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幼便在閨中,嫌少出門,并不識的太多花,自然未曾有喜好。”沈晞蘊不敢多說一句自己的偏好,生怕弋陽公主從中找茬。
貴人的心情就跟那天氣,一會陰一會晴,你生氣不得,她又不管你生氣不生氣,照樣變來變去。
弋陽公主聽她如此說,輕輕一笑,道:“這滿庭的花,以往,我最為喜歡那孤冷的美和高傲的玉蘭,總覺得最為配本宮的氣質。如今本宮倒是覺得這豔麗的芍藥和解人語的海棠更為得人心。”
“本宮雖不曾成親,可本宮在後宮,聽着那些宮人說着一些話兒。都說男子喜好顔色姣好,倒是常理。就連父皇,不也最近寵幸那戚妃。”
“你若顔色不如他人,卻被人所娶,倒不如琢磨一番自個身上,有什麼可謀取的。”
“說來本宮上次在端午宴對齊夫人多加刁難,難為你了,本宮在此陪個不是。”
沈晞蘊一聽,忙道:“公主說的哪裡的話。”
弋陽公主用食指和拇指咯噔一下,上頭尖銳的指甲,掐斷了一朵芍藥,細細地戴在了自己的發髻上,撫了撫,才緩緩地伸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幹淨指甲上沾染的些許花汁,說:“許是齊夫人過後聽人說過,本宮曾經喜好俊美郎君,齊大人顔色在朝中乃至天下,也是獨一無二的。本宮也是人,自是喜歡得緊。可惜齊大人并不願意當本宮的驸馬,本宮也不強人所難。本宮承認,當日端午宴,卻是有幾分遷怒與嫉妒。”
“不過,今日,本宮倒是有些許憐惜齊夫人了。”
沈晞蘊閉着嘴巴,不搭腔。
弋陽公主好似一點都不尴尬,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這皇宮中啊,除了我們公主能夠不需要跟父皇說,到這花園中來,還有一個人可如此,就是經常伴駕的戚妃。”
“你猜我前幾日看到了什麼?”
弋陽公主特意壓低了嗓音,俯身靠在沈晞蘊耳朵邊上,語調略帶幾分陰森之意,令沈晞蘊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弋陽公主捧腹大笑了一會,才輕聲在沈晞蘊耳邊說:“本宮真的可憐你。本宮看到了你的好夫君,齊大人,在這,跟父皇的後宮寵妃戚妃說話。”
“你說他們二人為何鬼鬼祟祟在這說話呢?”弋陽公主手裡拿着被宮女剪下來的花朵,捏着莖打轉着。
“對了,你可知道,你咋那麼一看,還真有幾分像戚妃。”她勾起剛才捏斷花莖的指甲,輕輕地搭在了沈晞蘊的下巴上,瞪大了眼睛,瞅着她,沈晞蘊的下巴感受到了她指甲滑過的些微疼痛與冰涼。
“還真是有五分像,特别是這眼淚珠要掉不掉,倒是有了七分像了。”弋陽公主笑着暗含着些許深意,收回了手指,柔聲道:“真是可憐見的。你應該感謝我。”
弋陽公主留下一串笑聲離開,張嬷嬷跟在後頭,低聲安撫沈晞蘊說:“夫人,這事得問問老爺才是。”她不敢說不能随意聽信弋陽公主的話。
小太監連屁都不敢放,還想着等會要不要把這事跟自個師傅說一聲。
沈晞蘊微微白了臉色,假裝鎮定地露出了微笑,搖頭不說話。
此時千金公主從另一邊走來,她聽到剛才弋陽公主那嚣張的笑聲,就知有人又倒黴了,趕緊過來看看,卻不料,竟然是沈晞蘊。
千金公主歎了口氣,上前,沈晞蘊打起精神給千金公主請安。
見沈晞蘊面露疲憊之色,千金公主邀請她到其殿内休息。
招待了沈晞蘊喝了茶水,見沈晞蘊面色恢複了,可神情卻帶着幾分的憂傷,千金公主本不願意多管閑事,兩人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但想起郡王妃上次的叮囑,便開口詢問:“可是遇到了難事?若是方便,倒不如與我說說?”
沈晞蘊沉吟不語,千金公主開口,她若是不說,倒是不識擡舉,可若是說了,隻怕在有心人聽來,就是挑撥皇室感情了。
千金公主見她猶豫了片刻,笑着道:“可是弋陽姐姐說了什麼?”
“你不用放在心上,弋陽姐姐一向如此。你我二人也不必如此拘謹,你是堂嫂的妹妹,我們是姻親關系,說來說去,我也得喊你一聲姐姐。”千金公主降低了身價跟沈晞蘊稱姐妹,倒是讓沈晞蘊吓了一跳。
“我親姐已經出嫁許久,弋陽姐姐雖與我常一起,但兩人話并不多。”千金公主又推心置腹地說:“我看你與看堂嫂是一樣的,你若是不放心,倒也無礙,等你想說,再告訴我就是了,若真是弋陽姐姐刁難你,我自是幫你擺平。”
沈晞蘊道了謝,含糊說起弋陽公主因着齊子轍刁難了幾句,她膽子小,被吓到了,之後又臉皮薄,這才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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