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寒像往日一樣,每次梨木白釀好,就會拎着他釀的酒來找祁雨凡喝酒,他釀的酒剛好在今日完成,所以他一路禦劍去往此處,迫不及待,一路上酒香濃郁。
到了地方,圍着屋子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心裡納悶:怎麼沒人,雨凡不是最不喜歡出去的嗎,書都攤在桌上,孤零零的,像是被抛棄了。
放下手裡惦着的梨木白,坐在一邊,用手指點着書的‘腦袋’道:“小書,你說雨凡去哪裡了?為什麼把你一個人抛在這裡?”
祁雨凡陪着徒弟去校場訓練去了,囑咐好倆人才從校場出來,回住處,前腳踏進門,後腳就發現他的屋裡有一個托着腮幫子,絮絮叨叨在跟他桌上的書說話的人。
那人身穿藍色的寬袍,頭發用發帶紮了一半,其餘的散在兩側,袖口處繡着淺藍色的冰痕,像一朵朵盛開冰蓮花,增添了幾分冷淡的氣息,溫和的眉眼,顯得格格不入,挺立的鼻翼,濃密的睫毛輕顫,在陽光的照耀下打下小小的影子。
目光移到那人邊上的酒壇,明白了為何來,原來是來找他喝酒的,可他酒量不好,苦惱,好有難度啊,隻能默默的希望喝醉了别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祁雨凡出聲“今日是來喝酒的?”
聽見聲音,樓寒不再搭理他的書友,轉是起身火箭般的拉過門口隻踏進一隻腳的人,把人按到棉席上“雨凡,你可終于回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打開酒壇,被封閉的酒香四溢,充滿了屋内,拿起酒壇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推到祁雨凡面前“快嘗嘗我新釀的梨木白,我釀了好久,這不才釀好,就來找你了,誰知你還不在我可是等了好久的”
“久等了,剛送倆徒弟去校場了”
呦吼!梨木白?名字挺炫的啊,莫非是用梨花釀的?稀奇,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酒,不嘗嘗滿足不了好奇心。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兩眼放光,好喝!聞着雖酒香濃郁,但喝起來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像現代的菠蘿啤,完全不會醉。
這古人就是聰明,能釀出味道像菠蘿啤的酒。
“好喝,手藝不錯”又大口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内化開。
樓寒最喜歡别人誇他的酒好喝,這不就來勁了,“那是自然,三界内我稱一,就沒有人敢稱二,千金難求,雨凡你盡管喝,管夠,我那酒窖裡的都是你的”
“真的”祁雨凡快要幸福死了,想與太陽肩并肩,好喝的眯起了他的眼簾。
“當然,我這酒旁人一沾就醉”
一沾就醉?這酒量到底是有多差啊。
樓寒又道“雨凡,你可是俗稱千杯不醉的”
“咳!”祁雨凡嗆了一下,看着手裡的酒杯瞪大了眼“什麼?千杯不醉?”
哈哈,我酒量真好!這酒好說,若是碰到了白酒就等着趴桌上了。
“雨凡,你沒事吧”樓寒被他嗆得那一聲吓了一跳“怎麼喝嗆了呢”
“沒事”祁雨凡看了他手邊的酒杯問“你怎麼不喝?”
“額……”樓寒默不作聲的移開了眼睛,他釀酒一流,但喝不得酒“我酒量很差,三杯倒”
“哈哈哈哈”祁雨凡打趣他“你這是會釀,不會喝,三杯倒是個什麼說法?如何三杯倒”
“一杯還好,二杯迷糊,三杯倒地”樓寒捂住臉,耳朵的紅出賣了他“你就别笑我了”
“好好好,你不喝,我就全喝了”
“本來就是給你拿的,小喻那家夥太悶了,跟他喝酒沒勁”
祁雨凡默不作聲的撇了一眼門口,又收回目光,“那你跟小喻的關系挺好的”
伯喻靜靜地半倚着門框,細細的聽着背對着他的人說話。
所幸樓寒背對着門口,也沒注意祁雨凡的眼神,沒注意身後有人,自顧自的“我跟小喻那家夥關系哪裡好了,他就是個悶葫蘆,不解風情,一點都不愛笑,每次他不笑,沉着臉,就像有人惹他似的,跟他一起,還不歹悶死我,我說……”
他停頓,覺得後背涼嗖嗖的,扭了頭,下一秒收回,正襟危坐問“雨……雨凡,你跟我說門口……是……不是沒有人?是我的錯覺?”
祁雨凡笑而不答,眼神再說:你覺得呢?
“啊”樓寒突然站起來說“我突然想起我那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一步一步挪,想降低存在感,上天啊!希望那些話沒被聽去。
“悶葫蘆?不解風情?不愛笑?”伯喻從門框處直起身,擡腳進屋,靠近樓寒“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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