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動都不動,趴在那兒問:“一哥,幹什麼啊?”
方紹一對他笑了笑,輕聲問:“給你裝一點光,好不好?”
“好啊。”原野趴在那兒笑了,笑得簡簡單單又很坦然,問:“裝什麼光?”
方紹一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睛說:“月光,好不好?”
他太溫柔了,太溫柔了。這樣的方紹一讓原野整顆心都是松軟的,像一團曬了滿天太陽的棉花。原野伸出手指碰了碰方紹一手裡那個小刷子的木柄,眨了下眼睛說:“那可太好了。”
太陽和月亮是不一樣的。太陽是耀眼的,灼熱的,它給你光,但是你不敢看它,也知道自己摸不到碰不着。月亮不一樣,月亮也那麼光明漂亮,你可以盯着看很久眼睛都不疼。它總是清清冷冷的,它的光也總是柔和又安靜的。
所以即使方紹一那麼暖那麼耀眼,但原野從來不覺得它是太陽。他就該是月亮,優雅又高貴。
方紹一說把月光填在他眼睛裡,這真的太好了。
後來原野就習慣經常去摸他自己眼睛,摸摸眼皮上那個坑。本來應該是醜的,之後也不覺得醜了。
原野到底是原野,沒心沒肺的一個皮小子。劇組裡一個小插曲影響他一些天,但不至于之後都始終沉悶。從方紹一往他眼睛上抹了月光之後原野感覺自己就又活了,之前擱置的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
他又開始琢磨心裡惦記的小夥子,那點少男心事又翻騰出來作浪。
但絕對不在劇組追,心情雖然恢複了,但對劇組的抵觸也還是在的。
他們回去的時候暑假還沒完,倆人都各自回了趟家。原野家裡知道他認識方紹一的事,也知道原野暑假去劇組了。原野回家不怎麼提劇組的事兒,但是他會提方紹一。家裡對他交什麼朋友從來都是不管的,隻要他開心就行了,何況管也管不了,管了他也不聽。
原野晚上往方紹一手機上發情詩,寫得很隐晦,也很文藝。寫這東西他閉眼一晚上都能寫出幾十篇,時不時就給方紹一溜一篇過去。
這種東西方紹一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多數時候都隻回個:收到了。
原野就問:一哥,我要是追人的話,對方像你這麼冷淡回我,他是什麼意思啊?
方紹一過會兒回他:他開心。
原野:開心就“收到了”這樣的?
方紹一:嗯,開心就這樣。
原野:啊……
偶爾方紹一還給原野發個短信,跟他說:追人你就主動給人打電話。
原野看見了就立刻打過去,電話一通了就:“一哥晚上好!”
方紹一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尤其好聽:“晚上好啊。”
“我想回學校了。”原野跟方紹一說,“你什麼時候回啊哥?”
方紹一說:“你什麼時候要回去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我回你就回嗎?”原野蹲在樓下院子裡,扯了根兒磚縫裡的草。
方紹一回答他:“嗯。”
于是第二天原野就發短信給方紹一:一哥我回了。
關洲也回了,原野在他寝室盤腿坐他床上,吃雪糕。關洲問他:野哥,劇組有意思嗎?看着明星了?
原野搖頭:“沒意思。”
關洲笑着說:“那你還去。”
原野心說我也後悔呢,以後我都不想去了。但是方紹一以後還得去無數個劇組,他去的話原野估計也還是想去。
方紹一快晚上的時候給原野打了個電話,說他一個小時之後能到,晚上可以一起吃飯。原野挂了電話就跟關洲說:“晚上我不跟你吃了。”
關洲一臉問号,說好晚上一起去吃肉,說變卦就變卦了?
原野說:“你再找個人吃肉吧,我給你提供餐費。”
關洲很迷茫:“野哥你什麼情況啊?誰電話這麼好使讓你毫不猶豫就扔了我。”
原野倒是很坦誠:“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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