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真推開謝意琛——他沒有用力,她輕而易舉就推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謝意琛一人,無言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當晚,金鯉真當然沒有去金國。
她不會給謝意琛任何蹬鼻子上臉的機會,決定先晾一晚。第二天白天,她也沒有去學校,直到夜生活的時間開始,她才出現在了“金國CLUB”。
店裡一切還是老樣子,金鯉真在店裡找了一圈,沒看見謝意琛,地頭蛇張春也不在,她走到坐在吧台正在和酒保說話的店主旁邊,問:“謝意琛呢?”
“他啊,今天沒來。”
“知道去哪兒了嗎?”
店主的眼神有些閃躲,金鯉真立馬就懂了。
“今天是收錢的日子?”
店主默認了。
“把他家的地址給我。”金鯉真說。
金鯉真順着店主給的地址,按圖索骥來到謝意琛所住的城中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想到,繁華的上京之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破爛的地方——狹窄的小巷和小巷之間,伫立着一棟棟外牆脫落的老舊樓房,非法高利貸和性病治療的小廣告貼得到處都是,路面坑坑窪窪,一隻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翹着腿往一根電線杆上撒尿,不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家門口一根小闆凳上木着臉觀看。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生機已絕,頹廢**的氣味。
金鯉真一路前進,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冷眼盯着她看,就好像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不屬于這裡的外來者一樣,還有幾個遊手好閑的混混在金鯉真走過的時候對她不懷好意地吹口哨,淫邪的目光不住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打轉,還大聲地說着難聽的淫詞穢語。
轉過巷角,金鯉真看見了堵在一戶人家門前的張春和四個小弟。
金鯉真走了過去後,發現張春帶的不止四個小弟,門大開着,還有一個有文身,光膀子的混混正在按着謝意琛在地上摩擦——金鯉真現在知道第一次見到謝意琛時,他臉上的擦傷怎麼來的了。
“說!你都把錢藏哪兒了?!”光膀子的混混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我賺的錢都給你們了,”謝意琛說扭曲的半張臉上露出一個冷笑:“你們打死我也沒有。”
又是兩個手臂紋着文身的壯漢小弟從屋裡走出:“春爺,沒找到錢。”
“說!你小子到底把錢藏哪兒了?!”按着謝意琛的混混用力把他的頭砸向地面。
金鯉真不忍心那張俊臉開花,走了出去:“都停手。”
“你又是哪裡來的小——”張春旁邊的混混剛剛開口,張春就擡起了手臂阻止了他。
“三小姐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治安不好,還是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張春說。
“小春春,我讨厭别人替我做安排。”金鯉真走到他面前,看了眼在和她視線相接後就立即移開目光的謝意琛:“他每個月賺了多少,你們不是最清楚嗎?這麼暴力,是想逼死了他讓欠條變成廢紙?”
“三小姐,你這是不知道了,這小子最精,每次都吞客人打賞的小費,往常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是他得寸進尺,連該還的欠款都沒湊齊,我才叫人給他一點教訓。”
“把錢全給你,難道你養我讀書吃飯嗎?”謝意琛說:“我隻留下了必須的生活費。”
“你欠錢不還還嚣張起來了!”按着謝意琛的混混毫不手軟地給了他一拳。
謝意琛吐出一口血水,諷刺地呸了一聲。
金鯉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欠揍的人,越揍,他反骨冒得越高,骨頭給他打斷,他還能仰起頭沖你吐口水。
“三小姐,你看到了吧,不是我們不想溫和一點,而是這小子欠揍啊——”張春說。
金鯉真在内心表示認同。
“這個月他還差多少?”金鯉真問。
張春意味深長地看中了金鯉真一眼:“五千。”
這點錢對金鯉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金鯉真走到謝意琛面前:“這五千我替他還了。”
張春笑了笑:“既然三小姐開口了——”他對按着謝意琛的那個混混擡了擡下巴:“放開他。”
張春叫回了屋子裡的其他小弟,正要離開,金鯉真叫住他:
“這一片地方你熟嗎?”
“熟啊,三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來的時候,遇到三個瘦瘦高高,穿白T恤緊身黑褲子和豆豆鞋的混混,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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