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恒沒出息的湊近:“不然,不然就是我遭殃了!”
谄媚的樣子,哪裡像三軍統帥,颠覆了高高在上冷面閻羅的形象。
沈靈婉沒好氣得推搡了他一把,白了他一眼,就立刻到外間繼續用膳了。
沒多會兒,看着對面屏風擋着的淨房門口,迎春正站在那招呼下人擡水,進進出出一刻不歇。
沈靈婉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在重複,一會兒要怎麼搪塞伺候的人出去。左不過就是一再強調自己不舒服,洗一下就起來休息。
迎春清夏都不放心,怕王妃自己洗着洗着睡着了,到時候着涼頭就更疼了。丫鬟太貼心,也讓人煩惱。
沈靈婉最後一隻手扶額,一隻手擺了擺,一副很煩躁的樣子,推拒她們的關心,歎了口氣:“出去出去!”
比起迎春的心思細膩,清夏顯得有些虎頭巴腦的:“王妃……”
迎春扯了扯清夏的袖子,對沈靈婉低眉順語:“那奴婢在廊下候着,有什麼事,您喊奴婢!”
沈靈婉揮了揮手,并往淨房走去。
迎春拉着想說話的清夏,一起退了出去,同時關上門。
走到淨房門口,沈靈婉又繞過屏風,往寝卧的方向小碎步走去。倚在屏風處,探個小腦袋,朝房梁上小聲道:“下來,去洗洗。”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淨房,趙亦恒開始不正經,什麼也沒說,就是摟着某人不松手。将人抵在浴桶邊沿,一點點往前傾身。
沈靈婉被迫彎腰,彎到受不了的程度,撫在趙亦恒胸口的雙手,自然的滑到他的脖子處,牢牢的圈住。
用溫柔摻合着羞惱,連哄帶責備的說道:“你幹什麼呢!還鬧!”
“平日裡你在家鬧就算了,這幾天不是為了藏蹤迹嘛!你還鬧!她們都在外面呢!能聽見!”
趙亦恒不松手,不以為然:“你那大丫鬟不是都猜到了!算她有點眼色!”
沈靈婉斜睨着,不語。
趙亦恒接着點評:“清夏那丫頭,一點眼色也沒有!連你這個主子的話都不聽!”
沈靈婉戳了戳他的胸膛:“别蹬鼻子上臉!那是我的丫鬟,隻能我說!”
趙亦恒學着沈靈婉撅嘴,表示不滿:“我也是你的人!”
沒個正形,沈靈婉推了他一把:“回沈家的時候,我也沒有玩伴。清夏來到我身邊,我就當妹妹一樣的帶在身邊。她身上執拗的那個勁,是跟我有點像的。”
“你看她有時候傻愣傻愣的,那是因為,她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但凡跟我相關的事情,她都很上心,過分的上心。”
丫鬟就是丫鬟,再是親近的主仆,也不該與夫妻之間的關系相提并論。
趙亦恒黑眸微沉,略有些吃味:“她可以像我這樣為你連命都不要嗎?”
意識到不對,沈靈婉趕緊捧着趙亦恒不太高興的臉:“那是不能比的!”
想給趙亦恒一個安慰的吻,哪知道沈靈婉要湊近的時候,那家夥也不知道傲嬌個什麼勁,梗着脖子不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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