛快速的盛了一碗湯,狗腿的給軒轅傲遞了過去。
軒轅傲看了一眼殷舞,這才接過碗,刹那,破廟裡衆人隻感覺危機解除了,殷舞微微的皺起眉頭,軒轅傲剛剛表情不悅是因為他給自己盛湯了,而自己卻沒有給他盛,而是将碗順手遞給不遠處的一個暗衛。
可是軒轅傲會是這麼在意這樣細節的人嗎?殷舞再次的擡頭看着喝湯的軒轅傲,即使是破廟這樣的環境,即使席地而坐着,可是他依舊動作優雅沉靜,渾身散發着身為王者的氣勢。
果然是半點都不懂!軒轅傲接收着殷舞的目光,有些的無奈,她看起來聰慧無比,可是卻在有些方面遲鈍的厲害,不過一想到每一次殷舞一着急,肯定會被門檻絆倒的畫面,軒轅傲忽然明白會不懂才正常。
其實吃過晚飯天色才黑下來,不過若是入睡還是早了一點,可是軒轅傲不曾開口說話,殷舞也是沉默,所以破廟裡衆人隻能第一次這麼早的準備休息,火堆燒的旺,旁邊還放了不少從廟裡弄過來的破爛的桌椅和一根倒塌的橫梁也被劈成了木塊,至少晚上沒有被子睡覺也會冷的。
安靜裡,殷舞是靠在牆壁上閉着眼睛養神,即使沒有睡意,卻也能安靜的一動不動,直到角落裡忽然傳來了窸窣的聲音,殷舞倏地睜開眼看了過去,可是不等殷舞動作,軒轅傲卻已經動作迅速的随手拿過一旁暗衛放在一旁的長劍,蛇立刻被攔腰斬斷。
“扔出去。”殷舞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即使被砍成兩截,卻已經在地上血淋淋蠕動抽搐的蛇身,背部有着亮黃的紋路,應該是一條毒蛇。
“小舞會怕?”軒轅傲說話的同時刻身已然挑起蛇身丢出了廟外的大雨裡,兩人終于開口打破了破廟裡窒悶的安靜。
“蛇即使被斬斷了,依舊可以咬人。”這是野外求生的最基本的常識,因為蛇的特殊神經系統,所以被斬斷之後,蛇頭依舊存活可以咬人,所以最安全的辦法是将被斬斷的蛇丢的遠遠的,直到它完全的死去。
殷舞剛一說完話,對上軒轅傲深邃泛着淡淡笑意的黑眸,猛的明白過來,軒轅傲曾經領軍打戰,這樣的常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即使不一定知道原理,但是必定會知道,想到此,殷舞忽然感覺自己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小舞懂的不少。”軒轅傲倒是沒有半點嘲笑殷舞的意思,反而峻臉上帶着贊賞之色,隻是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殷舞,如果隻是一個養在深閨的殷家小姐,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殷舞别過頭避開軒轅傲的目光,雖然沒有想過要隐瞞什麼,可是殷舞卻也無法解釋,能告訴他這具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自己隻不過一抹幽魂寄住在這身體裡面。
“不想說的事情就不用說。”軒轅傲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溫柔的大手在殷舞的頭上親昵的揉了幾下,都習慣了晚睡,此刻這麼早,軒轅傲是半點睡意全無,看了一眼殷舞,忽然身影移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背靠着身後的牆壁,“記得當年在邊關,有一次潛入到邊境……”
軒轅傲忽然說起陳年的往事,軒轅傲并不習慣喋喋不休的說話,不過卻也不想和殷舞這樣相顧無言,所以卻還似乎沉聲的說着自己的過往,低沉醇厚的嗓音回蕩在安靜的廟宇裡。
殷舞聽的有些入神,軒轅傲言簡意赅,可是殷舞卻從那簡短的叙說裡明白軒轅傲曾經經曆過的兇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原本以為衣食住行都講究的軒轅傲多少也是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有那樣的經曆,為了避開追殺,一個人幾乎如同乞丐一般,不過卻安全的從敵國回到了軒轅王朝。
“小舞有沒有什麼趣事要說?”軒轅傲停下話,寵溺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殷舞,對于她的過去,軒轅傲并不會追問,可是卻依舊希望可以多了解。
現代的一切殷舞無法說,畢竟那是科技異常發達的年代,那些武器根本無法解釋明白,不過看着軒轅傲竟然說了這麼多,殷舞微微的思慮了一下,視線定格在一旁火堆邊沒有吃完還烤着的半個野兔。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邊釣魚,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二天,小白兔又去河邊釣魚,還是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剛到河邊,一條大魚從河裡跳出來,沖着小白兔大叫:你他媽的要是再敢用胡籮蔔當魚餌,我就扁死你!”
殷舞平淡着語調開口說完,腦海了卻怎麼也想不起當年那個和自己一起出任務,最後卻死在身邊的同伴,他和軍情處的人不一樣,總是搜羅了很多很多的笑話,總說着日後退役了,要去當一個漫畫家,可是很多時候,死亡才能真正的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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