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不用我陪你去”,而直接是“我陪你去”,歐諾有點受寵若驚,他稍稍愣了下:“不用了吧,上班時間,你準我假就行了。”
然而王懷瑜已經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下午我不忙,就差這最後這一步了,别再給他為難你的機會。他要是再耍什麼花招,”王懷瑜攥了下拳頭,“有我在,還可以武力解決。”
歐諾提起嘴角,心裡也升起一種暖融融的感覺,王懷瑜雖然和他不是一個姓,但真像他娘家人啊,那話怎麼說來着?他和王懷瑜,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
好在梁嶽在這離婚大戰的最後一哆嗦裡,并沒有耍什麼花招。
歐諾和王懷瑜到民政局大門口的時候,天上飄起了細細的雨絲,梁嶽就在這一片愁風細雨的背景中出現了,他全副武裝,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路低着頭,盡量讓自己毫無存在感。
歐諾站在民政局門口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梁嶽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過來了。
梁嶽一直到台階下,這才擡起頭,四下張望一下,終于把目光定格在歐諾身上。
歐諾經過這段時間堅持不懈的鍛煉,體格健康、臉色紅潤,連頭發都比以前烏黑濃密,整個人的精氣神比原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站在那就是大寫的四個字“光彩照人”。
梁嶽看着這樣的歐諾,心裡萬分不是滋味,一來這樣的歐諾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卻跟他再無關系,他覺得好遺憾好可惜;二來他沒了歐諾,是又賠媳婦兒又賠錢,又是傷心又是氣,可歐諾離了他,卻眼見着容光煥發,越過越好了。
這樣的對比,讓他就像一隻沒人要沒人在乎的可憐蟲。
可憐蟲嶽把憤憤的目光從歐諾臉上移開,看到了旁邊的王懷瑜。
王懷瑜玉樹臨風,一股冷峻強大的氣場迎面撲來,歐諾站在他身邊,被襯得有一點小鳥依人的氣息。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都是人中翹楚,對視的目光還格外默契,任誰見了都要說一聲般配,後面再加個民政局的大招牌,完全就是一對來領證的小兩口嘛。
梁嶽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怎麼又來了?!”梁嶽指着王懷瑜,聲音因為憤恨而低沉嘶啞。
王懷瑜還沒說話,歐諾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别廢話!趕緊進去領證!再多說一句話,我立刻在這開直播大喊‘梁嶽離婚實況’!”
梁嶽悻悻地閉了嘴,經過歐諾幾番折騰,他現在的藝人形象已經岌岌可危,如果這時離婚消息被大肆宣揚,那之前種種醜聞更是坐實了,他以後就是人民群衆茶餘飯後嘲諷的小醜般的人物,還混什麼娛樂圈啊。
歐諾說着就趾高氣昂地往民政局走去,王懷瑜拉着梁嶽的胳膊,把他給拽了進去。
梁嶽隻能忍氣吞聲跟着走,一直到他們預約的那間VIP室外面,王懷瑜才放開梁嶽,對歐諾說:“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歐諾沖他甜甜一笑,軟軟道:“好,謝謝懷瑜。”
直氣得梁嶽滿頭冒煙。
領離婚證的過程很簡單,辦事員先是公事公辦地給他們調解了兩句,問還有沒有複合的可能。
梁嶽在這個環節悶頭不說話,歐諾則大手一揮,對辦事員微笑道:“謝謝您了,當山峰沒有棱角,河水也不再流的時候,我也不會跟這孫子複合的。”
辦事員極力繃緊臉色沒笑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偷瞄了梁嶽好幾眼,她知道梁嶽的身份,本來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但是工作職責讓她必須保持嚴肅和克制。
梁嶽被她看得如芒在背,隻覺得太沒面子,本來還想再跟歐諾甩幾句話,不管是軟話還是狠話,這種時刻總要說兩句吧,但歐諾的話和辦事員的眼神讓他生生沒了開口的欲望,他瞬間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隻想讓這操-蛋的事趕緊結束。
梁嶽抓起筆,在辦事員遞過來的文件上嘩啦啦簽了字,最後把筆尖一跺,幾乎要把桌子也戳破了。
歐諾嗤笑了一聲。
随着兩本紅色離婚證被打印出來,他們兩個的離婚手續算是徹底辦完了。
梁嶽離開的時候,天上的雨下得更大了些,他戴上了連帽衫上的兜帽,在雨中回望了一眼,正看見王懷瑜護着歐諾走下台階,同時撐起了一把黑色的大傘。
那傘往歐諾一側傾斜,把他完完全全遮在了裡面,就像大鳥張開羽翼,把它最愛護的小鳥保護起來。
梁嶽不知道傘下兩個人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但看那緊緊挨着的親密姿态,大概是在有說有笑吧。
歐諾或許正跟王懷瑜說着辦離婚證的經過,兩個人一起嘲笑他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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