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作者:居然是沉柒
文案:五點一刻,源光把拍賣會的消息帶給了他。
時間遠比預想中要早——外頭天還沒有黑,雲層稀疏散亂,暖陽撥雲散霧,是正月裡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那封烙印着燙金火漆的請柬被不算客氣地丢至眼前,與他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紙疊在一起,龍飛鳳舞的署名像個明晃晃等着他跳下去的圈套。
他用折刀拆開信封,一眼從啰裡八嗦的廢話中找到地址。約定的地點離這兒不遠,乘車最多二十分鐘,途徑三個紅綠燈路口,路上要避過兩處警官巡查——兩處,有點棘手,不過無所謂,他想,隻要有源光随行,他就不需要擔心那些無處不在的警察。
他拆下火漆,将信紙信封揉成一團丢出去,由着它在桌上打了個旋兒後險些掉在地上。源光撈過衣帽架上的黑色禮帽遞給他,他沉默地接過,将它扣在頭上。
“走吧。”他說。
-架空黑道中篇
-花甯1v1。設定盡在正文中。
第01章
五點一刻,源光把拍賣會的消息帶給了他。
時間遠比預想中要早——外頭天還沒有黑,雲層稀疏散亂,暖陽撥雲散霧,是正月裡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那封烙印着燙金火漆的請柬被不算客氣地丢至眼前,與他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紙疊在一起,龍飛鳳舞的署名像個明晃晃等着他跳下去的圈套。
他用折刀拆開信封,一眼從啰裡八嗦的廢話中找到地址。約定的地點離這兒不遠,乘車最多二十分鐘,途徑三個紅綠燈路口,路上要避過兩處警官巡查——兩處,有點棘手,不過無所謂,他想,隻要有源光随行,他就不需要擔心那些無處不在的警察。
他拆下火漆,将信紙信封揉成一團丢出去,由着它在桌上打了個旋兒後險些掉在地上。源光撈過衣帽架上的黑色禮帽遞給他,他沉默地接過,将它扣在頭上。
“走吧。”他說。
天将暗時他們從宅邸出發,斜陽餘晖落了滿地,像在穹頂塗了一層薄薄的雪。跟來的人手被他揮揮手全數打發走,起居室的燈光閃爍片刻又熄滅下去,他壓低帽檐,晦暗的陰影掩住臉頰,隻露出一雙還算得上明亮的眼。
随身攜帶的手杖這會兒沒能派上用場——雖然他本人并不中意這根手杖,毋甯說是深惡痛絕,目的無非是讓自己在尚且淺薄的年齡中顯得略微老成一些,所以走到哪裡都要裝模作樣地帶着它。源光拉上安全帶扣好,借着等待紅燈的三十秒間隙,為他大緻講了一下計劃流程。他不說話,隻是托着下巴、透過一盞玻璃去看窗外,一副雲遊在外的表情。那位年輕的警視廳副署長沒等到他的回答,擡眼看向後視鏡,略略皺起了眉。
“……喂,你在聽嗎,花子?”
花子——他們這樣叫他。這兩個字被當作抛頭露面時用的假名,或者說是展示給外界的另一張身份牌。賭場、交易場、情報商鋪,無論哪一邊都魚龍混雜,隻有将‘花子’這一張牌拿出手,才能在虎視眈眈中打出一手精彩的好牌。
“我在聽,”花子收回了目光,“你剛才說什麼來着?要我幫你們把那姑娘買下來……然後作為交換,接下來的一年之内,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是吧?”
源光不可置否,輕輕咂舌,手指不耐煩地敲打方向盤,“什麼井水不犯河水……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時你在地下賭場怎麼鬧都無所謂,但如果你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輝哥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花子啞然失笑,“我哪裡敢啊。”
他向侍者出示了火漆——甚至不需要那封請柬,僅僅隻是被他暴力拆信時、擺弄得幾乎支離破碎的火漆,便成了一張特殊通行證。他們踩着柔軟的紅毯步入大廳,很快便被來人邀請入座,源光帶着遮蓋了半張臉的假面,站在花子身後老老實實地扮演着保镖,那個所謂的目标是今晚的壓軸商品,關在一架鐵籠子裡,被赤紅的厚布罩得嚴嚴實實。
交易場在地下三層——遠離日光,遠離新鮮空氣,看台呈螺旋排布,階梯又窄又長,彎彎繞繞座無虛席。空氣裡滿是煙灰燒灼後的刺鼻氣味,混雜着些許甜膩的腥鏽,源光厭惡地皺起眉,強忍着擡手去掩住鼻子的欲望。
花子落座後就再沒了聲音。他向後仰倒,陷在柔軟的靠背中,不叫價、也不往商品上多看一眼,像是有意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過往的商人們對他視若無物,甚至沒有人對他投來多餘的、飽含着打量意味的目光。
拍賣的後半段差強人意,零零散散的商品很快被買走——或者玉石、或者珠寶,大多都是些尋常見不到的稀奇玩意兒,很快便有人起哄喝倒彩,唏噓着宣洩不滿,于是壓軸商品無疑成了商人們最為執着的籌碼,源光同他們擡價,揮金如土似的,引來了大多商人的不滿——這是一場匿名拍賣會,沒有人認得出那個坐在他背後的、始終沉默着的少年是誰——他個子瘦小,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風,幾乎整個身子都陷入到軟沙發裡,鑲嵌着羽毛的假面遮蓋住他的雙眼,他一言不發,甚至讓人摸不準他究竟是不是還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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