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遊閣。
淡淡的檀香環繞房内,皇甫靜钰倚着軟墊,側卧在紫檀羅漢床上,玉手擺弄着眼前翠竹盆景,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床邊露出的玉足不時晃動着。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一角,蓮心低首走進,順勢将房門合上,皇甫靜钰沒有擡頭去看,依舊在擺弄翠竹盆景。
“都查到什麼了?”
皇甫靜钰慵懶的說道。
“禀公主,楚公子前去翠雅閣後,約莫盞茶的功夫,昭顔院大儒蔣仲子領着一位負槍青年,就去翠雅閣見楚公子。”
“領着一位負槍青年?有趣,看來蔣公是有所謀啊,給本宮講講看,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公主…玄鳥未能探到這些。”
蓮心言語間透着的猶豫,讓皇甫靜钰娥眉微蹙,順勢就撐床坐起,鳳目盯向神情有異的蓮心。
“為何未能探到?”
皇甫靜钰略生不滿道:“玄鳥司在龍首别苑安插進來的暗樁,難道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嗎?今後如何擔當重任?”
皇甫靜钰真有些生氣。
玄鳥司,乃是她奉上谕秘密組建的,意在成為天子的眼睛和耳朵,别看風朝的國力年年攀升,所轄疆域也達曆朝之最,然而在那座雲端上的廟堂,背地裡的謀算和利益,卻可謂處處暗藏兇險。
特别是廟堂上的派系之争,就連風帝都感到頗為棘手,為了可以掌控全局,讓風朝不出現大的風波,這才有了秘密組建的玄鳥司。
盡管皇甫靜钰執掌的玄鳥司,尚處在組建的初期階段,然内部囊括的一衆玄鳥,乃至底層旗校,皆是皇甫靜钰精挑細選的。
現在告訴她,連探到楚淩、蔣仲子他們間的對話,玄鳥司譴派的暗樁都辦不到,那這樣的玄鳥司何用?
“公主請息怒。”
蓮心忙低首禀道:“并非是玄鳥司的暗樁辦事不力,實則是…是順國公府的兩位公子,在翠雅閣外徘徊,好似很關心楚公子。”
皇甫靜钰:“……”
聽到蓮心隐晦的表述,皇甫靜钰笑了,李乾李坤哥倆如何,她再清楚不過了,特别是那個李乾,他會關心楚淩?
開什麼玩笑。
就依着李乾的脾性,他恨不能将楚淩盡早趕出上都,可惜忘憂湖詩會的召開,使得其隻能忍耐着。
“這要是傳出去,順國公府的兩位嫡子,跑去聽别人的牆根,那會在上都生出多有趣的事情?”
皇甫靜钰苦笑着搖搖頭,“隻怕不少人都不會相信吧,算了,不提此事了,說說别的情況吧。”
一直在憋笑的蓮心,聽到自家公主所言,神情嚴肅起來,下意識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眼,随後朝皇甫靜钰走去。
“據暗樁探明的情況,秦柱國、齊柱國皆攜幼子來赴宴,榮柱國知曉此事很高興,而上都的勳貴、豪門、世家等,願持名敕赴宴者,就達到近三成還多,像十國公府,除了順國公府外,還有……”
聽着蓮心禀明的情況,皇甫靜钰的神情凝重起來,此刻的她,内心很是理解自家父皇的難處。
政治聯姻,這在風朝的勳貴、豪門、世家等特權群體間,是非常普遍的現象,連帶着很多事情,就會順勢上升到政治層面。
皇甫靜钰知曉榮柱國府底蘊渾厚,但卻沒有想到渾厚到此等地步,竟然可以影響到這麼多群體。
縱使今日來龍首别苑赴宴的群體,部分可能沒有想過做些什麼,純粹就是礙于情面才過來的,可縱使是這樣也很恐怖。
“這位榮柱國一向擅使陽謀,一場簡單的文宴,被他經手以後就變得複雜了。”皇甫靜钰沉吟刹那,娥眉微蹙道:“隻怕他想跟小女招婿是真,不過更想做的事情,卻是給本宮的三哥造勢吧!”
“據查三皇子府上的門人,秘密前來龍首别苑,去見了榮柱國。”
蓮心微微低首道:“由于接見的地方很隐秘,且布下層層守衛,我玄鳥司的暗樁,沒有能查探到什麼情報,還請公主恕罪。”
“榮柱國是何等人,要真能查探到什麼,本宮反倒是奇怪了。”
皇甫靜钰似笑非笑道:“别看玄鳥司是秘密組建,隻怕某些人也聽到風聲了,不然近期的朝堂上,就不會有那些變化了。”
對于廟堂上的種種變化,皇甫靜钰一直都很關注,盡管她的内心很不喜這些,可面對疼愛自己的父皇,為了江山社稷而勞心費神,皇甫靜钰隻能放棄她所想,去幫自家父皇多多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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