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二少爺,哦,也就是老爺,當年年幼的時候,也喜歡老奴的手藝。小時候老爺的肚兜還是老奴幫着繡的。”嬷嬷眼神中露出了對過往的回憶,隻是語氣竟然有一股子酸澀。
沈晞蘊不知該如何勸面前的老仆人。
倒是嬷嬷側臉凝望着沈晞蘊,若是平日裡其他嬷嬷敢這麼看着她,張嬷嬷早就上前呵斥了,可面前的嬷嬷地位與旁人不同。
沈晞蘊略帶不安地問:“嬷嬷可是有話要說?”
嬷嬷颔首,“老奴托大,若是說了錯話,還望夫人不要怪罪。”有些話,她始終覺得,應該跟夫人講講。以往老爺說要成親,日子過于倉促,加之聽聞夫人閨譽不佳,人也輕浮,她總怕齊子轍為了家中的事而做出毀了一生的決定。
想着上次夫人對胖胖的誠意,她倒是将夫人與沈家分開看了。
“夫人,老爺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嘴上不說,心上卻是挂念着夫人的。江表少爺能過來,老爺花了不好力氣。您是不知道,老爺過得苦。别看外頭說他是沛縣齊家的後代,但,當時家道中落,老爺年歲不過十幾歲,卻要撐起一片天。”
“那時候我們有上頓沒下頓也是常事。為了逃命和活命,路上還啃過樹皮,給人做過苦力。老爺還差點賣身為奴。”
“如今雖然熬過來了,可當年還是落下了病根。每每到了陰雨天,老爺的腰就痛,江表少爺沒少花心思,可老爺公務繁忙,也不能停下歇着。”
沈晞蘊聽得很專注,拼命點頭。真是瞌睡碰見枕頭了,她還想着該用什麼法子從嬷嬷嘴裡套出點齊子轍的喜好,沒想到如此容易。
不一會,她就從耳邊溜走的聲音裡頭抓住了關鍵的信息,“夫君,腰不好?”嬷嬷颔首,堅定地說:“可不是,都是老毛病了。夫人若是得空,也勸勸老爺,别傷了身子,那是補都補不回來了。”
噗嗤一聲笑,嬷嬷卻愣住了,夫人聽到老爺腰不好,還笑了?這是怎麼回事?
沈晞蘊明了嬷嬷眼中的疑問,正色道:“我是笑了。不過,我是笑我終于能夠替夫君做點事了。”
嬷嬷一聽,這才松了口氣,颔首,“夫人就是賢惠,老爺娶了夫人,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沈晞蘊毫不客氣地點頭稱是,那可不是,上輩子的齊子轍那麼大歲數了,還打光棍,可沒人敢嫁給他。
兩人說得正歡暢,此時齊子轍的書房中,郡王爺與齊子轍對坐。
小厮上了茶就立在了門外,齊子轍親自關上門。
郡王爺看着茶盅那上下浮動的綠影,呼了一口熱氣,抿了口茶水,這才壓低嗓音道:“我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是郡王妃托的事。”
“何事?”
郡王爺慢條斯理地說:“還不是你的新娘子。上次從你這得知妻妹被人掉包了。可郡王妃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掉包,以及為何要掉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還有嶽母大人的死因。”
“郡王妃一直都以為嶽母大人的死是因着突然感染了風寒,來勢洶洶,加之腹中有了妻妹,不敢用藥,久病後,在生産時脫力血崩而亡。”
“這些都是嶽父大人當年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寄給了郡王妃,因着傷心之地,郡王妃昏過去,也病了,直到嶽母大人下葬了,才到河間拜祭。”
“如今,郡王妃懷疑嶽父大人隻怕說的話連五成都不一定能信了。”郡王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去查查沈宴的底。
可郡王爺不知道,齊子轍早已經把沈宴查得稀巴爛了,他什麼時候跟孫氏有了一腿,什麼時候貪污,甚至于什麼時候上了花樓,都一清二楚。
“這事我會查,郡王爺盡管放心就是。”齊子轍心中思索着,該把什麼料給郡王妃,生怕給錯了,後頭又一大堆麻煩,郡王爺定然不要臉找上門來讓他處理。
郡王爺見他放心上了,舉起茶盅,道謝後,便又說起了第二件事。
這第二件事,自是朝廷上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鹽引造假案,鹽引造假拉下了一批人,很多還沒有授官的,就等着皇帝大開殺戒後,好鑽空子,找人扔點錢,捐個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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