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祁雨凡去赴約。
樓寒早就等着了,坐在廣寒殿附近的小涼閣裡。
他把上好的梨木白都拿出來了,伯喻看着不快,酸着道:“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大方呢?”
“你偷喝的還少?”樓寒拍開伯喻的手,嗖的一下把梨木白摟在懷裡,扭過臉“别以為我不知道”
祁雨凡來時,離大老遠就聽到他們打罵,打趣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雨凡,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樓寒不再理伯喻,轉而抱着梨木白去拉祁雨凡,一股腦的把酒塞給他。
“得”祁雨凡打開酒壇,嗅了嗅,倒了幾杯下肚,“不錯”
樓寒走神捏着酒杯,然後猛的一杯下肚,臉頰泛起紅暈,眼淚汪汪,迷糊的抱着祁雨凡抽噎,“雨凡,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幸好幸好,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有多難熬?好想你,嗚嗚X﹏X”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伯喻聽了傷感,默默喝着酒。
“抱歉,是我的錯”祁雨凡拍着樓寒細心哄着,“是我魯莽了”
他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是你的錯”樓寒撒開手又喝了一杯,意識開始模糊,一會哭一會皺眉頭,“是你徒弟的錯,都是因為他,他就是個禍害,雨凡你不要把他留在你身邊了,把他逐出師門,這樣對你和靈谷峰都好,他已經入魔了,你看不住的,早晚是仙門百家的宿敵,到……”
伯喻趕緊捂住樓寒喋喋不休的嘴,“雨凡你别聽他胡說,他就是擔心你”
樓寒一聽這,不樂意了,當即拿開伯喻的手,反駁道:“我沒胡說,就是這樣,雨凡把他逐出師門,入魔之人不可留!”
祁雨凡道:“你們知道的,他是因為我入魔的,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入魔的,我不會把他逐出師門,我會負起責任,畢竟責任在我”
“雨凡你迷糊了?!他會害你的”樓寒怒氣拍着石桌,“難不成你還要以身飼虎?”
“可我……,以身飼虎倒也不必”
伯喻攔截道:“小寒,你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砰一聲,樓寒趴在石桌上睡着了,嘴裡還嘟囔着,“我沒醉……很清醒”
“害,三杯倒”伯喻無奈搖了頭。
“小喻送他回去吧,記得讓他醒醒酒”祁雨凡拿回樓寒手裡的酒杯,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道:“我自己再喝會,讓我想想”
“雨凡……那好,我送他回去”伯喻彎腰超腿彎抱起樓寒,走兩步後返回,“雨凡他今夜醉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你别放在心上,你若是自己心裡有數,那就……”
話到嘴邊說不出來。
“沒事,我早就猜到了”祁雨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好……”
祁雨凡隔着酒杯看向離去的人,什麼心裡有數,壓根就沒想到辦法,以身飼虎嗎?當初是我錯了,可……若不那樣又該怎麼辦?左右兩難,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害怕自己再出意外,可是……,能怎麼辦?兩邊逼得急。
算了算了,如今回來了,說不定還有回轉的餘地,既然這個世界沒有被毀,那都還來得及,大不了再來一次,隻不過這一次可能……是永久了吧,永遠消失。
他垂眉盯着酒杯,忽而一笑,不知哪根腦子抽了筋,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又忽的自言自語:“這樣結局你們就會在一起了吧,不會重蹈小說裡的覆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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