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帥的獨女。”班主臉上帶着幾分喜色,聽到胭脂的問話,臉上的喜色稍淡,頓了頓才開口,聲音卻被他下意識的壓低了去,提起唐大帥時,臉上閃過明顯的畏懼。
胭脂聽到他的回答,目光微閃,端了杯熱茶遞到班主面前,雖未曾言語,打探消息的意味卻很明顯。她雖從小長在梨園,卻并非長甯城本地人,數月前她寄身的戲班外出唱戲時遭了山匪,隻有胭脂活下來,輾轉來到雲喜班。
雲喜班班主憐惜她遭遇,收留了她,胭脂休養段時間後便開始登台唱戲,不過幾月功夫便成了雲喜班台柱子,聲動長甯城,因着她,雲喜班甚至壓過另外幾個戲班子,成了長甯城首屈一指的戲班子,班主為此很是倚重胭脂。
生活在長甯城便避不開這位唐大帥,現在便告訴她也好,也免得她在不知道的時候沖撞了唐大帥,給雲喜班惹來大|麻煩。班主想了想,左右望望,見周圍無人注意這邊,才壓低了聲音,将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胭脂。
唐大帥全名喚作唐遠行,山匪起家,手中掌握着包括長甯城在内的十餘個城市的兵力,在這個亂世,手上有兵就是老大的環境下,唐遠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長甯城的土皇帝。
唐遠行除了正房夫人,還有着十幾個姨太太,子嗣上卻異常艱難,隻得了個女兒唐昭,雖是伶人出身的姨太太所生,卻記在了正房夫人白若華名下,千嬌萬寵着長大,在唐府受盡寵愛。
隻是,這位唐小姐卻是個任性的,數年前,不過十四稚齡便鬧着要出國留學,唐大帥夫妻拗不過她,隻得将她送了出去,至今已有七年,幾乎被長甯城中人遺忘了去,卻不想,眼下竟是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胭脂想起剛剛那位唐小姐在戲台下安靜聽戲的散漫模樣,那通身的氣派,不由得心生向往,大抵是在國外待久了的緣故,扮作少年郎來戲班聽戲這般離經叛道的行為,由她做來也顯得理所當然。
她身上那種自由的氣息、飛揚的神采和偶然間流露出的磅礴威儀,将她與長甯城那些個被養在深閨的名媛們明顯的區别開了,雖說有些另類,卻帶着令人向往的鮮活勁。
“什麼時候,我能有機會,再見見這位唐小姐就好了。”胭脂将臉上的濃妝卸下,望着鏡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喃喃自語道,容顔嬌媚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複雜之意。
“這還不簡單,”班主卻沒有察覺她的異常,随口回道:“整個長甯城誰不知道,這位唐小姐最喜看戲,如今她回來了,見她的機會多了去了。”
胭脂微微一笑,沒有再接話,瞳色好看的眼底有瞬間的算計閃過,那些許情緒流光逝水般轉瞬即逝,雲喜班班主都沒有察覺到。
·
“卡!”坐在主攝像機後面的導演望着鏡頭下挑不出來半點瑕疵的畫面,終于滿意的喊了停,原本鴉雀無聲的片場頓時喧鬧了起來,略顯緊繃的氣氛瞬間被攪亂。
這幕戲已經拍了兩天,導演卻總是不滿意,劇組衆人都在心底暗暗叫苦,劇組氣氛很是壓抑。所幸,今日裡這幕戲總算是通過了,莫說幾個演員,便是劇組其他員工,心底也不免松了口氣。
來往忙碌的衆人目光時不時的投向坐在角落還穿着男裝的年輕女子身上,不自覺便放輕動作,出了戲,女子渾身上下的氣場陡然變化,分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套衣服,劇中的唐昭散漫自由卻風流天成,劇外的清容成熟優雅卻高傲淡漠。
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連殷紅熱烈的口脂都無法掩去!
“容姐,程總剛剛打了電話過來。”等候在旁的助理曉晴小跑着湊過來,把手機遞給清容的同時,語速極快的開口。
“什麼事?”清容沒有接過手機,閉眼靠在椅背上抓緊時間休息,随口問道。一管聲音清澈冷淡,帶着連續長時間拍戲後的疲憊沙啞,不複劇中刻意壓出來的低沉勾人,卻也極為悅耳動聽。
“項家今天晚上有場晚宴,程總問你這邊什麼時候能結束,他過來接你一起去。”助理的聲音不算大,卻也沒有刻意壓低,足夠豎着耳朵的人聽清。
頓時,旁人望向清容的目光變得複雜,有不屑,有鄙夷,更有嫉妒。然而,這所有的目光中,或多或少的都摻雜有羨慕之情。隻是,有些人的羨慕是赤|裸|裸的,而更多的人,羨慕被隐在了鄙夷之下。
清容初來乍到,不是很了解這些人奇奇怪怪的目光所為何事,腦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很快便被她抛到了腦後不再理會,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開口:“你去問問導演,我今天還有幾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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